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出去吃?好不容易來一次,讓你嚐嚐阿姨的手藝。”阿姨不同意我和安遠出去,還準備出去買菜做飯。
我抵不過阿姨的熱情,只能應了下來。
阿姨離開之後,安遠就開始嫌棄起我的衣著來。
“你穿得這什麼?脫了。”安遠發號施令。
脫了?還真是不含蓄。當然,我是不會介意脫的,但問題是,脫了之後我穿什麼?總不能在安遠家光著吧。
安遠從衣櫃裡甩出一件衣服給我:“趕緊換了,那個不適合你?!?
至於這麼嫌棄我麼,我不就是穿得稍微正式了點麼,我本來就是一穩重大氣上檔次的人好不好!不過,能穿安遠的衣服,也是不錯的。
“你糟蹋了我的衣服?!蔽覔Q好衣服,安遠咂咂嘴,淡淡的給了一個評語。
不是吧!我一直驕傲的以爲我是衣服架子的,就是瘦了點,看起來沒什麼氣勢。
我這纔有時間仔細看看安遠的屋子,比我想象中的亂多了,被子也沒疊,衣服雜亂的堆在牀上,除了一張書桌還比較整齊之外,其他的,和安遠的氣質一點都不符,果然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麼?
安遠解釋說是因爲他之前一直在睡覺,還沒來得及收拾,可我的本意是:男人嘛,亂就亂點,也沒什麼。
“這是什麼?”我突然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安遠的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個毛茸茸的小鴨子玩具。這估計是小語那個年紀纔會喜歡的東西。對了,我想起上次小語送給我一個灰太狼的毛絨玩具,真心可以送給他讓它倆做個伴。
安遠迅速跑了過來,一把抓過小鴨子,打開櫃子,塞了進去,再關上櫃子,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的不得了。
“我看到了?!蔽也凰佬?,繼續說道:“那是什麼東西?”
安遠坐回桌子旁,裝忙做樣的拿這張報紙看,但有沒有看進去什麼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於是我逗他,報紙拿倒了。沒想到他真的調換一下,怎麼那麼可愛的說。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笑岔了氣。他丟下報紙和我打成一片,但我們都只是開玩笑,沒有人真的用力。可就在這時,阿姨突然推開了門,看到我們的狀態,呆愣了一瞬。然後笑著對我們說道:“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還好只是這句,她要是再問點其他的,我就不一定招架的住了。
安遠一家都是知識分子,所以家中明顯多了些書香門第的意味,比如說牆上掛的那啥書畫,我就一個字也不認識,我唯一看得出來的就是那副蘭花圖,但僅限於此。
我突然發現,沒文化真是太可怕了,萬一安遠說什麼和我沒有共同語言啥的,我還真不好反駁??磥砦沂堑煤煤脤W學了。雖然我並沒有覺得那些東西有意思。
阿姨的手藝確實不錯,我吃著讚不絕口。我是第一次到安遠家裡來,卻沒有覺得一絲拘謹,這也許就是心態的不同吧!一想,我來我未來岳母家裡,還不跟自己家一樣。話說,我怎麼覺得我這句話說得這麼心虛呢?
吃了飯,安遠說帶我到附近轉轉,阿姨卻讓我們順便去超市買點東西帶回來,我覺得阿姨實在是太貼心了,我原本還愁著沒有機會和安遠增進感情,購物神馬的最好不過了。
我們很快除了門,在電梯裡,我想牽著他的手,他雖然一開始不願意,但挨不過我一直不撒手,就沒再多說什麼。而我,最希望的,就是哪天我和安遠出門或者牽手的時候可以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理解我們,我想那時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但我也知道,這個夢想,多麼遙不可及。
路過一個小型的遊樂場,我以前見到過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反正現在時間多,我便來了興致進去看看,可安遠卻不樂意了,我知道他恐懼這個,但他的表現也太明顯了點吧。
他說:“你就不能去一點成年人會去的地方麼?”
我擡頭想了想:“成年人會去的地方?那隻能去開房了?!辈皇俏宜枷臊}蹉,我只是……我只是……好吧!就是我思想齷蹉。
安遠的臉頓時通紅,推了我一把,就徑直向前走去,我這才意識到,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但如果我什麼都不說,這生活該多沒有意思呢。
我跟著安遠的步伐來到附近的超市,推了輛購物車,就往裡面走去。卻沒想到會在選購牛奶的時候遇到了馬蕙蘭。
我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尤其是在她和安遠交往之後,避都避不及。雖然現在我知道是假的,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內疚的情緒,畢竟是我的原因,纔會導致這樣的局面。
我們面對面站著,卻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我倒無所謂,她打我罵我也沒關係。雖然哥皮厚呢。但我怕她尷尬,畢竟,她只是個女孩子。
“好久不見。”最後還是她先和我們打的招呼,我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有木有,還沒有一個女孩子拿得起放得下,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好久不見。”安遠笑著回答。我覺得這種時刻我還是不說話比較好,省的拉仇恨值。
“我還要去那邊拿點東西,先過去了?!闭f完,人家就邁著大步離開了,霸氣側漏的趕腳。
“我說,馬蕙蘭她還跟咱打招呼呢。”我強調了一遍,因爲我不太能接受。
安遠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表示。
“她爲什麼和我們打招呼?”我問。
“這不是遇到了麼!”安遠無奈??墒??他明明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安遠開玩笑道:“是不是人家不恨你,你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犯賤心理?!?
不是,這纔不是什麼犯賤心理,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只會對安遠一個人犯賤。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蕙蘭的方向,已經看不到她人了,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