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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前……

“If?you?really?care.”……

謝恩看著回郵。他思考著。他敲擊鍵盤。他發了第二封郵件。

“Who?are?you?”①

一分鐘後。

“Secret.”

自從颶風后那封郵件，謝恩對“Thor”的態度就轉變了。

關鍵不是那封郵件告訴了什麼，而是它爲什麼告訴。如果只是之前情況，那麼謝恩肯定“他們”做這一切有政治軍事目的。即使後來能——如果能——查出“不存在襲擊核電站的計劃”這客觀事實，謝恩也會當然地懷疑關閉核電站是出於別有用心的目的，不會相信——其實考都不會考慮——是因爲氣候危機。

但那封郵件讓一切不一樣了。因爲郵件只一個目的，至少，只讓謝恩知道了這一個目的：確定氣候災難的發生。（當然，這是“直接目的”。“根本目的”是希望謝恩重視起氣候災難來。）而這，很難與政治軍事的層面扯上關係了。

於是在保持警惕的同時，謝恩更樂意思考另一種可能性。他更願意相信，“他們”不是恐怖分子，不是別國間諜……“他們”什麼也不是，而是常識以外的東西。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不可能是敵人。因爲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有人保護著我們。他們有遠遠超過我們的知識。他們就藏在我們中間，看著我們。問題是，如果他們存在，如果真有這樣的秘密，爲什麼現在公開它？讓它一直保持秘密不是更好嗎？

忽然，謝恩明白過來。他笑，笑自己遲鈍。

誰說它現在就不是秘密了呢？

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