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琰明顯地感覺到懷裡的女子身體一僵,自己則後悔沒有提前知會暗衛(wèi),破壞了這好氣氛,是以,只在凌蕭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便對門外的暗衛(wèi)道:“早朝由蘇相暫代,今後便不必提醒朕早朝之事了。”
“是!”暗衛(wèi)領(lǐng)命而去,靖琰非常不厚道地將早朝丟給了蘇津,嗨,兄弟嘛,就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用來出賣的!
當蘇津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只苦笑地嘆了一句重色輕友,便認命而又心甘情願的替某琰處理朝政去了……
凌蕭沒想到靖琰會不上早朝,她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望,但到底沒有想過讓他爲了顧及她一時的小性子而棄了早朝,說沒感覺是假的。
“蕭兒,如果……”靖琰正想問凌蕭,如果他不做皇帝,只與她做一對平凡夫妻,今後的人生他們?nèi)杖杖绱耍欠窨梢越邮芩欠窨梢圆灰x開他……
只是,還未等靖琰說出口,凌蕭便猜到了靖琰的想法,隻立刻打斷道:“哎呀,有些餓了呢!趕緊起牀吧!”
說著,便率先坐起身來,冷空氣一下子便襲擊了她,凌蕭不禁打了個噴嚏,靖琰只黯然一笑,罷了,不勉強她,只要她開心,他怎樣都行。
見她打了個噴嚏,靖琰便順勢將她再度擁進懷,“這麼大的人了,怎的像個孩子一般?”
凌蕭看向靖琰,這樣有煙火氣的他,她倒是從未見過。
“琰,今日我們便做一對尋常的煙火夫妻如何?”凌蕭問道。
靖琰閉上眼睛,“只要你在,都好。”
凌蕭卻一笑:“哼!也不知是哪裡學(xué)來的,嘴這麼甜!”
靖琰挑眉,“肺腑之言。”
“切!起牀啦!”凌蕭玩笑著,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種相處模式,唯獨,竟是從未這樣輕鬆過。
聞言,靖琰便自牀上起身,步至衣櫃旁取衣服,倏然離開的溫暖使凌蕭再次打了個噴嚏,卻不想再一睜眼,靖琰已將她的衣服拿了來,而他,則只著了一層薄薄的單衣。
凌蕭正欲接過,靖琰卻非常,認真地,說了一句:“爲夫幫你。”
凌蕭一開始都沒反應(yīng)過來,待她反應(yīng)過來之時,則被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咳咳,琰,你,適應(yīng)性,挺強哈……”凌蕭笑得牽強。
靖琰則不管凌蕭對他的揶揄,只自顧將凌蕭自被窩中拉了出來,拉著凌蕭的手同時運功,給凌蕭暖著身子,另一隻手則將,一隻淡粉色的,肚,兜,拿了過來……
凌蕭的臉頓時紅得如同一隻熟透的蘋果,趕忙一把將肚,兜,搶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個,我,我自己來!”
靖琰卻饒有興味地看著凌蕭那紅透的臉,充滿蠱惑的聲音道:“夫人是害羞啊……”
凌蕭只將頭低得更低,自牙縫間擠出一句,“知道還不趕緊被過去?!”
靖琰卻朗聲大笑,凌蕭偷眼看他,他卻只一把便將凌蕭拉起來,隨著靖琰的力道,凌蕭不輕不重地撞進了靖琰懷中,大手貼著凌
蕭此時一絲不掛的後背,微微輸入著內(nèi)力,道:“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害羞?”
話雖如此,靖琰卻非常享受凌蕭此時的羞澀,嘴角的弧度早已將他出賣。
凌蕭只更加將頭埋在靖琰懷中,卻仍舊惡狠狠地道:“靖琰!你再調(diào)戲我,我就……”
“哦?就怎樣啊?”靖琰接口道。
凌蕭見某琰如此囂張,想了想,語氣輕鬆道:“哼哼,我就睡了,你自己玩兒吧!”
靖琰見凌蕭威脅,他,便只好放開了凌蕭,當然了,某琰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爲凌蕭穿衣服的打算,“好好好,那我們便趕緊更衣,之後用早膳,如何?”
凌蕭見某琰終於恢復(fù)正常,便點頭道:“好,那你轉(zhuǎn)過身去!”
某琰卻直接拿過凌蕭手中那件淡粉色的小物,便上前一步,兩手分別持著兩側(cè)的緞帶,繞至凌蕭頸後,他的臉離得凌蕭極近,只認真地繫著那緞帶,倒將之前刻意調(diào)戲的樣子收了起來,凌蕭被他那認真溫柔的樣子打動,竟忘記了反抗……
直到那人將她腰間的結(jié)打好,又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之後,凌蕭才反應(yīng)過來,某琰卻只將自己的衣物遞給凌蕭,道:“好了,輪到你了。”
凌蕭不再羞澀,接過靖琰手中的衣物便開始爲他更衣,順便欣賞下某人那絕頂好身材!
嘖嘖嘖,漂亮的三角肌!
完美的背部輪廓!
精壯的腰身!
“咳咳,蕭兒啊,你只要將中衣和外衣給爲夫穿上便好,不必將裡衣再脫掉了……”某人終於在凌蕭那火熱的目光與快要掉落的口水中忍不住開了口。
凌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嗯哼,你這件裡衣,我不喜歡,換一件!”說完,便狀似要爲靖琰挑衣服一般地來到衣櫃前,靖琰好整以暇地看著凌蕭,他倒想看看,都是素白的裡衣,她能挑出怎麼一件,她喜歡的?
凌蕭來到衣櫃前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卻又不好自己拆自己的臺,只好硬著頭皮打開衣櫃門,一番妝模作樣的翻找過後,終於接受了這個悲哀的事實,卻把心一橫,轉(zhuǎn)身看著靖琰道:“看看看,看什麼看?!怎麼了?我就是想看你不行啊?我看自己的夫君不行啊?!”
好吧,她承認,怎樣啊?!
靖琰卻只一笑,上前在凌蕭額間輕輕一點,“行,不知夫人對你的夫君可還滿意?”
凌蕭臉一紅,裝作勉爲其難地道:“嗯哼,那什麼,還行吧!”
靖琰一笑,“那,繼續(xù)吧?”說著,便伸開雙臂,示意凌蕭繼續(xù)替他更衣。
有了前一次的慘痛經(jīng)驗,凌蕭這一次,果斷地選擇了,光明正大地佔便宜!
這裡摸一摸,那裡捏一捏,穿個衣服,硬是把能佔的便宜給佔了個遍,某琰卻只由她胡來,事後還非常體貼地爲凌蕭綰了個發(fā),凌蕭本是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沒想到當她看到鏡子裡那樣式雖簡單,卻一點也不粗糙的髮式之時,亦不得不向某人由衷地投去一個讚賞
的眼神,道:“你怎麼會綰髮?”
說真的,凌蕭不認爲他一個過去的皇子和戰(zhàn)神王爺,現(xiàn)在的皇帝,會需要這項技能。
靖琰卻只將眉一挑,“爲夫可是無所不會!”
凌蕭白了一眼完全不禁誇的某人,道:“哦?那做飯會嗎?”
不是凌蕭不相信他,做飯這種高難度的技能,凌蕭絕不相信他會!
但當某人真的將一頓豐盛的早餐擺在她面前之時,她只好再憤恨一遍上天不公,爲何將某人造得如此萬能?!
經(jīng)過一番折騰,一整個上午遍過去了,今日難得陽光大好,二人便騎著風(fēng)到郊外遛彎,考慮到凌蕭心口的傷口還未完全痊癒,靖琰打回了凌蕭策馬狂奔申請,改爲,漫步……
這可算是將風(fēng)給憋壞了,要知道風(fēng)真的是一匹風(fēng)一般的美男子啊,額,馬。
是以,當靖琰與凌蕭在草地上休息之時,風(fēng)非常急不可耐地自己去狂奔了三大圈兒,在太陽快落山之際,回到了二人身邊,靖琰與凌蕭被風(fēng)萌到了,凌蕭更是上前將風(fēng)好一頓抱,二人這才邊看日落邊漫步回城。
橘紅色的日光終究被星光代替,待他們回到城中之時,街上早已空無一人,馬蹄聲吧嗒吧嗒地敲著,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凌蕭將眼睛閉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心地靠在靖琰懷中,靖琰輕吻她的發(fā),伸手比了個手勢,空中瞬間便綻開三朵煙花,凌蕭在光亮中睜眼,看到那滑落的煙火,嘴角勾起一抹叫做幸福的弧度。
煙花一路綻放,一直引導(dǎo)著他們回到王府,靖琰將凌蕭抱下馬,卻未曾放下,而是一路抱著她進府,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用力地想讓你開心,卻不知道究竟該怎樣才能讓你開心,只好將據(jù)說是所有女子都喜歡的東西拿來給你,剛剛的煙火,一共有五百二十一朵,五二一,就是我愛你,是嗎?”
凌蕭驚訝地看向靖琰:“你知道五二一?”二十一世紀的東西,他也知道?
靖琰一笑,“五二一,是你寫在爲朕所繪的地圖背面角落裡的,你你以爲朕沒發(fā)現(xiàn)?”
“那,你怎麼知道五二一是什麼意思?”
“猜的。”
“額?”凌蕭不禁懷疑這男人簡直長了一顆名偵探柯南的腦子,這都能猜出來!
沒有深究,無論他是怎樣知道的,總之,他的心意,她懂……
凌蕭問自己,這樣的他,這樣的過去,她真的捨得忘嗎?
這兩日的幸福,究竟是她對自己的催眠,還是果真便能夠長久下去了?
“琰,你記得‘哎拉無憂’嗎?”凌蕭問道,“哎拉無憂”是他還是靖王的時候,凌蕭與他做的約定,無論他做錯了什麼,只要他說“哎拉無憂”,凌蕭便會原諒他……
靖琰很想說他記得,可是……
見靖琰沉默,凌蕭卻無法怪他,她太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了,又如何能怪得到他?
“琰,如果我將你忘記,你是否也會選擇將我忘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