凌蕭看著這張湊近自己的俊臉,怒道:“靖琰!你給我住手!”
靖琰停止靠近,與凌蕭的臉之間的距離不足三釐米,薄脣開合,氣息噴在凌蕭臉頰,“住手?!朕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是乖乖留下!還是讓朕逼你留下?!”
“靖琰!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強(qiáng)迫了我,我就會留下了嗎?!做夢!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是處子了!我有過無數(shù)個男人!”凌蕭刻意氣靖琰。
捏住凌蕭下巴的手收緊,連靖琰自己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會這麼生氣,不過理智告訴他,凌蕭說的是故意氣他的話,所以,靖琰笑道:“你以爲(wèi)你這樣說,朕便會放過你?”
說著,靖琰便狠狠地將自己的脣覆上她的,氣憤,懲罰,佔(zhàn)有……
凌蕭感受著這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氣息,腦神經(jīng)鈍鈍地疼著,這個氣息……彷彿在提醒著她,這個將她緊緊箍住的人,分明就是她的琰,她心心念念,深深愛著的琰……
感受著那霸道的吻,凌蕭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沉淪了,不,不可以!
狠狠咬下去!
她不能讓自己就這樣再落回那個無底深淵,那種明知沒有希望,明知愚不可及,卻又憑著那早已被抹去的過去自欺欺人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過了!
靖琰吃痛,卻只更加用力地吻著。
凌蕭見不奏效,那隻沒有被他禁錮的手臂抵在他胸前,拼命推拒著他。
靖琰也任由凌蕭推拒,總之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凌蕭怒了,再次狠狠咬下去,她不相信,他還能不放!
這一次,靖琰被凌蕭咬到嘴脣,血腥味兒頓時充滿了二人的口腔,靖琰吃痛,反是將原來箍著凌蕭手腕的手放開,轉(zhuǎn)而箍住了凌蕭的腰,巨大的力道,彷彿要將她的腰生生截斷。
凌蕭被痛得失去了力氣,這男人,是不是想謀殺了她?!
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凌蕭提膝便要踹向某人的某部位,不料卻被
某人看穿,大掌迅速握住她的膝蓋,薄脣亦離開了她已經(jīng)被某人吻到腫起的脣,用凌蕭從未在他口中聽到過的邪魅聲音道:“你這是在玩兒火!”
當(dāng)聽到某人聲音的那一刻,凌蕭就知道了,她太低估某人的禽獸程度了!
“等等,那個,我英明神武的皇上,我是說,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啊,你說對吧,呵呵……”凌蕭小心翼翼地看向某琰。
某琰剛剛纔從凌蕭下巴上移到膝蓋上的手再次收回,不過這一次卻是輕輕摩挲著,清冷的眸子此刻略微染了紅色,邪邪地睨著凌蕭,拇指更是移到了凌蕭的脣上,輕輕掃過那微微腫起的脣,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哦?現(xiàn)在,想跟朕好好說了?”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囂張,像吃了槍藥一樣,他多次好言相勸都說什麼都不肯鬆口!
“呵呵,皇上說哪裡的話,凌蕭一直都很尊敬皇上的啊……”凌蕭硬著頭皮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是傻了纔會在這種時候跟靖琰叫板呢!
靖琰卻再度收緊箍在凌蕭腰際的力道,剛剛纔略微有些放開的二人被迅速拉近了距離,“現(xiàn)在才知道求饒,晚了!”
凌蕭心下一涼,難道,靖琰真的會……
“刺啦!”
又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凌蕭看著自己的外衣被某人撕得殘破不堪,終於再沒了脾氣,恨恨地道:“靖琰,你如果再不住手,我恨你一輩子!”
“恨朕?呵,一輩子太長,朕陪不了你一輩子了……”
不知是認(rèn)真的還是故意的,靖琰知道,他想告訴凌蕭這一點(diǎn),想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非常想!
他喜歡看到她眉宇間忽閃而過的心痛,然後又強(qiáng)行忍住的樣子,彷彿只有那一刻,他才能確定,她是愛著自己的……
這是佔(zhàn)有慾嗎?靖琰不知道,其實(shí)他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分明給不了她同等的愛,卻又不能接受她不再愛自己……
沒錯,如靖琰所料,凌蕭在聽
到靖琰那句話的一剎那,心臟狠狠地痛了一下,那種鑽心之痛,甚至讓她有些顫抖。
靖琰看到了,她眉間的心痛,她眸中的淚意。
也許正是因此,靖琰之前被凌蕭激起的怒意全都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圈在凌蕭腰際的手亦變成了溫柔的擁抱,染了怒意的眸子猩紅褪去,轉(zhuǎn)而變成了溫柔,只不過,這變化,凌蕭並閉了起來。
靖琰發(fā)誓,這一次,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的,想要吻凌蕭……
只是,這時的凌蕭早已從心痛中脫離,或者說,正是方纔的心痛,再一次提醒她收起對靖琰的情迷!
沒錯,就在靖琰吻下來的一剎那,凌蕭狠狠地踩在了靖琰的腳背上,不僅如此,靖琰同時承受著的,還有另一個痛,那便是,絕情蠱的痛!
沒錯,絕情蠱,又發(fā)作了,這更加印證了靖琰的動情……
只是,方纔越是動情,此刻的他,便越是暴怒!
在兩重疼痛之下,靖琰確實(shí)如凌蕭所料,放開了她,抓住這一瞬間的鬆懈,凌蕭趕緊離開靖琰的懷抱,拼命向外衝去。
靖琰冷笑,這個女人,真的已經(jīng)蠢到忘記他輕功絕頂這件事了嗎?!
幾乎是一瞬間,靖琰便已擋在了凌蕭身前,凌蕭抓住時機(jī),將手中的粉末灑向靖琰,靖琰,別怪我,宮裡有御醫(yī),這點(diǎn)毒根本不在話下!
靖琰頓時後退一步,扶住一旁的柱子,道:“你對朕……”
凌蕭抱歉地看向靖琰,道:“對不起了,是你先逼我的,你趕緊宣御醫(yī)吧,不然毒發(fā)之後,你就會全身癱瘓了。”凌蕭最後警告靖琰道,其實(shí)亦是在告訴他,比起和自己周旋,看大夫更緊急。
“哈哈哈哈!”靖琰笑道,只一瞬間,他便站起身朝凌蕭走來,邁著悠閒的步子,猶如一隻美洲豹。
凌蕭震驚地看著這個踱過來的男人,怎麼可能?!他明明中了毒!
靖琰一笑:“哼!很奇怪吧?朕明明中毒了,怎麼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