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卡里有兩千萬,其中一千六百萬是爺爺留給我的葉氏股份分紅,另外四百萬……另外四百萬是”
說到這兒,葉小溪抑制不住地哽咽了聲,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淚水再次落了下來,讓她視線再次模糊起來,可她渾然不覺一般,努力往上扯著嘴角,話鋒一轉,講故事般的緩緩地說道:
“我五歲搬來海城,六歲葉寶瀾來到葉家,八歲那年因爲葉寶瀾說裙子被我‘弄’髒,你打了我一巴掌並威脅我不許告訴爺爺,十二歲那年爺爺去世後,你將我趕回雲港市……”
“一年後回來,我的臥室已經變成葉寶瀾的臥室,我回來的第一晚是在客房住,後來葉太太將葉寶瀾廢棄不用的小書房改成臥室給我居住……”
“十四歲那年,葉寶瀾在樓梯前攔住我,在你們進屋後,自己摔下樓梯,然後她說,這不是小溪推的,然後,葉先生一言不發地打了我兩巴掌,我記得臉腫了快一個星期才消……”
葉小溪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努力用雲淡風輕的語氣將回憶描述出來。
“十五歲那年夏天,葉寶瀾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在我面前打開,遞向我,問我知道里面是什麼不,我聞到刺鼻的味道想躲,葉寶瀾卻伸手抓住我,幸好這時候鄰居家的貓爬牆掉下來,叫聲驚道葉寶瀾,讓她鬆了下手,我轉身就想跑開,沒走幾步身後傳來葉寶瀾的慘叫……”
葉小溪瞇了瞇眼,關於這一段她說的很細緻,想起鄰居家總在牆上曬太陽的胖貓,葉小溪心底浮起一絲暖意,如果沒有這隻貓,自己恐怕已經毀容了吧……
“當天下午,我才知道,葉寶瀾手裡拿的是硫酸,她被硫酸濺到手臂住進醫院,而葉先生……揪著校服領子給我從教室裡拖出來,先狠扇了我幾個巴掌,然後問我爲什麼給葉寶瀾潑硫酸,如果葉寶瀾有事,就讓我把皮膚植給葉寶瀾……”
“哎呀,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當時在豪‘門’中‘挺’轟動的,葉家二小姐心腸歹毒給長姐潑硫酸,還上了報紙,後來不知怎麼被壓下去了!”一個記者驚訝的聲音突然清晰的傳過來。
葉小溪回頭看了一眼,扯著嘴角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說:“是啊,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葉家二小姐心思歹毒,給溫柔善良的姐姐潑硫酸,哦,對了,還有之前給她推下樓梯……類似的這樣事情也傳了出來,幾乎整個學校都傳遍了。”
“整個高中三年,我一直被孤立,被指指點點,被謾罵……而葉先生,也因爲我不肯給葉寶瀾植皮,將我……趕出家‘門’……”
葉小溪深吸了口氣,將目光轉向馮惜,“還要感謝葉太太,肯幫我‘交’學費,肯每個月給我一千塊的生活費,讓我可以在外面租房住,不至於‘露’宿街頭。”
聽到這些,那些記者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啊?竟然這樣!這個二小姐真是親生的嗎?當年怎麼沒跟拍葉二小姐,這簡直爆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