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忍著點?!毙≥嫘⌒囊硪淼貭懙谖瀣幇?。
第五瑤看起來十分虛弱,依偎在李耀桀懷裡,疼痛讓她娥眉微蹙。
李耀桀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娘子,等我們安定下來,你教我功夫?!?
“真的?”第五瑤笑著問。
“嗯。真的?!彼幌朐俣阍诘谖瀣幧磲?,他也想要站在第五瑤身前。這個女人,拼了命地保護他,他也應該做點什麼了。
“相公不必辛苦自己,練功太苦了?!钡谖瀣帗u了搖頭。
當然,這樣看起來,像是在李耀桀懷裡蹭了蹭,“練武要從小開始,相公如今已經(jīng)不適合了。”
“我不忍心娘子再這般?!?
第五瑤笑了笑,擡起頭,在他嘴角輕輕吻一下,“無妨?!?
她記得她的決定。
相公,我要守護你。
李耀桀知道她的固執(zhí),雖然第五瑤平日裡柔順聽話,但李耀桀知道,一旦她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那你教我一些防身的?!?
“嗯,防止有狂蜂浪蝶靠近相公?!?
“……”李耀桀黑線。
第五瑤偷笑了一會兒,隨後想起正事:“剛剛那個殺手是齊王的人。”
剛剛殺死的殺手,身上有一塊令牌,寫著齊王府。
“來殺人,爲何帶著令牌,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方便行事,穿著夜行衣,被盤查的話很麻煩。另外,一旦殺人被發(fā)現(xiàn)了,有齊王府的令牌也可以安然脫身。”
第五瑤解釋。
小萱不解:“齊王爲何要一邊派人殺相公,一邊和相公做朋友?”
此時此刻,李耀桀全都明白了:“首先,張文才買通馬大華等人放火燒了報社,原因就是最開始的猜測,僅僅是因爲一些摩擦和報紙競爭,馬大華是因爲我的報紙在西市吸引了大量的人流,讓他們東市的生意變差了。
齊王不知道爲何,知道了這些事,就殺了馬大華全家,僞造成還有幕後黑手的假象。
由於張文才和秦王府的人有關係,這樣就容易讓人懷疑秦王府,趁機打擊秦王,這是目的一。
第二,他和我結交朋友,又派人殺我,就是爲了想把我逼得向他求助,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找機會讓我加入齊王府,或者東宮。”
事實上,李元吉的目的一實現(xiàn)了,李淵去弘義宮發(fā)了一頓火。只是他沒料到,第五瑤的實力這麼強,讓他第二個目的付之東流,還損失了一個高手。
雖然不是高明的計謀,倒也是有效,李耀桀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他,反倒是一直懷疑是李世民的人。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真是歹毒?!毙≥嫱虏哿艘痪?。
李耀桀笑了笑,歷史上記載的李元吉本就是個兇惡之徒。
現(xiàn)在看來,不是李淵要殺他,而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李淵面前搬弄是非了。
……
“少爺,前面不遠處是一個縣城了?!避噥冈谕饷婧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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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你去買一些藥和紗布,還有乾糧?!崩钜顚λf,他現(xiàn)在不能貿然入城,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車伕停好車,綁好馬,拿著錢進入縣城。
半個小時之後,車伕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隊官兵。李耀桀感嘆,他們還是聰明的,並不是一隊人馬直接衝過來,而是悄悄迂迴,然後包圍。
李耀桀無路可逃了,按住第五瑤,“不要反抗。”
第五瑤已經(jīng)沒了一半戰(zhàn)鬥力,殺不出去的。況且,殺害官兵,直接死罪。
況且,李耀桀還有一絲僥倖,如果真的李建成和李元吉誣陷他的,或者還有轉機。
李耀桀看著被縣令誇獎的車伕,苦笑不已,商人重利輕義,沒想到,商人的家丁也是如此。
但李耀桀也沒辦法怨恨,舉報了他有嘉獎,跟著逃亡是死罪。
……
“爹爹,聽說李公子被抓回來了是嗎?”杜蔓婉萬分擔憂,緊張地問,希望得到的結果是傳聞錯了。
杜如晦點頭,嘆了一口氣:“是的,已經(jīng)押到皇宮了。”
杜蔓婉心沉入海底,“爹爹,秦王真的不願意救他嗎?”
杜如晦搖頭。
“爹爹!”杜蔓婉徑直跪在杜如晦面前,“女兒求爹爹,去勸勸秦王,爲李公子求個情?!?
“你幹什麼?”杜如晦氣瘋了,這女兒該不是著了魔了吧?
“爹!女兒的命是李公子救的,女兒想報答他的恩情,請爹爹成全?!?
“你個逆子!”杜如晦氣得吹鬍子瞪眼。
杜氏見狀,急忙過來拉著盛怒的杜如晦。
杜蔓婉依舊跪著,面不改色,“爹爹教過女兒,知恩圖報,李公子於我有再生之恩,如今遭人陷害,危在旦夕,女兒無法無動於衷。”
杜如晦看著女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最後一聲嘆息,甩袖子走人。
……
李耀桀、第五瑤、小萱三人被押到刑部牢裡,等待審判。
此時兩儀殿。
“父親,這些罪名都是無中生有,兒以性命擔保,李耀桀絕對不會犯這些罪?!崩钍烂竦椭^,誠懇地對李淵說。
李淵瞇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你是說我做錯了?”
“不敢,只是希望父親明察秋毫。父親說過,李耀桀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兒希望可以留著他,給他機會將功補過。況且,李耀桀此時一定不能殺?!?
“爲何?”
李世民正了正色,說:“父親細想,您前些日子封他爲官,是想勉勵天下讀書人。此外,李耀桀又是私鑄銅錢發(fā)現(xiàn)者、商業(yè)賦稅提出者,功勞極大,倘若父親此時殺他,恐怕會讓天下讀書人對朝廷望而卻步、對爲國爲民,建功立業(yè)望而卻步,這對於我大唐基業(yè),恐怕是個損害。”
李淵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李世民,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李世民知道父親已經(jīng)聽進去了,故靜靜地等待父親的決策。
“這番話,玄真也說過。”半餉之後,李淵緩緩說。
裴寂?李世民眼中異芒閃動,裴寂是李建成的支持者,爲何這次會爲李耀桀說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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