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關(guān)的時候,燈光昏暗,葉小溪沒有看清慕容顏臉上的表情,直到餐廳去吃水煮小湯圓時,她才注意到,慕容顏臉色很差,看起來似乎哭過。
熄燈後,葉小溪躺在牀上,摟著慕曜爵胳膊,忍不住出聲追問。
“大叔,顏顏……她到底怎麼了?眼睛都腫了,是不是哭過?酒店那邊的事情,與顏顏有關(guān)嗎?”
聽到葉小溪憂心忡忡的聲音,慕曜爵怔了片刻,輕嘆口氣。
“阿澈在酒店與洛軒打起來,兩個都傷的不輕。”
“洛軒?”
“洛軒是那天在靜園,顏顏旁邊那個男人。”慕曜爵又補充了句,他知道葉小溪腦袋迷糊,經(jīng)常不記人。
其實,他本不想告訴葉小溪,讓她早點睡覺,可又擔心她心裡惦記反倒睡不著。
“你是說,那個漂亮的男醫(yī)生又打洛軒?”葉小溪聲音滿是驚訝。
不等慕曜爵回答,她又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他是不是笨啊!”
“他這樣,不是給洛軒製造機會,讓顏顏對洛軒感到歉意,把顏顏往洛軒身邊推麼!如果真是爲了顏顏好,關(guān)心顏顏,他好好和顏顏說啊,打人做什麼?當自己是土匪搶親啊!”
葉小溪撇了撇嘴,心裡真是爲赫連澈的智商感到著急。
他這麼做,除了讓顏顏傷心,還能有什麼用?
土匪搶親?慕曜爵被葉小溪的比喻逗樂了,原本疲憊地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你覺得洛軒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顏顏?”
“直接和顏顏說啊。”葉小溪揪著慕曜爵額睡衣釦子,想都沒想,脫口說道:“要知道,一句我愛你,可是勝過一千句一萬句的他不適合你!”
“……”赫連澈自己都不明白對顏顏是什麼感情,又怎麼會和顏顏說清楚?
想起這幾年赫連澈混亂的生活方式,慕曜爵心裡也是複雜,既希望赫連澈別禍害了慕容顏,又希望慕容顏能嫁給喜歡的人。
見慕曜爵不說話,葉小溪突然翻身胳膊肘撐在牀上。
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她湊到慕曜爵上面,藉著窗外灑落的微弱月光看他,手指在他那張俊臉上摸了摸,若有所思地說:
“大叔,如果以後我們鬧彆扭了,爲了氣你,我和別人在一起,你只要說你愛我,唔……喜歡也行,再不行,你說你不喜歡我和別人在一起也可以……”
“反正……你一定不要像赫連澈那麼笨,把我越推越遠……”
說到後來,葉小溪聲音越來越小,心中很沒底氣,萬一大叔厭煩她了,她和別人在一起,他根本無動於衷呢?
“瞎說什麼?”慕曜爵輕喝了聲,擡手拍在葉小溪腰上,將她按向自己,聲音無奈又鬱悶地問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想好,要和別人在一起氣我了?”
葉小溪下巴落在慕曜爵脖頸,她顧不得擡頭,趕緊弱弱地解釋,“我只是說如果,瞎想的……”
“想都別想!”
慕曜爵聲音透著一絲危險,他霸道又專橫地將葉小溪往懷裡一攬。
“小東西,你要是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直接把他扔海里餵魚,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