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動，躺好！”葉小溪頓了一下，語氣嚴肅的補充：“聽到沒，大叔，你現在不許動，也不許說話，你要認真的……聽我說完！”

說著，她擡手請按住慕曜爵想要擡起的手臂，微微傾身，不給他反對的機會繼續坦白道：“大叔，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也根本無法想到，有一天，會有人告訴我，我和我愛的男人，我們有可能是有著親緣的兄妹……大叔，你之前肯定也沒有想到吧！”

這句話說完，葉小溪不自禁地輕嘆了口氣，隨即似乎想到什麼又突然笑了起來，她掌心撐在牀側，俯在他臉部上方睜大眼睛故作輕鬆的瞅著他。

兄妹麼？

慕曜爵眸光微動。

這雖然沒有之前他以爲的那種關係難容於世，可到底……還是讓她痛苦了，想到白天她臉上的紅印，他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不知道葉小溪到底要說什麼，他回過神兒，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

他們離得很近，他能看到她眼角的淚痕，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溫度……

葉小溪臉上的表情凝固起來，她莫名有些臉熱，連之前那麼赤-裸-裸的承認愛他時，都沒有臉紅，可現在在他的眸光侵掠下，她竟然臉紅了……

幸好現在只有一盞暈黃的小夜燈亮著。

葉小溪穩住心神眨了眨眼睛，稍微擡起頭，她說了那麼多也只是爲了一點點引出正題：“其實剛知道的時候，我有點接受不了，但是，大叔，你媽咪也就是我婆婆，她告訴我，在這邊堂表兄妹的婚姻是合法的，讓我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之前還有點拐進死衚衕，覺得這樣不好，不過我那會兒躺在牀上，就突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慕曜爵有些緊張。

聽到他沙啞的嗓音，葉小溪不由瞪了他一眼。

手指在他棱角分明的脣上點了點：“不許說話，聽我說。”

“大叔，我曾想過如果你真的再也無法醒過來，我和一寶就去陪你。”

葉小溪心底斟酌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慕曜爵，讓他知道，沒有他她也不會獨活。

不過，想到那一晚自己差點就沒有挺過來，她到底不想讓慕曜爵擔心，那些萬般驚險也最後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

“大叔，你看我連死都不怕，可我卻怕沒有你。”葉小溪看著他，“所以啊，兄妹就兄妹吧，就算DNA的結果出來，我們真是那個血緣已經很淡的兄妹，我也不會離開你，大不了……”

葉小溪咬了咬脣瓣，因爲緊張掌心溼了一層薄汗，爲了不讓慕曜爵察覺，她不由別過頭，語氣竭力自然的說：“大叔，大不了那時候你就忍耐忍耐，做一輩子和尚，別想再欺負我。”

聽到這話，慕曜爵不由怔了怔，他望著葉小溪的側臉輪廓，突然又閉上眼睛。

他腦中想起下午檢查室裡蓋洛說的那些話。

即使她說的再迂迴，這一刻，他也明白過她的用意。

“好。”慕曜爵從喉嚨裡擠出一個音，他緩緩擡手掌心覆在葉小溪杵在牀上的手背。

葉小溪低頭看他，雖然得到想要的承諾，但心底卻莫名浮起一絲不安，她忍不住又強調道：“反正你不許離開我，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