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是一個深層次的秘密是嗎？”斯科特手指向下示意著“深層度”。他們倆的話沒地球人能懂。斯科特依仗著和史蒂夫幾年的默契，以及剛剛發現的以前不知道的默契，說得不明就裡青黃不接。

史蒂夫沒出聲。他醞釀了一番，口香糖在嘴裡倒騰了一筆，他說：

“以‘鯨魚’目前的技術，已經接近可以製造‘人工智能’了。”他把口香糖又鼓搗了一轉，省略了“方陣計劃”的內容，“我覺得那一天快到了。也許真的不遠。”

斯科特與他對視，走向未來的人注視著另一個屬於未來的人。

對此斯也有察覺，比如在知道“黃金算法”的時候。——那是一個月前，他從他們貧瘠的書架上邂逅新放上的《算法的塔樓》①的時候。這時他想起這起事來。我們不知道的常常並不是真不知道，只是需要際遇將其挑明。

“斯科特我知道你是個特別的人。你的天賦讓你瞧見了一些東西，但還不全面，還不徹底。你還在學習如何控制它。你的心底在琢磨，在探索，不是嗎？”

“嗯。”若有所思。

“收到信息了麼？”

“什麼？”

“來自納米機器人的信息啊……‘交流’。”史蒂夫中指直抵太陽穴，“人和機器的交流啊，斯科特。你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呵！”表情特別享受。

……

①“鯨魚”數據學家喬納森·艾德里安作品，一部討論數據模型的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