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國防部長說，“一種我們解釋不了的自然現象。”

這現象可不“自然”。監控錄像當時讓區裡物理學家們瞠目結舌。一直以爲球閃持續時間不長的他們看見錄像中持續最長的球閃足足穩定了8分47秒。我能說什麼呢？只能說他們少見多怪。

謝恩現在就旁邊一張椅子坐下，把大腦放輕鬆。之前他讀資料時，就在想，自己都沒有腿軟，已是一項成就。

一種難以想象的技術開先破例地出現了，相關國防研究已經緊鑼密鼓地展開。51區地面控制中心的計算機顯然集結了美國目前最強大的抗干擾技術，包括最簡單實用的“靜電屏蔽”。謝恩怎麼也不明白，襲擊者是如何不費吹灰之力繞過靜電屏蔽的呢？這種精確——因爲干擾出奇地沒有損壞設備——又極端可怕的干擾技術放在對信息技術高度依賴的現代社會，那還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誠然，華爾街金融危機以來，美國經濟滯緩，一片頹廢。但即便如此，美國在高新技術領域仍然獨步天下。在信息安全、傳感器網絡、遠程感應、空間技術、無人駕駛等領域，美國都具有無可比擬的領先優勢。

拿決定未來的互聯網來說。很少人知道，它的管理者只是隸屬美國商務部的一個準政府機構。記錄、保存全球域名地址的根目錄服務器，就由美國控制。

美國是科技大國。美國軍事力量在科技的支持下遠矚高瞻。他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技術超乎想象的團伙是何時醞釀起來的。他們避開國安局天網恢恢的大數據監控，藏得無影無蹤。

“有哪些線索？”

“‘SI’這方面，沒有線索?！?

謝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衛星照片呢？”

“事件發生時，‘SI’正在高分辨率衛星系統盲點上?！敝星榫志珠L說。相比國防部長的鎮定，他的臉皺巴著，聲音沙啞，像感冒了。

他們是一個團隊，謝恩想，他們不可能不是一個團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