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那基本上已經涼透了的面,一邊回味剛纔吻安遠的感覺,一邊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現在的安遠在想些什麼?心裡會不會和我一樣亂。唉!如果我會猜心術就好了。
推開宿舍的門,我就聽到了張祖國的哀嚎,這孩子怕是餓瘋了。
“付言,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的!”燈一打開,張祖國就像餓狼撲向了我手中的食物。
我這是做好事還沒得到好報,於是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你那身肥膘,少吃點纔是真的。”
“那是肥膘麼,是肥膘麼,不是,是肌肉好不啦。”張祖國打開了麪條的包裝袋:“臥槽,你就拿這種東西給我吃啊!這東西狗都吃不進去。”
聽著張祖國賣萌的口氣,我突然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我也瞄了一眼那麪條,呃……確實被我蹂躪的有些過分。“不餓你就不吃。”
“重色輕友。”張祖國狠狠的鄙視了我一下,毅然決然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看他吃的那憋屈樣子,我總覺得我是在虐待他。怎麼會呢?我多高端大氣上檔次呀,怎麼會做出那麼甩節操的事情呢。
“唉!我問你一件事。”我推了推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張祖國,剛剛是誰說的這是連狗都不吃的東西,那麼現在是個神馬情況,狗都不如?
“問。”每次在張祖國吃飯的時候,總是他最安靜的時候,所有的話也是竟可能的簡潔,用他的話來說,說的多了影響他咀嚼的速度。
“嗯……就是吻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後,然後應該怎麼做?”我以前沒談過戀愛,所以只能到處求經。
“當然是順水推舟,來個生米做成熟飯了,然後就是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張祖國說道這裡的時候簡直停不下來,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麼盪漾的人了。
“不是,我的情況有點特殊,對方不喜歡我,我是趁他不注意偷吻的。”我把我的情況簡單的張祖國介紹了下,他一口面又全部噴到了碗裡,哎呦我去,這碗麪今天真是遭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帶回來的。
“你用強的啊!沒看出來呀,就你這熊樣,還能幹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還是低估你了。”張祖國擦了擦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我強吻安遠的細節好奇了起來。我一點也不喜歡張祖國用強這個字,搞得我像個專幹那啥的人的說。還有,我什麼熊樣了,什麼人不可貌相,我也沒醜的出不了門吧。
張祖國估計是看出的我的目光中含帶著殺意,連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你瘦。”
“哪個受?”我問,我必須向所有人申明,我只是有些瘦,但我的屬性絕對是攻。
“瘦小的瘦,不是小受。”張祖國發誓般的說。
好吧!我承認和一般的男人比起來,我確實瘦了那麼一點點,但不能因爲這就否定我的能力吧。如果別人一定要說我不行,那我只想說,我要增肥。
“問你我應該怎麼辦呢?你跟我扯這些有什麼用。”
“那你就等著你家報警唄。”安遠會報警?應該不至於吧!況且他也不可能拉的下臉。
“他不會報警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我逗你呢?你還能跟2一點麼。”張祖國嘆氣:“要看人家以後理不理你了,如果還理你,好歹對你印象還不算差,那就是有戲,懂不?”
“可是?我不是常常能遇見他。”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好不好,我和安遠的系部不一樣,課程也不一樣,想要在學校裡遇到其實沒有那麼容易。
“臥槽,你手機是擺設麼,不會打電話呀,處男就是麻煩。”
“麻煩你妹,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人就可以那啥的麼,我是有節操的好不啦。”
張祖國沒有在意我說的話,反正私底下我和他也沒怎麼說過好話,這纔是最真實的自己:“我說,你喜歡的妹子叫啥?不會真的是馬蕙蘭吧。”
我就知道張祖國那張鳥嘴裡不可能有什麼好話:“放什麼屁呢?我是那樣的人麼,我看中的是人的內涵,那外表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張祖國點了點頭,貌似是同意了我的話:“我記得上次那個和馬蕙蘭表白失敗的誰誰,也是這麼說的。”
“滾蛋。”我發現我和張祖國沒有共同話題,跟他明顯是聊不下去。
“得令。”張祖國說完就一下子撲倒在牀上,牀嘎吱響了一下,又堅強的撐住了他,我想說跟著張祖國的物品,是真心的不容易:“哦對了,明天是選修課報名,別忘了。”
我點頭,也上了牀,可我沒有張祖國的好睡眠,倒下就能睡著。想著安遠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現在睡了沒有。
撥弄著手機,好半天才弱弱的發了一條短信,問他睡了沒。
安遠很快就回了我:關你屁事。看來還是在爲我偷親他的事發火呢?不過,他沒有不理我,是不是就像張祖國所說的,我還是有戲的,怎麼心裡突然就沸騰了呢。
“沒有,我睡不著,所以問問你。”我回復。
“春心蕩漾了還是怎的?”安遠國安還是很瞭解我的,連我春心蕩漾了他都知道。
“嗯。你選修課選什麼?我們選一樣的吧!還可以做個伴不是?”這也是一個靠近安遠的好機會呀,果然選修課神馬的比專業課有愛多了。
“我幹嘛告訴你,我本來就不想和你選一樣的。”還真是直接的讓我噴血。
“別這樣,告訴我好不啦!好的。”我自問自答,沒想到逗樂了安遠。
“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社會心理學。”其實幽默點還是有好處的,比如現在就成功的幫我要到了安遠會選的課。社會心理學,一聽就肯定是特別有意思的課,果斷要選這個。
爲了保證我一定能選到這門課,我也睡不著了,直接打開電腦,坐等12點以後選上這課纔回去睡覺。
之間張祖國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次,還說了一句我有病,然後又沉沉的睡了。我這是爲愛奮鬥,這頭豬又怎麼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