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你個人的，還是‘官方’的？”斯科特皺皺眉頭。他思考情況，百思不得正解。

“純粹個人行爲。”史蒂夫波瀾不驚地，撒了謊。

斯若有所思。“這納米機器人……”他攤開右手，“金屬小球”聚攏在手心，“……能幹些什麼？”

史蒂夫老道地望著他，保持著定旋律以不變應萬變。

“51區——當然這裡包括‘鯨魚’，”他擺出“我過橋吃的鹽比你走路吃的飯還多”的姿態，“正像你想的那樣複雜，斯科特。你在以卵擊石。沒我幫助你不會成功的。這些納米機器人通過腦芯片與你交流，它們能幫你逃跑。”

斯科特嘴角一勾，“‘逃跑’？”

史蒂夫轉轉眼珠，“我的建議是，如果你今天大搖大擺失蹤，也可以達到目的。”

和斯科特想法不謀而合。

“你是說，這些機器人有……意識？”他還在咀嚼前面那段句子。

“有一點。”史蒂夫漫不經心答。“所有機器都有‘意識’。”說完他又沒頭腦、漫無章法、不著邊際地加了一句。納米機器人的具體情況，斯科特以後有大把時間研究，不需要累贅交代。

斯科特小琢磨起機器人意識的樣子，史蒂夫不等他。

“啪！”他打一響指。“Come?here.”他做手勢。

斯科特愣頭愣腦過去，姿勢僵硬的樣子好像隨時準備拉抽屜往回退。史蒂夫抓起他左手。

“咔嗒”一聲，也就是清脆響了一下。斯科特走神的腦細胞還沒來得及看清情況，“身份證”就給解了鎖。史蒂夫把手錶取下，扔在一邊，可是解決了斯科特一大難題。

“最高指令”……

“我刪除了美國政府所有你的資料，但沒法刪掉他們的記憶。他們會竭盡全力找你。你現在沒有身份，是個空白人。我要繼續在這兒工作，不能幫你。不過我想你知道怎麼藏起來。幾年後，你可以試試找一個姓‘丹尼斯’的人。他有一家公司，叫‘傑克諾頓’。一切順利的話，他能給你提供幫助。”他說。

斯科特不知道史蒂夫究竟掌握些什麼，他的能力讓他驚訝。他點頭，明白了。他從來不喜歡被人牽鼻子走，但他覺得可以信任史蒂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