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在我的期待中很快就到了,我媽原本是想讓陳叔送我的,但是方澤已經讓他的司機來接我了,我爲了方便就沒讓陳叔去,其實也是希望自己能夠自由點。
確實是蕭白的生日聚會,但是我卻沒看到方澤在現場,看來方澤和蕭白之前的感情還是很嚴峻。安遠果然也來了,不過他身邊還跟了個馬蕙蘭,也因爲之前的那件事,我不太好意思和他打招呼,也不想再影響到他的生活。
說什麼聚會,也不過是一羣人開了一個包廂,在裡面k歌、喝酒罷了。
來的人很多是蕭白的同事以及關係看似有些曖昧的人,我認識的人不多,所以就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吃點東西喝喝酒。齊飛到了之後,一直在問我是怎麼和方澤串通好的,我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了。
其實也不算是串通好的吧,只是拿到那張送到家裡的請帖的時候,我在上面看到了方澤公司的標誌,知道這個晚會和他家有關。所以,即使我媽沒說讓我去,我也會主動要求去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齊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平時沒看出來你有這腦子呀,不過,幹得漂亮。”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抗爭好不好,這是常識。
齊飛又問了我這一段時間的情況,我就簡單的說的一下。然後又悄悄的問她我走了之後學校是怎麼處理我和安遠那件事的。
齊飛說學校裡領導沒說什麼,後來讓安遠做了一次澄清,然後就過去了。不過,現在的安遠和馬蕙蘭一直都是同進同出,好像是真的在一起了。
齊飛告訴我這些只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並保證她一定是站在我這邊的,但其實她不知道,我已經打算放棄了,那麼多流言蜚語,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張寒宇也過來和我打了聲招呼,出了這樣的事他還能理我,不得不說,他還是很大度的,換做是我肯定做不來。
小語一來就依偎在我懷裡,我問她和蕭白打情罵俏那男人是誰,她告訴我是蕭白昨晚認識的。昨晚?我大概知道是怎麼認識的了。我又問小語方澤怎麼沒有來?她悄悄的告訴我,方澤叔叔準備給他爸爸一個驚喜,我倒是挺期待的。
安遠和馬蕙蘭坐在另一個角落,兩人一直低著頭說些什麼,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付言,你也來唱首歌好了,和安遠合唱一首吧。”蕭白突然來了興致,對我和安遠說。暈死,他是不知道我和安遠現在正處於冷戰狀態麼,掃了大家的興致我就罪過了。
安遠肯定是不願意的,我想著來了一趟也不能白來吧,就接過了麥克風,對著蕭白說了一些祝他生日快樂的話,然後點了一首五月天的《時光機》,這是我唱得最好的一首歌了。
只是沒想到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馬蕙蘭突然站起身,拿了一杯酒潑了我一臉。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今天丟臉丟大發了,第二感覺就是我今天穿的是白襯衫算是毀了。
其他人看上去都挺震驚的,也是,多大仇,非要在別人的生日聚會上鬧,我原本不想影響別人的情緒,現在是不想影響也不行了。
“馬蕙蘭你做什麼!”第一個上前質問她的是齊飛,不愧是我的好基友,看不得我受委屈。然後,她又遞給我一張面紙,“付言,你沒事吧?”齊飛問我。
我把臉上的酒擦乾淨,算了,一個女孩子,我跟她說什麼呢,當自己倒黴好了,“沒事。”
“出了事你就跑了,所有的事都讓安遠一個人承擔,現在說什麼好後悔、好傷心,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大小姐,那只是歌詞好不好,我很想對她說:你能不能活的現實點,難道我唱首《葫蘆娃》還能說明我想打妖怪,蛇精病吧。
“你知道什麼,就都怪在付言身上,你以爲就你做個證學校就不追究了,要不是……”齊飛突然吼了起來,但我不想因爲我的原因弄得她們倆關係不和,我知道有這麼一個朋友能爲我出頭我就很滿足了。
“算了。”我拉住齊飛不讓她再說下去。蕭白也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都呆愣在那裡。
我說了聲:“是個誤會,大家繼續玩,我出去清理一下。”然後我把麥克風遞給蕭白,然後對她笑笑,就出了包廂的門。
齊飛也跟了出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但我同時也感到很好笑,“小姐,我是去男廁所,你難不成要和我一起去?”
齊飛也是開玩笑的口氣,“行啊,我又不是沒去過。”
“矜持矜持,你丫的是女的知道不。”我搖了搖頭,“你不回去小語怎麼辦,沒看到蕭白和那男的打的火熱,哪還顧得上小語。”
說完,我向她再三保證我沒事了之後,她纔回了包廂,真不知道齊飛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我稍微清理了一下襯衫上的酒漬,但仍然是黃黃的一片,看起來特奇怪。我沒有回包廂,也許我今天本來就不該去,既然已經和蕭白說了祝福的話,而且他還有那麼多人陪著他,有沒有我根本不重要。所以我便想一個人在外面逛一逛,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過門了,也不知道天水街是否還是老樣子。
我買了廳啤酒,邊走邊喝,等我走到天水街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我嘴裡依舊哼著歌詞,等我到了我經常去的角落的時候,竟然發現馬蕙蘭已經在那裡了。我以爲是我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實是那姐姐。
不是吧,他不是和安遠在一起麼,什麼時候又到這裡來了?難道是覺得潑了一杯酒還不過癮,還想打我一頓,我是不是又來錯了地方?
還沒等我轉身離開,馬蕙蘭就叫住了我,她的狀態不太對勁,好像是有點喝醉了。
她對我說:“付言,我知道你會來這裡。”所以,這是堵我來了,是不是真的想打我一頓啊?如果是,那快點,我絕對不還手,只求姐姐你別再爲難我了。
還沒等我回答,馬蕙蘭又說:“我也知道,你爲什麼要唱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