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父母很客氣,在長輩面前我還從來沒接受過這麼高的待遇,所以還真有些不習(xí)慣,但如果用齊飛的話來說,那麼就是我是個賤骨頭,見不得別人對我好。
“小言家裡是做什麼的?”吃飯的時候,阿姨開始對我進(jìn)行盤問。
“算是賣電器的吧?!蔽乙膊恢涝撛觞N和她說明我們們家的情況,主要的是電子產(chǎn)品研製開發(fā),也涉及到金融等領(lǐng)域,想要解釋清楚真的需要不少的工夫,但簡單來說,就是賣電器的。
阿姨滿yi的點了點頭,“那也挺好,家裡就你一個孩子麼?”
“嗯?!蔽以觞N覺得這些問話那麼奇怪呢,有一股相親的味道。
阿姨笑:“我們們家初夏也是獨生子?!?
不是,獨生子很稀罕嗎?怎麼我印象中我們們班大多數(shù)人都是,還是我理解錯了?
“媽,說什麼呢,趕緊讓學(xué)長吃飯吧,這都幾點了。”幸好初夏幫我接了一句,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一頓飯吃得算得上是賓主盡歡,臨走的時候初夏非要送我出去,我還奇怪我又不是不識路,沒必要這麼麻煩。但她卻一直堅持,還說是有事要和我說。
“學(xué)長,我能叫你付言嗎?”我倆並排在路上走著,初夏突如其來問了我一句。
“當(dāng)然可以?!逼鋵嵨乙灿X得學(xué)長學(xué)長什麼的太邪惡了,學(xué)長在學(xué)妹神馬的眼中可不是好東西。
“那付言,現(xiàn)在我們們可以交往了嗎?”初夏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的聲音很清晰,但我好像還是沒聽清楚。
“啊?”我投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希望她能說的簡單點,我這智商見拙的。
“和你告白的那一天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jī)會,我們們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的答案。你也別說什麼考慮一下,咱就直接給個痛快行嗎?”
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想牽扯到這樣的問題,所以被問到之後,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初夏,對不起?!蔽艺J(rèn)真地說出了我的迴應(yīng),“我喜歡一個人,雖然他明確的告訴我他不喜歡我,但我目前放不下他?!?
其實我有認(rèn)真想過初夏的話,我想給自己一個全新的機(jī)會,但不得不說,我現(xiàn)在還做不到。
“這麼長時間,你還忘不了他?”初夏反問。
我沒覺得過了很長時間,也就兩三個月,我不是個長情的人,但偶爾也會賤上一段時間。
“是?!蔽艺f。
初夏笑笑,我看見她的眼中包含著眼淚,“我明白了。付言,過兩天就要進(jìn)行導(dǎo)遊證考試了,你好好考,結(jié)束之後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
我知道總傷害了她,我很感謝她在這段時間陪伴我,但於我來說,這與愛情無關(guān)。
我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也不想再說一些抱歉的話,說多了反而覺得沒有誠意。
“行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不用擺著那麼一張欠扁的臉。做不了情人還可以做朋友。”
“只要你願意就成。”
我和初夏道了別,心情突然有一些失落,初夏的話提醒到我又想起了安遠(yuǎn),我一直儘量不去觸碰和他有關(guān)的一切,但總會在某個熟悉的場景想起他,然後,原本平靜的心情會突然變得一落千丈。
回到家,林阿姨遞給我一張卡片,上面的圖案竟然是和諧廣場的那個標(biāo)誌性建築。我曾經(jīng)和安遠(yuǎn)在那裡放過孔明燈的。
“誰送的?”
“不知道,直接放到郵箱裡了,背面有你的名字?!?
我把卡片翻了過來,沒有署名,只簡單的寫了:考試加油,付言。
字很清秀,我見過這個筆跡,在安遠(yuǎn)的書上。既然要斷,爲(wèi)什麼不斷的徹底,還要留給我一絲念想。
“阿姨,明早不用叫我了,讓我睡個懶覺。”我有很長時間沒有偷過懶了,所以想在考試前幾天給自己放個假。
“行,那你告訴阿姨你想吃什麼,阿姨明天幫你留著。”
林阿姨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對我很好,聽說她是離異,孩子跟了爸爸,因爲(wèi)是別人的傷心事,所以從來沒有人過問。
“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歡吃?!?
“就你嘴甜?!卑⒁膛牧宋乙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我說:“對了,夫人出差去了,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勉強(qiáng)自己,考不到也不要緊?!?
“嗯?!蔽尹c頭,我本來也沒當(dāng)做一回事,考試歸考試,難不成我還能拼了命麼,太不值得了。
拿著那張卡片回到自己的屋子,鎖上門,耳朵上插上耳機(jī),把聲音開到最大,單曲循環(huán)著五月天的。
那陽光碎裂在熟悉場景好安靜一個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輕誰的笑誰的溫暖的手心我著迷傷痕好像都變成了曾經(jīng)……
我打開一個收藏盒子,裡面裝的都是和安遠(yuǎn)相關(guān)的一切,包括他送我的手錶,他寫著零的支票,他的照片。我把那張卡片放進(jìn)去,然後重新合上放回原來的位置。我也記不清我是什麼時候養(yǎng)成了這麼一個習(xí)慣,喜歡把一些東西收藏起來,偶爾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早晨醒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11點了。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的門是打開的,而就在此時林阿姨走了進(jìn)來。
“這個門?”我半坐起來,指了指門問道。
“九點鐘的時候,有一個你的電話,叫你一直沒回應(yīng),我怕你……就把門打開了。”
看來我睡得還挺沉的,但是,我還有沒有隱私了,萬一我喜歡**呢,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
“誰的電話?”我更奇怪的是誰週末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多影響睡眠zhi量。
“說是叫齊飛,讓你醒了以後給她回個電話。”
齊飛?她不好好談她的戀愛,打電話給我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擠兌我,太無恥了。
要我給她回電話,傻子才幹呢,不被罵死也得被坑死,而且,我也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