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曜爵眸底暗光涌動,有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邪氣。
聽到慕曜爵這麼說,慕老爺子灰白的眉峰不由明顯皺起,很顯然,他對於慕曜爵的冥頑不靈感到十分頭疼。
“曜爵,你要明白,人心是無法掌控的,你如何能肯定,她喜歡的人是你?”慕老爺子沒有任何放棄的打算,蒼老的聲音繼續(xù)響在慕曜爵耳畔。
“祖父,您有話直說,我不會放棄她,即使她不喜歡我,那又怎樣?我喜歡就足夠了!”慕曜爵笑著說道。
他擡步走到慕老爺子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手指輕叩著沙發(fā)扶手,姿態(tài)閒適,彷彿只是祖孫二人再平常不過的一場閒聊。
慕老爺子對他突然的轉(zhuǎn)變感到些許詫異,怔了片刻纔回過神兒,仔細打量著他,繼續(xù)說道:“遠遠不夠!慕家未來的女主人,不可能永遠居於幕後,不爲人所知,更不可能永遠不回慕宅,不去見族裡的長輩。”
“你祖母見過年輕時的馮惜。”慕老爺子的聲音緩和幾分,“溪丫頭一旦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什麼都藏不住了,我對不起你祖母,更對不起……”
慕老爺子深吸了口氣,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既然祖母不喜歡,我們就不去打擾祖母。”慕曜爵聲音如常,情緒沒有任何波瀾,十分淡定地說道:“我們可以長居國外,永不回京城,而慕家也並非沒我不可,您大可以……”
慕曜爵頓了一下,緩緩扔出一句話:“讓慕良辰認祖歸宗,他對慕氏一直很興致不減。”
乍然間從慕曜爵口中聽到慕良辰這個名字,慕老爺子臉色倏地就變了,拄著柺杖的手抖了一下,險些沒扶穩(wěn),將柺杖扔掉地上。
“你……”慕老爺子本想問慕曜爵是怎麼知道這些,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年輕時爲了反抗家族聯(lián)姻,他做了太多錯事,如今,這都是孽債啊!
“祖父,慕良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慕氏,能力出衆(zhòng),只是年輕氣盛還有待打磨,相信由祖父親自教導(dǎo),假以時日,不難擔起慕氏的擔子。”
慕曜爵聲音平淡如此,彷彿在談?wù)摰牟皇堑滋N深厚的慕氏集團,而是桌上的水果歸屬於誰。
“不可。”慕老爺子回過神兒,態(tài)度堅決地搖頭拒絕,他蒼老的聲音有幾分緊張,“良辰那孩子對慕家有怨,即使沒有,他也不能回到慕家”
“曜爵,你是慕家的長子嫡孫,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慕家是你的責任,你難道真的爲了溪丫頭,要扔下這些?你這樣做,置我們這些血親於何地?”
慕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勞神費心,話說久了,不禁有些乏力感。
但他不敢鬆懈,硬撐著精神,繼續(xù)勸說道:“曜爵,你對溪丫頭只是執(zhí)念罷了,你們分開纔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可以送溪丫頭去國外唸書,溪丫頭喜歡鋼琴是不是?我們可以送她去最好的音樂學院進修……”
“溪丫頭,她可以像其他小姑娘有一個正常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