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溪左顧右盼,又對著鏡子笑了笑,然後習慣的拿起‘毛’巾,她動作熟練地浸泡溫水後又稍微擰了擰,讓上面不滴出水。
可等她拿著‘毛’巾走出衛生間看到‘牀’上的男人,心裡突然有些犯難了……
自從慕曜爵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後,葉小溪每天早上都會親自給他擦臉擦身。
但那時候他昏‘迷’著,只能乖乖的任由她在他身上妄爲。
可現在……
葉小溪小眉頭不由皺起來。
她有點擔憂慕曜爵會不習慣,甚至可能心理上還會有點難以接受,畢竟他是那樣一個強大驕傲的人。
“小東西,怎麼了?”慕曜爵側著頭努力想要看清葉小溪,可因爲後肋骨骨折,他現在不能自己翻身和側身,從他現在的角度,最多隻能看到葉小溪的側臉。
聽到慕曜爵的聲音,葉小溪不由回過神兒,她轉身看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毛’巾走到慕曜爵面前,俯身看向他:“大叔,乖啊,來擦臉。”
說著,不等慕曜爵反應過來,額頭就已經落下一塊微溫‘潮’溼的‘毛’巾。
大叔不可能一直不擦臉擦身,與其這一切讓別人做,她寧願自己做,反正她是他的妻子,如果連她都無法接受,他還能接受誰做這一切呢?
不過,葉小溪到底沒有像之前那樣,細細的慢慢的在他臉上擦拭,她用最快速度,動作輕柔又仔細地給他整張臉擦了幾遍,然後纔拿開‘毛’巾。
葉小溪看著他,忽然笑了聲,她情不自禁地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軟軟的感嘆道:“大叔,你皮膚真好,簡直吹彈可破,我好喜歡。”
“……”
慕曜爵看著葉小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心底有著無法言說的複雜。
他哪裡看不出葉小溪的緊張,她剛剛連手都在發顫,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之前這些事情肯定是她在做,可是今天不一樣,他是清醒的,他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他不好意思抹不開面子。
可是,他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心裡更多的卻是心疼她。
“小東西,以後,這些讓護工做,你還懷著孩子,要注意休息。”慕曜爵說。
葉小溪怔了怔,見他沒有任何反感,心底不由鬆了口氣,她微微低頭,有些霸道地說:“那可不一樣,我的男人才不讓別人去‘摸’去照顧呢。”
“大叔,你放心吧,這些我真的做的來,醫生也說了,要適當運動對寶寶纔好呢,你就放心吧,寶寶現在還不到五個月呢,我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再等一個月,你身上的骨頭就能徹底癒合好,我也沒幾天能照顧你了,對不對?”
葉小溪有理有據地補充了一番。
慕曜爵聽的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微皺著眉,可心底卻彷彿破冰融雪,滿滿的溫暖。
“大叔,你就讓我儘儘妻子的義務,以前都是你照顧好,以後等你好了,我又沒機會了!”
葉小溪擡手抹了抹慕曜爵的眉峰,雖然動作大膽可心底卻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