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純良很輕鬆的混進了這家汽修廠的內(nèi)部,首先跑到監(jiān)控室看了一下,看到監(jiān)控室裡那三個值班人員重點注視的是什麼地方,然後就往那邊過去。
那裡是他們員工宿舍樓的澡堂子。
十幾個攝像頭對準(zhǔn)這一個澡堂子,那當(dāng)然不會是因爲(wèi)那些監(jiān)控室的人喜歡偷看員工洗澡。
肯定有古怪。
陸純良就往那棟宿舍樓走去。
那是一棟四層高的宿舍樓,住著這家汽修廠的100多個員工,在門口還繫著兩條狼狗,還有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樓梯口的燈光下面鬥地主。
連紅外感應(yīng)儀都沒法感應(yīng)到陸純良的存在,那兩條狼狗自然也沒法感應(yīng)到,陸純良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宿舍樓的每一層樓梯間都裝了攝像頭。
那個澡堂子在第四層,爬樓梯也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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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高懷疑的是這家汽修廠的倉庫裡面藏著毒品,據(jù)他對陸純良所說,這家汽修廠的倉庫很大,裡面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搜查起來非常的不容易。
在那個大倉庫裡面,還有好幾個鐵門密封的小倉庫,每次警察搜到倉庫的時候,他們都會拖延時間,等到進去一個小倉庫一個小倉庫的打開檢查之後,爲(wèi)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那些小倉庫都弄得一片狼藉,所以他們懷疑對方是將毒品藏在那大倉庫的小倉庫裡面,在拖延的時間將毒品給銷燬了。
並沒有誰懷疑到宿舍樓的澡堂子。
宿舍樓也搜查過,不過並沒有太認真的搜查,自然也沒有搜查過什麼出來。
陸純良第一步就選擇來那個澡堂子,主要是看到他們監(jiān)控攝像頭,最多的就是這個地方,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來到了那個澡堂子,裡面還有十幾個人脫得光光的泡在水池裡面洗澡,還有幾個人躺在凳子上面,讓搓澡的師傅給他們搓澡。
這樣的澡堂子北方很多,但是在觀海市,陸純良還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不過這裡的人很多都是北方人的口音,酒吧老闆也不是觀海市本地人,而是北方人,弄一個澡堂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澡堂子裡的那些人,一邊泡著澡,一邊在那裡嘮嗑。
陸純良並沒有閒情坐在這裡聽他們嘮嗑,他來到這裡,主要是做一件事情——在這裡安裝上竊聽器和一些微型的攝像頭。
這是步高從芮媛媛那裡拿到的最先進的攝像頭,芮媛媛可以通過手機或者電腦登錄雲(yún)賬號實時觀察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也可以調(diào)看攝像頭錄製下來的內(nèi)容。
只是怎樣安裝以及調(diào)試那些攝像頭,在學(xué)霸眼鏡的陸純良就學(xué)了一個多小時,才掌握那些技術(shù)。
他現(xiàn)在就是把那些攝像頭以及竊聽器安裝在隱蔽的地方。
澡堂子裡面有更衣室,陸純良在更衣室裡面安裝了幾個,又在澡堂子一些比較隱蔽的角落安裝了幾個,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到澡堂子所有的一切。
安裝完後,就要離開的時候,裡面那些人聊的一個話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又停住了腳步:
“現(xiàn)在這裡的貨已經(jīng)賣得差不多了,老闆說過幾天可能會有人送貨過來。”
“不是吧,上個月才送了一次貨的,怎麼這麼快就賣完了?咱們觀海的市場有那麼大嗎?”
“兩個月前咱們酒吧不是來了一支樂隊嗎,他們喜歡吸那個,然後帶動了一些比較喜歡他們的年輕人吸那種東西,市場就一下子擴大了。”
“這一次送多少?”
“老闆這一次準(zhǔn)備多存點貨,聽說有幾十公斤。”
“臥槽,那麼多?這一次可夠槍斃多少個人的?”
“哈哈,真要抓起來,咱們?nèi)继硬坏簦贿^想抓到咱們,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倒是,那些條子想抓咱們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還不是屁用都沒有。”
陸純良還想多聽一點,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女的,走進來之後就開始脫衣服,然後跳進了水池子裡面。
那幾個聊天的傢伙停止了這樣的話題,轉(zhuǎn)到另外的話題上面去了。
畫面變得非常的混亂,陸純良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個澡堂子。
他又在這棟宿舍樓一些別的隱蔽的角落安裝了20多個攝像頭。
走出這棟樓之後,再將別的地方如步高重點懷疑的倉庫,還有這個汽修廠的辦公室也安裝了一些攝像頭和竊聽器。
步高一共給了他上百個攝像頭,都被他一個晚上的時間全部安裝妥當(dāng)。
安裝完成之後,已經(jīng)是半夜三四點鐘了,那家汽修廠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大門,他雖然是隱身,但是他不會穿牆,只能在這裡呆了幾個小時,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廠門打開,他纔出去。
出去之後,打開手機,給步高發(fā)了一條微信——明天還在一起喝酒不?昨天中午那一頓喝的不夠痛快。
發(fā)這條消息之後,他也回到了家,忙了一個晚上,也有一些累了,回去之後就呼呼的大睡。
他晚上出去的時候就跟孟沫說了,要跟步高出去聚一聚,會很晚才能回家,要孟沫不用在他家等他,所以孟沫也沒有住在他家,而是回了自己家住,反正兩家隔得也挺近的。
孟沫但也不擔(dān)心陸純良會揹著她偷吃,這方面她還是非常的相信陸純良。
不過第二天去陸純良家裡,看到陸純良睡得像死豬一樣,她還是有一些不高興——老是睡那麼晚,那可不是什麼好的習(xí)慣。
當(dāng)天她就跟陸純良提意見:“你可別天天跟胖子在一起,他那人現(xiàn)在有點學(xué)壞了,學(xué)壞容易學(xué)好難,你可不要跟著他學(xué)壞了。”
陸純良現(xiàn)在沒辦法跟孟沫說步高做臥底的事情,只笑道:“你放心,也就是這個暑假,到時候我就要回到新京大學(xué)上學(xué),想學(xué)壞都沒有途徑了。”
又問她:“你現(xiàn)在在秦叔叔的公司那邊上班怎麼樣?”
“還好吧,”孟沫說道,“感覺大家都還比較尊重我,沒有傳說中的那些勾心鬥角。”
這幾天她已經(jīng)開始去秦陽的大秦生物公司上班了,現(xiàn)在還只是實習(xí),適應(yīng)著公司的節(jié)奏,等實習(xí)期過,就會當(dāng)一箇中層的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