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珍惜能和安遠獨處的時間,覺得很珍貴。安遠對我也是相當的溫油,基本上算的上是有求必應了。雖然原因是我受傷了,但一點也不影響我的好心情。
下午的時候,安遠收到了一條短信,說學校裡有事,他要回去看看,然後對我說明天再來看我。
我看他臉色不太好,以爲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便問他怎麼了?但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而後,直到我出院安遠也再也沒來看過我……
一開始幾天,我以爲安遠可能是太忙了,沒有功夫過來,可時間久了,我心裡就平靜不下來了。
我有偷偷的發短信問齊飛,但她也不清楚情況,而且看安遠一切如常,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也有趁著待在衛生間的空擋給安遠打過電話,但是他一直沒有回過我。
我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那天一切都很正常,讓我實在聯想不到因爲什麼。
我媽開始不去工作每天守著我,親自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她帶了幾本關於導遊的書給我,說是讓我解悶用,但大多數的時間我寧願呆坐著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初夏倒是經常來,我媽見過她幾次,貌似也挺喜歡她的。因爲基本上都是她倆聊天,而我在一旁聽著。
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儘量想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恢復,因爲我還有一些事沒弄清楚,我至少要聽到安遠的一個答案,才能甘心。
終於在兩個多月之後,我可以下牀了,其實我自我感覺已經好了,只是我媽非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許我到處走動。
回到學校之後,已經是北方所謂的寒冬了,但龍樓卻沒有一絲冬的意思,即使只穿一件毛衣,也感覺不到冷。到學校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安遠的班級找他,爲了保證絕對能都看到他,我前一天特地查了一下安遠的課程表,知道他早上有課。
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和馬蕙蘭又說有笑的,我站在他們身後,有一種不想打擾他們的感覺。
“付言?你出院了?”馬蕙蘭發現了我,我很感謝她還記得我,也不枉我背過她一次。
“嗯,我來找安遠的。”我笑笑,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馬蕙蘭聽我這麼一說,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安遠拉住:“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是,蕙蘭也不是外人。”
我不知道安遠什麼時候和馬蕙蘭這麼好了,安遠以前說話雖然直接,但從不會這麼冷冰冰的:“你說第二天還來的,後來就一直沒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安遠冷笑了一聲:“付言,你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逗你的話你也行。”
逗我的?我有點沒聽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逗我玩的,沒覺得哪裡搞笑呀。
“我現在正在和蕙蘭交往,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現在想想,其實你媽說的挺對的,付言,我們真的不適合做朋友,以後就當做不認識吧。”讓我難受的不是安遠的這些話,而是他牽著馬蕙蘭的手。
祝福麼,我點了點頭:“我祝福你們。”
我記得我本來有很多話想和安遠說的,現在才覺得那些實在是太沒有必要了。我轉身,遠離他們的視線,這纔是對所有人來說最好的選擇。
日子還在繼續,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我有更多的時間認真的看書了。初夏很多時間都和我一起泡在圖書館和自習室裡,每天我都過的很充實,但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也許沒個失戀的人都要經過這麼一個時期,但總是會過去了。愛一個人本來就是一件很賤的事情,但要賤的有底線、有尊嚴。所以,我要在確認完全沒有機會的時候放手,而且是很徹底的放手。
之後的選修課我再也沒有去過,相見不如懷念,我正在用行動來驗證這句話。不去倒不是因爲安遠對我說了那樣的話,但就像他說的,我真的不應該再去打擾他們了。
齊飛交了新的男朋友,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張寒宇。因爲我不管怎麼看,都沒覺得張寒宇是那種會說甜言蜜語的人,而齊飛喜歡上這樣的人,以後註定是要和我抱怨的,不過,看她挺幸福的,我也爲他們感到高興。
我還聽齊飛說,方澤最近把蕭白看的很緊,基本上蕭白在外頭所有的姘頭都把他列爲了拒絕往來戶,但貌似蕭白還是不怎麼待見方澤。我雖然不知道方澤是怎麼做到的,但真的覺得他挺厲害的。
好像所有人都沿著自己生活的軌跡前進著,很有規律,也很完美。
“學長,學長?”初夏拍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發呆了,怎麼了?要回去了麼?”我連忙站了起來,連現在是什麼時間都不清楚。
“還早呢?我就知道我說的你都沒聽到!”初夏生氣的嘟了嘟嘴,讓我想起了小語,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你說什麼了?”我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我確實什麼也沒聽到。
“我爸媽想請你去我家吃飯,你有時間嗎?”
說沒有時間還不如直接拒絕,因爲我每天幾乎都和初夏待在一起,有沒有時間她估計比我都清楚:“這不太好吧?”
我這人從小就不討長輩喜歡,吃不吃飯都是小事,再說錯了話把他們氣到,我就罪該萬死了。
“有什麼不好的,叫你吃飯又是要批鬥你。”初夏說的理所當然,我在拒絕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那好吧!你告訴我叔叔阿姨喜歡什麼?我帶點過去。”雖然說和初夏也不算是生人,但必要的禮節還是需要注意的。
但初夏卻怎麼都不讓我帶禮物,我打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去吃飯了,她問了我原因,然後說什麼不能失了禮,很快便讓陳叔幫我送了一些禮品過來,反正都是些補品之類的東西,我也沒細看,但可以看得出,我媽比我用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