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天白雲(yún),又是一個好天氣。小雨的傷在這樣一個天氣裡痊癒,甚太立刻拉著小雨跑到屋外。
貞子坐在小雨房間外的走廊裡,呆滯的臉在這樣的氣氛中似乎也有了柔和的暖意。
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砩跆母吆袈暎骸耙 彪S即是有些抱怨的聲音,“搞什麼啊,小雨,這麼不配合。也不想想是爲(wèi)了誰才這樣做的,是爲(wèi)你啊,爲(wèi)了你。”
“啊。”小雨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不是叫你既然傷都好了就表現(xiàn)得快樂一點嗎!”甚太恢復(fù)了一向惡狠狠的語氣,警告她。
“那個,”接著又是小雨軟軟的聲音,“不管怎麼說,我的傷怎麼都是剛?cè)K,希望你能讓我安靜養(yǎng)傷。”
“囉嗦吶!”甚太打斷她的話,語氣一揚,“要靠毅力,毅力!再來一次,耶!”接著是雙腳跳起後落下的聲音,甚太大叫著:“小雨!小雨!”
“手好痛啊,甚太君。”小雨依舊是輕聲細(xì)氣。
浦原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踩著木屐“嗒、嗒、”向外走,路過貞子時,他拍拍她的頭,輕聲說:“出去曬曬太陽吧,貞子。”
貞子點了點頭,慢慢跟著浦原出去,在破面襲擊之後,她的反應(yīng)微微快了一點,不用浦原說一句話她需要半天才有所動作。
浦原出門就看見甚太拉著小雨的手向上跳,明顯是想讓小雨表現(xiàn)出高興一點的表情,他的表情微微柔和,“還是到此爲(wèi)止比較好。”
他拿著扇子慢慢走近鬧著的兩個孩子,突然一愣,側(cè)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那人穿著一件印有大花的粉色襯衫,身材高大,皮膚偏黑,真是茶渡泰虎。
“浦原先生。”茶渡走過來,神色堅定。
“哦呀,這不是茶渡先生嗎?請問有什麼事……”浦原一句話還沒說完,茶渡突然跪倒在地,誠摯堅毅的說:“拜託,請鍛鍊我吧。”
“什麼?”浦原極其吃驚地用扇子捂住嘴,瞪大眼睛看著他。
貞子走出門之後,在門邊坐下,歪著頭看著甚太和小雨,等浦原注意到茶渡時,她又偏過頭去看茶渡。依舊是毫無表情略顯呆滯的臉和空洞的眼眸。
被甚太拉著的小雨突然注意到貞子,“欸?”即使是一個疑問詞,她的聲音也是軟軟的。她看著貞子,微微疑惑:“那個……甚太,貞子桑這幾天有什麼變化嗎?”
“她能有什麼變化。”甚太嘟嚷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麼,微微緩下語氣,“說起來……”他略微想了一下,“你受傷那天她哭了呢,應(yīng)該是被嚇的吧,畢竟那天的戰(zhàn)鬥很激烈,又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進行。”
“可是,”小雨看向甚太,“貞子桑能看見破面和死神嗎?”
“看不到吧……哎呀!”甚太煩躁的拉著小雨的手,舉了舉,轉(zhuǎn)移話題,“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雨你傷痊癒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高興,高興啊。”
“她能看到的哦。”答應(yīng)了茶渡請求並讓他明天再來的浦原喜助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這麼說了一句。
“比如——”浦原喜助揚著嘴角向屋裡喊了一聲,“阿散井桑。”
“在——”阿散井戀次應(yīng)了一聲,從屋裡出來。
浦原喜助在戀次剛走出來,一臉疑惑時,手杖點上戀次身體,輕輕一捅,戀次的身體就與義骸分離。
“喂,你幹什麼!”戀次被強行與義骸脫離,一時摸不著頭腦。
在戀次的義骸倒地的那一剎那,貞子的瞳孔微微一放,向身後縮了縮。而那雙眼睛卻不是看向地上的義骸,而是茫然地看了一眼穿著死霸裝的戀次,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義骸,才露出害怕的表情。
“阿拉……就像這樣。”浦原喜助彎起嘴角露出笑意。
“就像什麼?”戀次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可是她身上沒有靈壓。”小雨輕輕說出她的疑問。
“嗯。”甚太也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完全無視一旁跳腳的戀次。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戀次聽他們這麼一說,更加迷茫。
“阿拉……”浦原轉(zhuǎn)過頭來,搖著扇子,臉上的笑不知道該用白癡來形容還是用裝傻來形容,【作者吐自己槽:好吧,我承認(rèn)我詞窮了,對於浦原喜助我一向詞窮。】“阿散井桑,沒什麼事啦,把義骸穿上吧,吃飯了。”說完他有看向甚太和小雨,“你們也先進去吃飯吧。”然後向屋裡走。
浦原喜助剛走過來,貞子立刻伸出手攥住他的衣角,微微害怕的看著自己與浦原喜助之間的地面。說是害怕,還不如說是呆板木訥的看著地面。
“啊……被嚇到了呢。”浦原喜助伸手拍拍她的頭,“不要害怕,貞子醬,吃飯了。”
貞子木木地站起來,拽著他衣角跟著他走,就像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
“果然是被嚇到了,真是膽小的人。”甚太雙手枕著頭跟上,看到小雨仍呆在那兒,掉頭喊:“小雨,走啦。”
“嗨!”小雨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浦原先生,爲(wèi)什麼貞子桑能看到魂魄呢。”
“這個嘛——”浦原喜助將扇子放到嘴邊,彎起嘴角,“我也不知道。”
“喂!”被忽略的阿散井戀次眼角再次抽了抽,“你們到底叫我出來幹什麼!”
“阿散井桑,”已經(jīng)走到裡屋的浦原喜助突然回過頭來,“進來吃飯吧,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呃?嗨!”看到浦原喜助最後認(rèn)真的語氣,戀次急急忙忙穿上義骸進屋。
阿散井戀次是個認(rèn)死理認(rèn)得好欺負(fù)的人,比如他認(rèn)爲(wèi)不能白住別人的房子白吃別人的飯,所以——
當(dāng)戀次狂噴著飯反駁浦原那句:“討厭啦,身爲(wèi)一介英俊性感商人的我怎麼可能會卍解呢?”時,被甚太噎了一句:“虧他能說出這種話,小雨,到最後還只是個寄宿的,作爲(wèi)男人還真丟人啊。”
小雨也煞有其事的說:“是啊。”連貞子也像贊成甚太的話般點了點頭。
又被浦原用難得認(rèn)真的語氣說:“總之,我是不行的,我的卍解不適合做像鍛鍊人或是給予別人力量這種事情。”
最後浦原扇子一收,“好吧,我知道了,那就這麼辦吧。”露出一代無良商人應(yīng)有的模樣,以無論回答什麼問題作爲(wèi)交換,讓他在浦原商店打雜時,他雖然十分不情願,卻也答應(yīng)了下來,作爲(wèi)茶渡的對手鍛鍊茶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