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葉小溪仰起小臉，聲音帶有一絲不安。

多年來被葉康遠夫妻冷待，葉小溪心底其實有些怯弱，潛意識裡害怕被拋棄缺乏安全感。

看到慕曜爵的眼神從親暱到疏離，葉小溪下意識就拉住了他。

這一刻，她需要他，不想他走。

看到葉小溪可憐巴巴的小表情，慕曜爵心底彷彿觸到一片雲朵，倏地一下柔軟起來。

原本想要撇開她手臂的手轉了方向，放在她後背上，輕拍了兩下。

“沒有。”慕曜爵說。

葉小溪還是有點不相信，想了想，她聲音軟軟糯糯的說：“我剛剛開玩笑的，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真的，你別在意。”

“我沒有。”聽了葉小溪的解釋，慕曜爵有點哭笑不得，向她再三保證自己沒有生她氣。

葉小溪這才舒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之前死活要趕他走，葉康遠一通電話過來，她就捨不得他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捨不得他，還是捨不得他懷抱裡的溫暖。

葉小溪鬆開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缺女朋友嗎？”

“……”慕曜爵怔住了，沒想到葉小溪會如此直白。

見他沉默，葉小溪以爲他不好意思否認。

精緻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癟癟嘴，又換了個說法：“女朋友，可以付錢的那種。”

葉小溪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她想，也許加上金錢，他會有一點點心動吧？

聽了葉小溪的話，慕曜爵眉心皺了皺，問她：“你想說什麼？”

“我……”葉小溪深吸了口，“我和爹地說我有男朋友，可是我沒有。”

“所以？”

“所以……你扮演我男朋友吧。”葉小溪越說越順口，“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可以付給你酬勞，大叔，我包養你吧？”

聽到包養，慕曜爵的臉色有些不好，這丫頭知道包養是什麼意思嗎？

她這些年到底過的什麼樣生活？

當年的小丫頭，哭過之後，還會揚起下巴，像驕傲的小孔雀一樣，告訴他，她會聽話，會努力讓爹地媽咪喜歡她……

現在的她，已經對家裡絕望，甚至是對感情絕望，所以，她相信金錢。

意識到這一點，慕曜爵心底隱隱作痛，如果當年把她帶走，會不會她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對感情充滿期待？

想到這兒，慕曜爵突然扳過她的肩膀，低頭盯著她，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靈魂深處。

葉小溪被他看得臉頰緋紅，本就膽怯不安的心越發跳的厲害，若不是慕曜爵一手抵在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她恐怕早就低頭不敢看他。

“葉小溪，最後一句話，你再說一遍？”

慕曜爵的聲音不辨喜怒，葉小溪有些害怕，甚至連慕曜爵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都沒有注意到。

葉小溪咬著脣，聲音打顫地說：“大叔，我……我要，包養你。”

這句話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葉小溪想，這大概是自己人生中說過最大膽的話了。

說完，她就閉上眼睛，做好被男人鄙視、甩開或者其他暴力舉動的準備。

可是，意料中的一切都沒有出現。

只聽那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他說：“好。不過……期限由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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