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莫晚秋生了!
一週後,羅銳‘順利’出院。
他去了臨江市局,剛進院子,四周路過的民警都盯著他,這些人的眼神比看唐志國還要尊敬,並且帶著敬畏。
要說幾年前,羅銳還是一個高中生,幫助臨江市破獲的第一起殺人案,可能還有取巧的成分,但隨後一系列的特大刑事案件的偵破,已經讓臨江市局的基層警員另眼相看了。
幾年過去了,羅銳一路走來,從最初的青澀到現在的成熟,這些人都看在了眼裡。
特別是一個月前的特大販賣人體器*官,已經讓羅銳成爲了大家心目中的刑偵英雄。
如果說在這個案子之前,羅銳的名號只侷限於海東省內,但現在全國警務系統內部,他已經是響噹噹的人物。
“羅處好!”
“羅警官!”
羅銳向門口走去,路過的人紛紛和他打著招呼,笑容真誠,沒有絲毫做作。
羅銳也迎合著這些人,特別是聽見有人叫他‘羅同學’,不用說,這人當年肯定是他從警前打過交道的。
林晨跟在他的背後,笑道:“羅處,你這受歡迎的程度有點嚇人,大家都向你行注目禮呢。”
“是嗎?”羅銳聳了聳肩:“我怎麼沒感受到你對我的尊敬?”
“切。”林晨撇了撇嘴:“我還要怎麼尊敬你?你知足吧,我對我爸也都這樣。”
“幸好吳廳他老人家不是女兒奴,不然你早就飛天了。”羅銳打趣道。
走進市局大樓,羅銳一行人徑直上樓。
正在下樓梯的警員紛紛避讓,這種尊敬程度確是讓人感覺到,很爽。
羅銳吐出一口氣,來到一號會議室。
推門進去,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
他剛邁進門口,掌聲就絡繹不絕的響起。
以汪牧爲首的省公安廳,以唐志國爲首的臨江市局,還有海西省公安廳的鄭川、梅娟等人都站起了身,向羅銳熱烈的鼓起掌。
“羅處,這案子能夠這麼快的偵破,你居功至偉啊!”唐志國笑吟吟地道。
鄭川也熱情地道:“羅處,身體還好吧?”
在座的都知道羅銳‘受了很重的傷’,聽見這話,紛紛笑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善意的笑,羅銳自然配合表演:“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醫生囑託說,不能熬夜,不能勞累,最好在家休養一年半載。”
他說這話時,還賊兮兮的盯著汪牧。
汪牧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一邊笑,一邊用手指頭點了點頭。
朱勇沒有來,省廳的人員自然以汪牧作爲代表。
這次會議,是後續偵查的彙總會。
最近一個月,海東省和海西省聯合偵查辦案,抓了不少人,遠不止林晨告訴羅銳的人數。
深藍生物科技、深藍醫院、臨江碼頭,海東省的收容所和紅十字等單位,以及郭平發展的諸多下線,尤其是一些私人診所,警方拿著這些人口供,逐一的排查抓人。
除此之外,還有國際刑警和國安部門的參與,這上升到國際大案了,已經不是兩省的工作範疇了。
這場會議確定了所抓人員的名單,金鴻等人販賣活體的渠道,以及涉嫌走私偷渡等違法犯罪。
各方消息彙總後,這會越往下看,就越讓人震驚和害怕。
哪怕是刑警副總隊長汪牧,以及一局之長的唐志國都是冷汗連連。
羅銳也是眉頭緊蹙,完全沒想到金鴻的手還伸向了香江。
香江的一些超級富豪,爲了延長自己壽命,曾經多次聯繫過金鴻,想要活體換取體內器官。
並且一份調查報告顯示,問這些人爲什麼不去東南亞、或者其他地方尋找活體?
答案是種&族偏見,他們不喜歡老外的器官。
散會後,已經是下午了。
不管這案子後續如何,但臨江市該抓的人已經抓了,該查的也查了,唐志國作爲東道主,自然可以開慶功宴了。
但因爲這個案子太大了,而且非常特殊,唐志國不敢大搞,但又不能不請人吃飯,於是便在市局食堂邀請兩個省廳的人員就餐。
因爲做菜的人手不夠,於是市局裡的一些老幫菜,自告奮勇,擼起袖子,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顛勺的顛勺……
康柏林作爲支隊長,當然用不著他幹,但他平時吹噓自己廚藝好,便被唐志國拉去當了壯丁。
除了他之外,還有特警支隊的支隊長安東,交警支隊的,治安支隊的,以及各部門的頭頭,也都在廚房裡忙乎著。
食堂窗口外面,人頭攢動,基層警員都在看稀奇。
好傢伙,好幾位支隊長做的菜,說出去恐怕兄弟單位都不相信。
林晨坐在餐桌邊,盯著一號窗口裡顛勺的康柏林,咂咂嘴道:“你們瞧,康支隊和安支隊他們笑的挺開心,做菜有那麼好玩嗎?”
喬雪喝了一口罐裝啤酒,笑道:“你不懂地方上的刑警了,他們除了辦案之外,做啥都高興。”
“是嗎?”林晨狐疑道:“我以前聽到一個說法,說做警察的都太忙了,長時間不著急,老婆孩子都有怨言。
但因爲工作壓力太大,很熬身體,回家後又沒精力交公糧,於是只好鍛鍊廚藝,讓老婆孩子多少有些安慰,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聽見這話,喬雪一口啤酒吐了出來。
楚陽、方永輝和章勇偏頭的偏頭,捂臉的捂臉。
羅銳翻了一個白眼:“假的,沒有這一回事!”
“羅大說的沒錯!”方永輝附和道。
“屁!”林晨看他們表情,便知道這事兒沒跑:“你們瞧,康支隊那顛勺的手藝,勺子都舞出了殘影。
還有治安支隊的支隊長,切菜的聲音咣咣的,那速度多快啊。”
“那是他們會用手……”章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上嘴。
但方永輝和楚陽已經笑出聲了。
羅銳憋著笑,瞪了章勇一眼:“小勇啊,你還年輕,遲早有一天,你也是他們這樣。”
林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忙問:“什麼意思?用手怎麼了?”
喬雪看樣子是老江湖,她臉一紅,一咬牙,用力扇向楚陽的肩膀:“笑什麼呢,正經點。”
“啊,我明白了……”林晨忽然醒悟。
方永輝笑道:“你明白什麼了?”
“我不告訴你!”林晨哼了一聲。
但一看她的樣子,答案應該是單純的,衆人稍稍覺得遺憾,但也沒有繼續扯下去。
菜陸續上了桌,紅燒豬蹄、清蒸鱸魚、鹽焗雞等等食材擺滿了一大桌。
別說,康柏林等幾位支隊長的手藝真不錯,色香味俱全,看著就很有食慾。
林晨的猜測或許不是無的放矢,還真有可能像她說的,這幾個老幫菜就是用這一手絕活,來討老婆歡心,在家裡肯定還沒少做。
羅銳是要和汪牧等人坐一桌的,唐志國也在招呼他,但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站起身,掏出手機一瞧,立即接聽了電話。
沒到幾秒鐘,羅銳拔腿就往外跑。
衆人訝異的盯著他的背影。
林晨、喬雪等人都已經準備追上去,但羅銳又往回跑了過來。
他表情緊張,身體似乎都在顫抖,這把食堂內的人都嚇傻了。
要知道,羅處在二十多天前換人質時,他也沒那麼惶恐。
“林晨,車鑰匙,快把車鑰匙給我!”
林晨嚥下一口唾沫,趕緊拿出車鑰匙遞給他,一邊問道:“羅處,怎麼了?”
“是啊,出什麼事兒了?”方永輝也追問道。
旁邊幾桌的領導們都已經圍攏了過來,汪牧、唐志國和陸康明皆是神情凝重,緊盯著他。
羅銳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汪牧:“汪總,幫我把假給批了,最好一年半載都不要找我,我老婆馬上要生了!”
說完,羅銳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留下食堂內的衆人目瞪口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晨,她訝然道:“莫晚秋要生了?”
喬雪點頭:“看來是,羅處要當爸爸了。”
“哈!”方永輝高興的喊道:“這是喜事啊,大喜事!”
唐志國大笑道:“難怪羅處跑的比抓罪犯還快,來,咱們舉起杯,算是恭賀羅處身爲人父,替他高興,咱們乾一杯。”
“乾杯!”
“羅處牛逼!”
“羅處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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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銳一路疾馳,從臨江市趕回廣興市,回到海邊別墅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莫晚秋生產的地方就在家裡,醫護人員和醫療設備等早都準備齊全,就等她臨場。
羅銳下車後,快步來到一樓大廳。
農山在客廳裡急的團團轉轉,看見羅銳後,他忙道:“老闆啊,你可算回來了!”
“農叔,現在什麼情況?”羅銳急切地問道。
“莫小姐生了好幾個小時了,孩子沒出來呢,他們都在上面,你趕緊上去。”
“好,好!”羅銳走向樓梯,心情忐忑不已。
走到一半樓梯時,他耳邊突然聽見一陣吵鬧聲。
那是哭聲和笑聲混在一起的聲音,並且伴隨著嬰兒的哭聲。
羅銳擡起的腳,突然後退了一步,竟然有些不敢上去。
他嚥下一口唾沫,神情恍惚,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我有當爸爸了?
我有孩子了?
兩世爲人,羅銳這是頭一次當爸爸,而且還是在前世求而不得的莫晚秋。
羅銳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地上樓。
二樓偌大的客廳內,守著不少人,大多都是羅銳和莫晚秋的親眷。
莫立國和羅森激動的不斷向房門內張望,見到羅銳後,兩個人立即跑來。
羅森緊緊攥著他的手,歡喜鼓舞的道:“兒子,生了,晚秋生了一個女孩,你當爸爸了!” 莫立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可憐我女兒啊,她從小就怕疼,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啊,好不容易纔生下寶寶。”
羅銳點點頭,向臥室邁去。
馮萍接過助產醫生遞來的嬰兒,高興的合不攏嘴,她輕手輕腳的,像是懷裡抱著的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何春華坐在牀邊,緊緊握著莫晚秋的手,一邊哭道:“孩子,你辛苦了,做女人就是遭罪啊……”
莫晚秋躺在牀上,臉上毫無血色,虛弱的微閉著眼睛。
直到她另一邊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莫晚秋緩緩睜開眼,看見羅銳正蹲在病牀前,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
“你回來了?”莫晚秋微微笑道。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羅銳擡起她的手吻了吻。
“沒……沒事兒,你在辦案子嘛。”莫晚秋本來是看著他的,但說這話時,她移開了視線,看向了馮萍手裡的嬰兒。
馮萍趕緊走來,微微彎下腰,讓莫晚秋能更清楚的看到孩子。
剛生下的嬰兒,皮膚都是皺巴巴的,腦袋也是尖尖的,不是很好看。
身爲母親的莫晚秋,卻是一陣恍惚。
初爲人母,第一種情緒,並不是喜悅,而是疑惑。
這個小東西怎麼就是自己生的呢?
那種想要親近孩子,又覺得好陌生的一種心態,充斥在莫晚秋的心裡。
馮萍是過來人,她當然明白這種感覺。
她把羅銳踹走,然後把孩子放在莫晚秋的身邊。
莫晚秋便轉過臉,看著這個小東西。
她就那麼盯著,一直盯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海邊別墅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雖然有請了兩個月嫂,還有好幾個保姆,用不著他幫忙,但他卻哪裡都想插一手。
他要麼在莫晚秋的臥室轉悠,要麼就在孩子身邊轉悠,一整天下來,他啥事都沒做成,但卻累的不行。
莫晚秋已經慢慢接受了自己當了母親,心裡只有孩子,羅銳已經在她那兒說不上話。
直到一週後,羅銳把厚厚的一摞文件遞給她,莫晚秋這纔有時間搭理他。
“這是什麼?”莫晚秋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一個玩具,在孩子眼前晃悠。
“財產!”羅銳回答說:“全部轉到你和孩子名下了!”
莫晚秋看也沒看,冷笑道:“怎麼?你想跑?”
“不,我一輩子都得纏上你娘倆。”羅銳嘆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我怕自己將來會出什麼事兒。”
莫晚秋坐直了身,死死地瞪著他:“你能不做警察了嗎?咱們有那麼多錢,你還幹這個職業?你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如紅光資本一個業務經理多。”
“晚秋,你知道,這不是錢的事兒。”羅銳黯然道。
“是!”莫晚秋迴應了一句,而後道:“一朝當了警察,一輩子都是警察!羅銳,我和你直說,你要是不顧自己安危,你要是哪天出了事兒,那我就成了罪犯!”
羅銳皺眉道:“什麼意思?”
莫晚秋避開他的眼神:“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和孩子好,但你哪一天要真出事了,我得找人爲你陪葬!
我有這麼多錢,我能幹出一些事來,讓那些要害你的人,家破人亡!”
羅銳心裡一跳,看向莫晚秋,她正低頭望著孩子,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沒那麼嚴重,我只是猜測而已,你不要多想。”羅銳笑了笑,而後湊近她懷裡的孩子:“小敏啊,你看你媽媽多厲害啊,爸爸都怕她呢。”
羅小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看著他,嘴裡還吐著泡泡。
羅銳站起身,伸出手來:“行了,你好好休息,孩子給我抱一會兒,今天陽光好,我抱去院子裡曬一會兒太陽。”
莫晚秋把羅小敏遞給他:“你抱穩一些,別直接曬,就在遮陽傘下待會兒。”
“我知道。”羅銳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
“小敏啊,爸爸抱你啊,咱爺倆獨處一會兒,好不好呀……”
羅銳向莫晚秋點點頭,然後下了樓。
這時,莫晚秋這纔拿起放在牀頭櫃的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閱著。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上面的天文數字讓莫晚秋都吃了一驚。
整整六十億的財產和現金,全在莫晚秋一個人的名下,而且上面還有好幾個海外賬戶的資金。
莫晚秋捂住嘴,靠在牀頭,神情恍惚。
而後,她拿起手機,撥通謝婉麗的電話。
最近兩年,謝婉麗的身價也跟著紅光資本水漲船高,混的風生水起。
她接到莫晚秋打來的電話,趕緊按下了通話鍵。
這位老闆娘,她可不敢得罪。
而且最近一週,羅銳讓她辦的事情,讓她明白,莫晚秋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老闆。
“小莫總,您好。”謝婉麗站在豪華的辦公室裡,望向落地窗外面的商業區。
她聽見莫晚秋在電話裡說道:“你去幫我找一些人,會用槍的……”
“啊?”謝婉麗嚇了一跳:“不是,小莫總,您這是要幹什麼?”
“別廢話,找到了打電話給我。”
謝婉麗聽見對面掛了電話,心裡驚疑不定。
這特麼法治社會,上哪去找這些人?謝婉麗心裡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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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羅銳已經休假了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他迴歸正常的生活,單調卻滿足。
羅小敏的皮膚也從皺巴巴變成了嬌嫩透明,而且也越來越可愛。
聽說羅銳當了父親,海邊別墅每天都有人來送禮,公安系統的,生意場上的,幾乎是踏破了他的門檻。
這會兒,羅銳抱著孩子正在遮陽傘下玩耍,便看見一大幫人開車過來。
除了攻堅班的隊員之外,還有陳浩和廖康等廣興市局的一幫大佬。
“嘿,你這臉上戴著墨鏡,坐在躺椅裡,手裡還抱著孩子,我怎麼看著,都不像以前的你。”陳浩走過去,挪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廖康也笑道:“你這生活太爽了,住在海邊,每天就像度假一樣,羅銳,我和青鬼跟著你也賺了不少,你這別墅現在多少錢?我退休後,也搞一套住一住。”
“三千萬。”羅銳一邊回答他,一邊招呼林晨等人。
“嘶……”廖康吸了一口氣,咂咂嘴:“真夠嚇人的,算了,我還是住我的窮窩。”
這時,林晨屁顛顛的跑來,好奇的看著羅銳懷裡的羅小敏。
“哎喲,這孩子俊啊,叫什麼名?”
羅銳點頭:“你叫妹妹就行。”
林晨沒搭理他,她兩隻手捂著臉,一下子移開,然後做了一個鬼臉:“嗚啊,嗚啊……”
羅小敏一點都沒害怕,傻傻的盯著她,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笑一個,給姐姐笑一個。”林晨不斷地做著鬼臉,但羅小敏就是不買賬。
“跟你老爸一個樣,沒表情,姐姐生氣了。”林晨撇了撇嘴。
喬雪把她擠過去,學著她的樣子做了一遍鬼臉。
羅小敏眨了眨眼,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瞧著沒,她喜歡我。”喬雪高興地道。
林晨不服輸,繼續來了一遍。
羅小敏依舊不爲所動,但喬雪只要一扮鬼臉,她就咯咯的笑。
這把林晨氣壞了,站在一邊生悶氣去了。
莫晚秋站在陽臺上,叫月嫂把孩子抱上來,並招呼林晨和喬雪上去敘敘舊。
於是,遮陽傘下就剩下一堆男的。
“最近怎麼樣?手上沒案子吧?”羅銳看向方永輝和楚陽。
楚陽搖頭:“別提了,金鴻的犯罪團伙又挖出來不少人,現在整個海東省的地方市局、縣局都在排查,我們也跟著走了不少地方。”
方永輝點頭:“對啊,我們還回了一次沙河縣,抓了一個以前非法倒賣血液的犯罪嫌疑人。”
說著,他向車庫那邊努了努嘴:“這不,李農李局和鄭源老爺子聽說你當爸爸了,拜託我們給您送的特產,在車裡還沒拿下來呢。”
羅銳看了看他們,臉上確實清瘦不少:“忙點好,年底你們都得升一級。”
章勇笑道:“羅處,這是託了您的福。”
幾個人聊了一陣後,便散開去曬太陽了。
這是,陳浩和廖康向羅銳這邊挪了挪椅子:“聽說了嗎?”
羅銳眨了眨眼:“聽說什麼了?”
廖康道:“兩件事……”
“不,三件事!”陳浩打斷他,先前因爲孩子在,他沒抽菸,這會兒,他拿出煙來,一人散了一根。
廖康點點頭,繼續道:“第一,吳廳升了,調令這幾天就下來,兼任副省。”
“第二呢。”羅銳並不意外。
廖康指了指他:“你休假馬上就結束,吳廳安排你去帝都,除了向部裡彙報工作之外,並且還派你去學習一段時間。”
“我一個人?”
“對,省廳就你一個人,這意思你明白吧?”廖康鄭重道:“你回來後,汪總也得退了,我們以後得叫你一聲羅總。”
羅銳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覺得自己越陷越深:“我能拒絕嗎?”
“想什麼呢!”廖康一推他的胳膊:“多少人求不來的事兒,你還想退縮!就吳廳那一關,你就過不去。
我告訴你,羅銳,你註定是要往上走的,知道什麼叫樹典型嗎?你就是!”
羅銳心裡煩悶,看向陳浩:“那第三件事呢?”
陳浩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回答說:“蔡隊明天早上的飛機,飛往首兒,她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