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唯一想的就是怎麼阻止馬蕙蘭,眼看著迎新晚會越來越近,我心裡還真是一點底都沒有。其實這幾天在學校裡我也遇到馬蕙蘭幾次,但她都沒給過我好臉色,她這也太不尊重我的,好歹我也是安遠和齊飛的朋友不是?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迎新晚會定在星期六晚上,於是我和齊飛打定主意,讓我去看著安遠,她則去攔著馬蕙蘭,總之是不能讓他們倆有見面的機會。
舞臺下安排的有安遠的位子,旁邊的竟然就是馬蕙蘭,這誰安排的?!男女授受不親不懂麼!於是,我很不情願的把寫著馬蕙蘭名字的牌子和旁邊張三還是李四調換了位置,別說我素質差,我也是被逼的。
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沒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專門管這個的同學,人家看到我的行爲,表示很不能理解,於是又當著我的面把牌子換了回去。
這怎麼能行呢?不是我詛咒他們,安遠和馬蕙蘭八字不合,是不能坐在一起的。那同學讓我趕緊靠邊站,不要在這裡搗亂,讓我心裡很不爽。
無奈之餘,我只好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安遠和馬蕙蘭中間,我不換,加個椅子總沒有問題了吧。誰知這人特別的不會變通,非說什麼不合規(guī)矩。我不得不說這個張了90後的臉,60後的心。
但這一次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所以,就在我們拉扯之間,便驚動了不遠處正在看其他人彩排的安遠。
“你們在做什麼?”安遠悠悠的走來,問那人。
那人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總之,說的每句話都包含著我有病這個意思。安遠瞄了一眼桌臺上的牌子,又看了我一眼,對那人說:“你就讓他加唄,這麼長的桌子不多他一個人。”
看看,什麼叫會長,看看人家的胸襟,人家的思想,一對比差距馬上就顯露出來了。那同學點了點頭,會長都發(fā)話了,他哪有拒絕的理由。這回,該輪到我得瑟的了,看你還橫,排個座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安遠說完,就轉身回到舞臺旁邊繼續(xù)看別人彩排,我知道安遠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尤其這是他當上會長之後第一次比較大型的晚會,他應該是相當重視的。
其他的我不管,我只管佔個位子就行了。所以,晚會開始之前,我已經爬在桌子上睡過一覺了,最後還是馬蕙蘭叫醒了我,說我佔了她的位子。切,我故意轉過頭,懶得理她。
她也無賴起來,啊呸,只有她無賴,明明旁邊就有很大的地方,她卻故意把板凳搬過來和我擠在一起。直到安遠和其他的部長都落座之後,我和馬蕙蘭也沒能分出個勝負。
安遠一直安靜的坐在我的旁邊,對於我和馬蕙蘭下面的小動作不聞不問。我悄悄問他是不是有些緊張,他輕哼了一聲,沒搭理我。
這人,正宗的打腫臉充胖子,就算讓我知道他緊張也沒什麼吧,我又不會嘲笑他。
晚會剛開始,我便看到不遠處蕭白和小語在和我招手,原來他們也來了,好像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開場的妹子們的那一段勁舞,引得在場的所有男性同胞們獸性大發(fā),臺下狼叫不斷。我不得不承認安遠太懂得抓在場的學弟們的心了。
接下來進行的很順利,反正晚會也就是那些內容,我是看不出什麼頭緒。就在我看的昏昏欲睡的時候,安遠的電話震醒了我。
“怎麼了?”安遠壓低了聲音。
我湊近了聽,那邊傳來聽起來比較著急,好像是接下來要出場的某位同學出現了什麼事情,不能正常上臺什麼的。
“怎麼會這樣呢?趕緊讓你送她去醫(yī)院。”
“那接下來的節(jié)目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安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便起身往後臺跑去,我便跟著他去了。
原來接下來有一個節(jié)目是一段鋼琴演奏,但表演者好像是闌尾炎已經被送到醫(yī)院裡去了,現在,這個節(jié)目變出現了一個漏洞。
“不能直接把這個節(jié)目掐了麼,或是換其他人表演?”安遠問那人。
“節(jié)目單已經報上去了,現在換來不及了。”
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我其實挺想幫忙的,但就是不知道我?guī)筒粠偷纳希妒俏覇枺骸笆鞘颤N曲子?”
“好像是什麼thesound……什麼什麼的,我又不懂,哪裡會知道。”那人急的直轉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thesoundofsilence?”別說,要是真的是這個曲子我還真聽過。
“你會?”安遠有些詫異,這是什麼眼神,分明是看不起我的樣子。
“當然了,我專業(yè)的好吧。”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專業(yè)有很多,包括運動、讀書、說媒、八卦都是我的專業(yè),但事實是,這句話只是我的口頭禪。
“那就由你上。”安遠倒是夠斬巾截鐵。
說實話,鋼琴這東西我有幾年沒碰了,也是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我媽逼著我學的。但我實在對這樣用來消遣的東西提不起興趣,所以最後就不了了之了。如果安遠讓我上臺我肯定不會拒絕,但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
“安遠,其實我覺得這首曲子的想要表達的東西不適合在迎新晚會上表演,要不我們換一個?”thesoundofsilence這首曲子是我至今仍印象深刻,初中的時候我還曾近表演過,它更多表現的是一種孤獨的心境,現在這種場合好像並不合主題。
安遠挑了挑眉,意思是讓我繼續(xù)說。
“我能不能上臺說一個笑話,我能說的很長,時間絕對剛剛好。”多笑笑有益健康,而且配上我的肢體語言,絕對可以做到娛樂大衆(zhòng)。
安遠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我以爲他是被我偉大的壯舉所征服,誰知他卻來了一句:“你是在逗我麼?”
我……像是在逗人麼?好吧,我只能說每個人對娛樂的定義不同。對於我來說笑了就行,但安遠追求的貌似還多了些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