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貞子還不錯嘛。”浦原喜助知道貞子會掃地之後, 用扇子拍拍甚太肩膀,如是說。
“哼。”甚太不滿地哼了聲,什麼貞子不錯嘛, 他可是教了一天, 整整一天吶!
“甚太你也很不錯。”浦原喜助又用扇子輕輕拍拍他的頭, 剛拍了一下, 甚太立刻躲開, 大叫:“我又不是白癡!不要用對付貞子那套對付我!”
“嘛~嘛~習慣了。”浦原閒閒的收回扇子,在自己肩膀上敲了兩下,“那麼, 甚太,貞子接下來的訓練也交給你了。”
“什麼?!”
日光從窗戶涌進來, 木製的格子圖案被光線印在木地板上, 滿室空明。
甚太就跪坐在這些明暗的光線之間, 一臉嚴肅地看著對面的牆,他的樣子像是看見什麼需要認真嚴謹對待的東西, 但其實牆上什麼也沒有。
“甚太。”小雨拉開門,輕聲說,“貞子桑已經起來了。”
“我知道了!”一聽到“貞子”這個名字,甚太立刻炸毛。
“所以希望甚太你現在就能出去。”小雨繼續說。
“我都說了我知道吶!”甚太張嘴大聲吼道,“等一會兒要死人吶!”
“嗨, 但是希望甚太君儘快出來。”小雨說完, 退了幾步, 關上門。
甚太在小雨離開之後緊皺起眉頭, 愈加嚴肅地看著對面的牆, 良久之後——他一拍地板,找出一條白布, 揮筆在上面寫上一個黑色漢字:忍。然後握了握拳,嚴肅的走出去。
貞子今天沒有坐在門邊,而是認真地拿著掃把仔仔細細的掃地,如果不是她一直掃著同一個地方,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甚太從屋裡出來,貞子立馬側過頭,看向他,呆板的表情微微柔和,似乎是在微笑。
即使知道她其實不是在笑,甚太的氣焰也消了一半,他揚著聲音叫了聲:“貞子。”
貞子輕輕歪了歪頭,好像知道他在叫她。
“喲西!”看到貞子對自己的聲音也有了反應,比之前好了一些,甚太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拿著掃把,卻依舊板起臉,兇巴巴地走過去,用掃把敲敲地面,厲聲說:“掃這裡!”
貞子的目光移向甚太指的地方,盯著那塊地方看了一會兒,慢慢挪動腳步,走到那裡,用空洞迷茫的眼睛看著甚太。
“掃地!”甚太擡起腳,踩了踩地面。
貞子呆愣的看著那塊地方,用掃把觸了觸,再擡起頭呆呆看著甚太。甚太的臉黑了黑,他知道她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都說這麼明白了!“呼……”不能生氣,不能和一個白癡計較,甚太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穩了穩聲音,“掃地,像我這樣。”然後拿著掃把給貞子示範。
貞子看著他掃了幾下,似乎也覺得好玩,拿著掃把學著甚太的動作,但甚太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在掃地,只是單純的模仿著他的動作。
看著貞子掃地,甚太的臉色變好了點,都快擠到一堆的眉毛也舒展開一點。他非常非常非常清楚這只是第一步,貞子昨天就已經會掃地,他今天的任務是教會貞子掃整個院子,而不是隻掃一個地方。
甚太杵著掃把看了貞子一會兒,貞子認真仔細可以說是刻板地重複著揮動肩膀掃地的這個動作。他又皺了皺眉,看來前路依舊艱險難測吶。
甚太看著貞子皺眉期間,夜一出現在門邊,調笑著叫到:“喲,甚太。”
這一出聲就吸引了貞子的注意力,她轉過頭,瞳孔突然一縮,握著掃把發起抖來。
看見貞子很害怕夜一的樣子,甚太不自覺就站到她面前,把她擋在身後兇巴巴的問夜一:“你來幹什麼?!”
“嘛~放鬆,放鬆。”夜一靠在門邊,閒閒的說,“喜助和鐵齋在地下室看茶渡的訓練,我對兩個邋遢男人的打架不感興趣,所以來幫助你。”說完,夜一看著甚太,咧嘴一笑。
“不需要!”這是甚太的第一個反應,那可是夜一,讓她幫忙,還不定會出什麼事,甚太立刻回絕,“這是我的事!”
“這樣可不行,像你一樣教授貞子是不行的。”夜一輕輕一笑,紫色頭髮微微揚起,在甚太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貞子身前。
“喂!你——”甚太看著夜一,突然就卡住,黑線的看著她。
夜一雙手握著貞子的雙手,像幼稚園老師般手把手的教貞子掃地……
貞子也愣住,木木的任她擺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繼而眼裡出現恐懼的神色,驀的放開掃把,想要掙開夜一的手。
原二番隊隊長,白打女王夜一豈是貞子說掙開就能掙開的,她反而感到夜一加大了握力,被她禁錮在懷裡。
夜一神色黯了黯,“這孩子好像很怕我啊。”
“你把她打成那樣,她不怕你纔有鬼。”甚太在一旁哼哼。
“啊。”夜一看向眼裡溢滿害怕想要掙脫她的貞子,挑眉,“看來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了啊。”【作者說:這句話是我借夜一大人的嘴說出來…】
“不是有些,是非常啊非常!”甚太對夜一不像對貞子那樣沒有耐心,此時她在那裡囉嗦他也只是抱臂斜眼看她,“話說,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我都說了我是來幫你的,”夜一笑了笑,讓甚太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我來教她。”
“那怎麼可……”說到這裡,甚太突然停住,咧嘴惡劣笑了一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那當然可以!”誰愛教誰教去,他纔不想每天都對著一個白癡!
“就這樣。”
夜一放開貞子的手,貞子立刻將掃把丟到一邊,驚恐的坐到地上。
“貞子,”夜一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將掃把塞到她手上,厲聲說:“拿著!”
貞子一呆,立刻就握住了掃把。
“然後掃地。”這次夜一併沒有用很嚴厲的聲音,只是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那目光讓貞子一寒,呆滯的瞳孔輕輕一顫,立馬開始掃地。
“這樣聽話就可以了。”夜一看向甚太,挑眉,“小鬼,看見沒,要這樣教。”
“切~”甚太不屑的哼哼,將頭扭到一邊。
“那麼,貞子,”夜一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一直笨下去是不好的哦,你知道的,比我們想象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