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桀幾人微微一笑,行禮:“見過萬大人。”
“不必客氣,你們怎會在此?”
“大人,私鑄銅錢一事,便是李公子發(fā)現(xiàn)的?!币粋€衙役解釋。
萬年驚愕,“李公子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
“原來如此,李公子才高八斗,學(xué)識如此淵博,本官佩服。”聽完李耀桀的解釋,萬年滿臉錯愕和崇拜,雖然他聽不懂金屬和酸的反應(yīng)之類的高深術(shù)語,但不妨礙他對李耀桀肅然起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人,怒火中燒,“來人,帶下去,好好審訊!”
萬年爲(wèi)了最快速度破獲私鑄銅錢的案子,挖出非法團伙,也不管什麼合法審訊了,直接老虎凳、鐵鞭子、烙鐵等各種嚴刑一股腦的全用上了……這幾個還剩半口氣的傢伙最終也是瞞不住了,一五一十的全都抖了出來。
隨後,萬年生怕和尚跑了剩一座空廟,馬不停蹄的,親自帶人騎馬飛奔,圍剿了位於長安東南隅的一個裡坊裡的假幣鑄造窩點。
“他奶奶的!”萬年縣的縣令劉長亭在家中怒拍桌子,“這個萬年,居然敢到老子的地盤抓人!”
私鑄銅幣之事,非同小可,萬年不敢聲張,直接帶人火速地清剿了這個窩點,裡面的工人以及老闆一併抓獲。管轄這個地方的萬年縣令劉長亭知道之後大發(fā)雷霆。正常情況下,縣令只有權(quán)在自己的轄區(qū)執(zhí)法,遇到這種其他縣的案子,都是請該縣的縣衙協(xié)助辦理。今日萬年直接帶著兵馬抓人,連知會一聲都沒有,加上劉長亭和萬年積怨已久,所以劉長亭纔會如此震怒。
“來人,去給我查,查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
另一邊,萬年抓獲了這些人,經(jīng)過審訊,原來是一個工匠懂得了冶鐵和鑄造銅錢的工藝,聯(lián)合一個商人,私鑄銅錢,然後通過各種手段流入市場。由於私鑄一枚銅錢的成本不到一文錢的十分之一。因此一枚假銅幣的利潤高達八九倍,短短半年不到,這兩人就賺了將近百萬貫。
除去成本,也就是說,流入市場的假幣足足有千萬貫!這對於長安乃至全國都是一件危害十足的大事,要知道,唐朝初期,全國的稅賦收入不過兩三千萬。萬年全身冒汗,不敢猶豫,寫好一份奏摺,趁著天還沒黑,騎馬往皇宮趕去。
……
大興宮,是長安城皇宮第一大宮殿羣,有殿、閣、亭、館三四十所,加上東宮尚有殿閣宮院二十多所,整個構(gòu)成都城長安一組富麗堂皇的宮殿建築。大興宮裡的兩儀殿,是皇宮內(nèi)朝,皇帝處理政事的場所之一。
一個身披龍袍的老年人,正在批閱著奏摺。他就是唐朝開國皇帝,李淵。
李淵現(xiàn)年已經(jīng)是59歲高齡,在古代已經(jīng)是遲暮之年。李淵看起來有些老態(tài)龍鍾,鬍鬚也漸漸發(fā)白,臉上的老年紋也有很多。但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依舊銳利如劍,身上一股天子威壓讓人無法自若於前。
“陛下,尚書左僕射裴大人請見!”侍衛(wèi)稟報。
“進來。”李淵放下奏摺,開口道。
裴寂是唐朝第一位宰相,與李淵交情不淺,位高權(quán)重。但今日他卻是十分惶恐,拿著一份奏摺的雙手都在哆嗦。李淵見此皺眉,“何事驚慌?”
裴寂苦著臉,遞上手中的奏摺,“陛下,請過目?!?
李淵更加疑惑了,接過奏摺看了一會兒,神情凝重,然後烏雲(yún)密佈,最後變得暴怒,狠狠地把奏摺摔在地上,氣得臉色通紅,扶著案板喘氣。
“陛下,請息怒,要以龍體爲(wèi)重!”裴寂急忙開口勸道。
李淵深吸幾口氣,緩和一下心情,“萬年何在?”
“正在殿外等候?!?
“宣!”
萬年顫顫巍巍地進入大殿,見李淵如此大怒,也是背脊發(fā)涼。天威難測,雖說此事罪不在他,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誰知道李淵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咔擦了?
“微臣萬年叩見陛下?!?
“起來,你把事情好好地說一遍!”李淵坐在龍椅上,閉著眼睛喘氣。
萬年嚥了一下口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部告知李淵。
“這個李耀桀是何許人?”李淵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
“回陛下,李耀桀是富商第五文博子女於冀州遊玩時結(jié)識的,家人無人。前幾日與第五文博之女成親,目前居住在長安城道德坊。”
“前幾日,長安城中,興起的報紙,是不是他搞的名堂?!?
“正是,此人才學(xué)斐然,創(chuàng)作出兩種新型的詩歌體裁,謂之律詩與詞。”
“此事朕略有了解。”李淵想起了這個人,自語:“用醋真的可以辨別出真假銅錢?”
裴寂和萬年忐忑地低著頭,等待李淵發(fā)號施令。
“那幾個私鑄銅錢的人呢?”
“正在縣衙牢獄關(guān)押著?!?
“裴寂,你親自帶人,把他們押送到刑部?!?
……
此時的李耀桀和第五瑤以及小萱三人,已經(jīng)回到家中。
“相公,方纔的賭局,爲(wèi)何是莊閒贏面同樣大?”小萱還惦記著這事。
“剛纔我讓你一直押異面,不是正好不輸不贏嗎?”李耀桀笑了笑。
小萱知道,但不懂原理。
“這樣,你拿八枚銅錢,銅錢是一面有字一面沒有?!崩钜钪缓糜妹杜e法解釋了。
“兩枚銅錢,第一枚爲(wèi)字面,第二枚也是字面,這是第一種情況……”
李耀桀解釋完了以後,第五瑤和小萱都點頭,表示明白了,“那假幣爲(wèi)何會融化於醋中?”
“真金不怕火煉,但鐵怕。”
“……”
行人漸少,歸鳥鳴晚。夕陽在人們的注視下,緩緩落入西山。
李耀桀三人吃過晚飯,第五瑤和小萱提出要去洗髮沐浴,迎接七夕之夜。
“我?guī)湍銈?!”李耀桀十分興奮。
“相公,你莫不是想到什麼壞事了?”小萱古怪地看著他。
第五瑤明白過來,瞪著他:“老老實實呆在房裡?!?
李耀桀纔不會老實呢,這晚,第五瑤洗個澡花了將近一個小時,被李耀桀不安分的雙手摺磨得臉紅如霞,嬌喘連連……
小萱更慘,李耀桀爲(wèi)了補償她,也爲(wèi)了平息慾火,月上枝頭了,她還有氣無力地躺在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