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葉小溪被渾身發顫，趁著慕曜爵退出的片刻，聲音驚恐地質問道。

可慕曜爵卻沒有迴應她，他看著她，突然伸出舌尖在她咬破的脣瓣上輕舔可一下，“疼嗎？”

話音剛落，他不知何時到葉小溪腦後的掌心稍微用力，讓她避無可避地迎上他的脣。

慕曜爵不知道爲什麼會吻她。

他在她脣瓣輾轉，他舌尖嚐到鹹澀的眼淚還有腥甜的鮮血。

但他並不滿足。

有那一剎那，他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想把她融進骨血，讓一切都無法再將他們分開……

葉小溪被嚇著了，她用盡全力地想要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可卻無濟於事，他彷彿如影隨形，緊緊貼著她，絲毫不肯放過。

葉小溪不知道這是慕曜爵……還是慕曜爵身體裡那個惡魔般的另一面出現了。

她的力氣很快就用盡，像一條從水裡撈出來放在砧板上的魚，慢慢地缺氧窒息，無力動彈打挺，只能任人宰割。

淚水涌出眼眶，順著臉部線條流進嘴角。

脣齒糾纏間，不知最後又落入了誰的心裡。

許久，直到感覺葉小溪像沒生息的娃娃，慕曜爵才硬生生地剋制住自己，呼吸絮亂地擡起頭。

葉小溪無力地喘著氣，她緩緩睜開眼，眸光呆滯地看著慕曜爵。

之前交纏間，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抱起來，雙腿分開坐在他膝間。

這會兒，看著那張想了五年，想到令她發瘋的臉，葉小溪突然擡手緩緩落在他臉上，她緩緩摩挲著，嘴角突然浮起一抹悽然的笑意。

“彼得醫生說，你腦部淤血壓迫神經，導致失憶。”

“……對不起。”慕曜爵聲音發緊。

“對不起？”葉小溪輕聲呢喃，她怔怔地看著慕曜爵，“可事實上，你一直都記得我，你從來沒有失憶，是不是？”

聽著葉小溪越來越尖銳的聲音，慕曜爵心口疼得窒息，他動了動脣角，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慕曜爵沉默地看著她，看著她淚珠大顆大顆的涌出，心疼地擡手想要給她擦眼淚。

她直接揮手擋開，慕曜爵又湊過來，她又擋開……

就這樣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葉小溪看著眼前那張薄脣緊抿，再沒有任何解釋的男人，她心中絕望，在他再次湊過來時，她突然擡起手用盡全力，“啪”給了他一耳光。

“慕曜爵，你混蛋！”

“你混蛋啊你，你知不知道……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這些年對我不聞不問，你都有葉子君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鬆開！你鬆開我！鬆開！！我不要再見到你……我不要……”

葉小溪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她邊說邊用手背反覆抹著自己的脣瓣。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傻瓜，她想了他五年，等了他五年。

她一直等他恢復記憶，直到想他想的快要發瘋再也等不下去，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撓勸說，一腔孤勇地跑回來，她想看他，想抱他，想告訴他不要忘記她，可是……

可是回來還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她就發現，她的回來……真是一個笑話。

她愛的人從來沒有失憶，他只是不愛她了……

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他與那個女人，他們青梅竹馬，他們門當戶對，最重要的，他們的祖輩之間沒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