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深處成了恨,我是可以理解,關鍵是,要恨應該狠的是江離然好嘛,幹嘛衝著我來!
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的想在耳際,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應有的痛感卻遲遲沒有到來。我睜開眼,便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此時此刻就在面前,用手臂護著我,爲我擋下了酒瓶。
“季佑辰……”我不能置信的看著他,喃喃念著他的名字。啓於脣齒的三個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銘刻在心裡,忘不掉,提不得。
“你又是她哪裡勾搭的,英雄救美?帥哥,勸你早早讓開,不然小心劃傷了你這張魅惑衆生的臉。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值得你們袒護的。”她看了看季佑辰,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給他與江離然兩個人聽,沒想到表面上嬌嬌弱弱的女人竟然有這樣惡毒的一面。
“你再說一遍。”兩個人的異口同聲,本就俊美的容顏皆染了濃重的冷色,語氣卻依舊波瀾不驚。我早已見怪不怪了,這樣的默契早早我就見識過。
明顯看出那個女人表情有一絲僵硬,這樣的強大的氣場,該是沒有人能理智應對的,所以他終究沒敢把那句話再重複一遍,反而是轉身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七八個人便蜂擁而上,江離然在部隊待過,身手自然不能太差,季佑辰在大學的時候向來是全優的好學生,沒想到對打架也這麼在行,但是對方人多勢衆,無論如何也佔不了上風。
“佑辰,你受傷了帶夏至先走。”混亂的打鬥中,江離然要季佑辰先行離開,可後者卻不爲所動,顯然沒想接受這份好意。還好中途季佑辰的助理帶著一羣保鏢趕過來,儘管如此,兩個人的臉上還是掛了彩。
“她看上去讓人很想保護吧?”回到季佑辰的別墅,我在一邊尋找藥箱,聽到季佑辰在背後這樣對江離然說,即便是問句,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
“你想說什麼?”江離然問,可顯然季佑辰並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自顧自的往下說,“可是她根本不需要保護,這樣狠心的女人怎麼會受到傷害呢,就算傷害別人,她也不能傷了自己。”其實明明想得到我能夠聽見吧,明明知道這樣講很傷人吧,我明白,他是說給江離然聽,也是說給我聽。明明已經找到了藥箱,我卻依舊蹲在那裡翻箱倒櫃,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轉身,面對他這樣的指責。在他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絕情的人,可若是我絕情,爲什麼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眼淚卻不由分說的掉下來。若我當真絕情,便不該回到這裡,讓他恨我一世不得安穩,便不該回到這裡,費盡心力想給他一個解釋。
“佑辰,你到底想說什麼。”感覺到江離然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寒意,卻聽聞季佑辰不經意的冷笑,“離然,你不該招惹她。全世界的女人你都可以喜歡,只有她不能。”
“只有她不能?爲什麼呢?因爲你愛她吧佑辰,全世界的女人你只愛她,所以只有她我不能喜歡。”聽到江離然略帶調侃的語氣,聽到這句話我一驚,剛握在手上的消毒水便應聲落地,慌忙撿起,仍是保持著背對他們的姿勢,明知道只會讓自己更傷心,我還是那麼迫切的想知道季佑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