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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到這磨坊中學,剛一踏入宿舍樓就連續跌跟斗後,也不知怎麼搞的,總在宿舍樓裡摔跟斗,以至於每天走到宿舍樓心裡就開始緊張,一緊張更糟了,感覺那地面滑的就像冰一樣。小心翼翼的走,但還總是跌倒,那樣子真的是狼狽極了。在樓道里連滾帶爬的,惹得同學們哈哈大笑。尤其是以蛤蟆臉歐陽震魑爲首的那些臭小子們,更是把我當成了笑料。
今天聽一個同學大聲說道:“這小子準是見鬼了,說不準是得罪了這樓道里的衆位鬼神仙了?!边@話倒是提醒了我,剛來這裡那一天,我確實說了對這些鬼仙們不敬的話。但這鬼仙們也不至於這樣小心眼吧,連一個孩子無知的話都計較。
正想著,跟著腳底又是一滑,還好扶住了牆沒有跌倒。這時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孩走了過來,白色的燈籠褲博士服一樣的上衣看來這是高三的同學,早已聽說高二年級穿的是紅燈籠褲了。他用手胡嚕了一下頭上那鋼絲一樣的頭髮,同情的看著我,“兄弟,明天你想辦法弄幾支香,在宿舍裡祭拜一下,可能會有些好處的?!甭犓@樣一說,看來真的是有鬼在捉弄我了。高三了已經學了幾年的鬼課了,恐怕他是可以隨時看到鬼的。他一定看到了什麼。
想到這裡我忙說道:“多謝師兄。”
他點了點頭,那鋼絲一樣的頭髮顫了幾下,“不用謝!”
我又藉機問道:“師兄貴姓?”
他微微一笑。“我叫陶羽,大家都叫我陶博士。”
“哇,你一定很棒了,否則一個高三沒畢業的學生怎麼會有人稱你爲博士呢?可惜的是你穿上了博士袍卻還差一頂博士帽呀!”我的話中多少有些不服氣和譏諷的氣味。
這個叫陶羽的人撇了我一眼,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目光中似乎包含著一些什麼東西,是傲慢,是憂鬱,還是神秘我說不清楚。他慢慢的說道:“的確高三沒畢業,也沒人給頒發個博士學位,但對於養鬼學來講,我除了比不了咱們校長之外,恐怕沒有幾人能與我相比了,我的博士自然是養鬼學的博士了。有了養鬼學這個博士,我想拿什麼博士不容易呢?只是不想自欺欺人,我想學點真東西,一般學校的數理化是學不會了,這裡的外語教學恐怕是一流的,所以我纔來到了這個學校。”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樣說你英語很棒了?!?
“何止是英語,在這裡我學會了很多種語言??焐险n了,我得趕快了?!闭f完他跑走了,那瘦高的影子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我來到教室時同學們都已經到了,大家看著我,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我知道他們還在笑我在宿舍樓裡連滾帶爬的樣子。我只裝作若無其事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幹扁臉的甘老師又走上了講臺,這節仍是訓鬼學。她清了清嘶啞的嗓子又開始講課了,“昨天我們大略的講了一下養鬼學的重要性,也讓你們接觸了一下鬼。今天,我們繼續。當然我們還要進一步的接觸鬼?!彼A艘幌拢媚巧願W的眼睛掃視著衆人,似乎是在搜索著什麼。終於她把目光停在了迪迪身上。她用手一指迪迪,“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迪迪不知要發生什麼,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說道:“我,我叫遄迪迪!”說著話,手又奔鼻子去了。
“噢,遄迪迪同學請你到前面來?!钡系细@得有些慌了,但在學校一切得聽從老師的,更何況這些老師都會一些鬼術,不聽從老師的一準沒有好處。迪迪拖著嚇得發抖的的雙腿,低著頭揉著鼻子走上了講臺。 шшш?ttka n?¢Ο
老師的幹扁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我記得上一節課,曾有一個同學提到撞客一事,今天我就讓大家再看一看撞客。”
嘰嘰喳喳的同學們在底下議論了起來,有些同學表現得有些興奮,有些同學則臉上露出緊張和不安的表情。
幹扁臉的甘老師把教鞭重重的往講臺桌上一敲,“安靜。現在你們可以拿出上次我發給你們的虛幻鏡戴上。”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迪迪,“遄迪迪同學你不用戴?!?
迪迪吃驚的看著甘老師,而衆位同學卻沒有人顧及到迪迪的表情,都拿出眼鏡戴上了。我很同情迪迪,但我不知這位甘老師到底要迪迪怎樣,更何況我幫不上她,只好也慢慢的戴上了眼鏡。鬼魂們虛晃的影子穿牆而過已經看過了,對於我沒有太大吸引力,只是仍想著小姑姑那雙放著寒光的眼睛。我四處搜索著那雙眼睛,雖然那雙眼睛寒冷,可那卻是我在這推磨坊中學唯一看到的親人的目光呀。雖然我懼怕那目光,但又是那樣的渴望著那目光的再現。四處張望著,我卻沒有發現小姑姑的目光,也許這會兒小姑姑正在給高三的同學上英文課吧,我這樣想著低下了頭。這一低頭著實的嚇了我一跳,這會兒我才發現,地上也有很多虛幻的影子,有老鼠、貓、狗之類的??磥砟秦埓_是老鼠的天敵,即使已經變成了鬼魂,他們還在相互追逐著。
“同學們注意了!”甘老師的聲音又在教室裡響起,你們看著我是怎樣讓這位遄迪迪同學得上撞客的。
這句話又著實的讓迪迪嚇了一大跳,“老師,不,不……”迪迪邊搖頭,邊往後退著,她是那樣的驚恐,又是那樣的無助。
甘老師笑著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這麼膽小,以後怎麼學養鬼?不用害怕,對於你來講,不過是生命中丟失了幾分鐘罷了?!?
迪迪已經退到了牆邊,已經無路可退了。甘老師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幾晃,嘴裡又嘰哩咕嚕的說了一串什麼。只見迪迪的嘴裡發出了“吱吱——”的老鼠叫聲,原來那隻被貓追得無處可藏的老鼠趁甘老師削弱了迪迪的自然保護層,而進入到了迪迪的體內,它得意的叫著,那叫聲很富有挑戰的意味。那隻貓只好圍著迪迪轉著,毫無辦法。老鼠的靈魂已經進入迪迪體內,貓的靈魂是不可能再進去的,而貓對於一個人體外形的鼠,卻是那樣的無奈。老鼠虛幻的影子時不時的在迪迪的臉上探出一個頭,戲弄著那隻貓,又時不時的從迪迪的腳上,伸出一個小爪,打一下貓的屁股。我心裡甚覺可笑之極,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貓對於鼠來講,不恰像人對於虎嗎?可鼠也抖起了鼠膽打貓的屁股。大概有朝一日人也可以壯起膽子來打老虎的屁股吧
“同學們有誰看清了是個什麼靈魂進入了這位遄迪迪同學的體內?”幹扁臉又開始提問了。
“是老鼠,”不等別人說話,我大聲的回答著。
幹扁臉上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瞥了我一下,“這次上課還算沒走神?!?
“同學們看見了,現在遄迪迪同學這種狀態完全是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狀態,他只能聽令於鬼魂。他除了還有自己的軀殼外,再沒有一絲自己的東西了?!闭f著他又衝著迪迪嘀咕了些什麼,迪迪猛的打了個寒戰。身上那隻虛幻的老鼠的影子,像被彈了出來一樣,被扔出了老遠?!板椎系贤瑢W你可以回到座位上了。”迪迪點了點頭,揉了揉腦袋,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遄迪迪同學,你剛纔感到了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感到?!钡系匣卮鹬世蠋煹膯栐挕?
“是的,你什麼都感覺不到,你也無法控制那鬼魂。這很危險,多虧只是一隻老鼠的魂進了你的體內,如果是一個惡鬼的話,他可能會讓你沒命的,讓你永遠失去你的肉身?!?
這話著實的嚇著了迪迪,也嚇著了大家,同學們又開始私下裡議論了。迪迪小聲的對我說,“我可不想這樣死,雖說上學書沒念好吧,但也罪不至死呀。我死了,我們遄家的公司誰來繼承啊,我還想找個帥哥嫁了呢。”
“當然,我們之所以要學飼鬼學……”那嘶啞的嗓聲又響起來了,同學們安靜了下來,繼續聽她講下去?!拔覀冎詫W飼鬼學,是爲了能讓我們自由的控制鬼,而不是讓鬼來控制我們?!弊屇切┻M入我們軀體的鬼明白,我們之所以讓他寄生在我們的身內,是他必須爲我們服務。”她停了一下,看著大家,我想她大概是希望能從我們臉上看出吃驚的喜悅。但我知道,我的表情如同一張紙,沒有任何變化??吹轿疫@樣她一定失望得很,她衝著我皺了一下眉頭。又繼續了:“當然我們也不能讓那些不能爲我們服務的靈魂隨便進入我們體內,比如,比如剛纔進入吳辰同學體內的是老鼠的靈魂。我們掌握了養鬼學之後,是可以避免老鼠之類的我們不歡迎的靈魂進入體內的。是的……”不知後面她還有些什麼廢話沒說完,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她的話“喀”的停止了,端起了水杯,夾著講稿走出了教室,走到門前時又回過頭來說:“下節還是我的課,一會兒見!”
甘老師離開了教室,我轉身看著迪迪問道:“迪姐,剛纔你當真什麼也不知道嗎?”
迪迪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害怕的退到了牆邊,我看見那張幹扁臉的老師的手在我面前晃動,隨著她手的晃動她那張幹扁臉也變得模糊起來,我似乎是被催眠了,什麼也不知道了?!苯又志o張的問道:“強子,你真的看見一隻老鼠在我的體內嗎?”
沒容我回答,那隻賴蛤蟆又走了過來,“一個笨菜鳥,一隻母耗子,真真的是一對了?!?
我也知道這些壞傢伙,你越理他,他們越來勁兒,我示意迪迪不去理他們,又對迪迪說道:“也許是吧,也許不是。我不知道!”
迪迪看著我說,“你這傢伙什麼意思,到底看見了沒有?!?
“看是看見,但我還是不太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昨天看到的那些虛幻的影子,還有今天看到了這些虛幻的影子,說不準都是這位尊敬的甘老師的法術或者說是魔術罷了?!?
迪迪又不解的問道:“可昨天你還看見了你的小姑姑。那甘老師又怎麼會知道你有個小姑姑。又怎麼會知道你小姑姑已經死了,而弄出一個你小姑姑到這裡來呢?”
“我說過那是虛幻的影子,既然是虛幻的也就不可能很清楚,那影子恰好與我小姑姑有些相像,當時我便認爲是我小姑姑了,現在我還是不相信鬼怪之說。”
“可你在宿舍樓裡總跌跟頭又怎樣說呢?”
“真見鬼,我也不知道了,我說不清楚?!睜幜税胩烊詻]個結果時,上課鈴又響了,那討厭的幹扁臉又走進了教室,繼續著她那荒唐的訓鬼學。
甘老師走上講臺,她沒有說話,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呢嚕嚓空,吧卟嘎西”幾個互不相干的字。她轉過身來:“我給同學們十分鐘的時間來大聲的把這幾個字讀熟,讀順,開始吧!”
一時間教室裡一片混亂,耳膜都要被吵暴了。我只好用雙手塞住耳朵,嘴裡叨咕著黑板上的不相干的字。心裡想著那個關於“唵嘛呢,嗎咪吽”的故事。心說那老僧把這六個字叨嘮了三十多年纔出了成果。這張幹扁臉不會讓我把“呢嚕嚓空,吧卟嘎西嘜黌”這十個字叨嘮三十年叨嘮出點什麼吧?那樣的話,別說高考耽誤了,結婚生孩子都得耽誤了。
我漫不經心的叨咕著很是無聊,也許是想讓這無聊中有點樂趣吧,我變換著語調,變換著音速,把這不相干的字讀出一點花樣兒。讀著讀著,不知怎的,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閃,大概是進入了一種什麼幻覺狀態,我看見了自己的軀體,也許你會說廢話,誰看不見自己的軀體。不,我是說我看見自己的軀體如同一個空殼一樣,也可以說那是一種人體形的奇怪的房子,我也看到了自己的靈魂,那是一個虛幻的霧狀的東西(我想那是自己的靈魂),它在人體形的房子裡慢慢的飄移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使那人體形的奇怪的房子的頂端閃出五彩斕爛的光,很是好看,那光彩閃過之後,那奇怪的人體房子,就會做出一些相應的動作,我想這就是思考和行動的整個過程吧。
我軀殼的兩隻手從耳上移開,這時我才發現我不但看不見我周圍的同學,看不見甘老師那張幹扁臉,只能看到我的軀體和靈魂,而且也聽不到周圍有什麼聲響。我似乎完全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只有我自己的世界。突然心裡一陣恐慌,那霧狀的虛幻的影子顯得很是不安的一顫,我想,我完了,我不知道怎樣回到本該屬於我的世界了。正在我慌張無助時,只見一道紅光向我的軀殼射了過來,一下子,我回到了原來的我,我再也看不到那個軀體的奇怪房子,也看不到那如霧的靈魂。看到的是三十幾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似乎他們看見什麼稀有的動物一樣。我的全身都是汗,頭一陣一陣的發昏。
那張幹扁臉上的嘴又開始說話了,“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我緊張極了,而且很不願意把我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但幹扁臉上那雙深奧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