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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五章

也就這樣,小燕子又被送回了漱芳齋,明月彩霞在那兒侍候她,三個姑娘別多高興了,漱芳齋裡也有一些安胎藥,後面幾天沒有問題。而這些日子,小燕子可不是每個月的第一天和最後一天爲清太祖他們請安了,而是天天燒上三柱香。然而,也因爲乾隆命所有人都不得接近漱芳齋,因此,在漱芳齋的一百里外,是不可能會有宮女太監經過,所以,晚上如果要運東西進來也很容易。瞧!這晚就有三個黑衣人就拿著幾樣東西,來到了漱芳齋,明月彩霞兩人已經在自己房裡睡著了,三人翻窗而入,他們來到了小燕子房裡,小燕子輕聲道:“你們來了,沒被人跟蹤吧!”

三人拉下面紗,正是睿王朱平洵、樑王朱平澤、連王朱平漣。

朱平洵道:“沒有,放心啦!給,崇禎爺爺的畫象和靈位。”說著,一副用黑布遮住的畫卷和一個靈位給了小燕子,正是崇禎的畫象和他的靈位。

朱平澤又道:“這是崇禎爺爺的尚方寶劍。千萬要藏好,小心啊!”

小燕子拿過劍道:“我知道。”

朱平漣道:“給你,努爾哈赤的玉扳指!”臉上不太好看,扳著臉,不情不願的。

小燕子都接了過來,突然跪下,三人一驚,道:“福昌,臣弟受不起啊!”

小燕子跪著道:“三位哥哥,謝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小妹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三位。”

三人忙扶起她。朱平漣道:“妹,哥哥錯了,請你原諒!你這麼深明大義,這麼瞭解天下,哥哥還這樣說你,真是對不起!”

小燕子點點頭道:“趁天黑,你們快回去吧!”

三人點頭,又蒙上了面,朱平洵說了句:“福昌,一切小心,好好安胎!”

“是!小妹遵命。”

三人還是翻窗而出。小燕子也把東西藏好了。

二個月後,紫薇臨盆了,是個男孩兒,取名叫儒東,小名叫東兒,可把爾康樂壞了。晴兒也悄悄地飛鴿傳書給了小燕子,小燕子也非常高興,又看著自己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她說道:“永琪一定很傷心,孩子丟了,我還有五六個月纔可以去見他,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晴兒只知道報告紫薇的消息,也不知道報告他的消息,哼!”

明月道:“格格,讓我去看看吧!”

小燕子道:“不行,你們倆都不準出去,必須要和我在一起,否則……反正不準出去。”

兩人笑了笑。

永琪怎麼樣了呢?這兩個月來,他每天都想著小燕子,每天都燒香拜佛爲小燕子祈禱,到了月頭和月尾,他會去奉先殿,因爲他習慣了,每次都會和小燕子一起去,所以,他現在也是,只要一到這兩天一定會去,可是就是“來往奉先少一人”啊!

這幾個月,小燕子一直在做小衣服、小褲子和小鞋子,還有小手帕,還做了個小搖籃。

好快,又四個多月過去了,小燕子也要臨盆了,這天,天還矇矇亮,小燕子的肚子就不對勁了,就開始痛了,明月彩霞聽過王太醫說過如何接生,所以兩人就試著接生起來,小燕子爲了不讓自己叫出來,讓彩霞用布將自己的嘴堵上。小燕子在牀上努力著,明月二人在一旁幫著。雞啼了,小燕子將孩子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母子平安,沒事。

明月高興的叫道:“是個小阿哥,是個小阿哥,格格是個小阿哥。”

小燕子“噓”了聲道:“輕點!”小燕子擡頭看了看孩子,好可愛,好像永琪,她又說:“我好累,我要休息會兒了。”

彩霞道:“格格,放心吧!您也沒事!王太醫教我們一點醫術,放心吧!您好好休息,我們給孩子去洗澡!”

小燕子點頭睡下了。小燕子睡到了下午才醒,身邊無人,她虛弱地叫道:“來人哪!來人哪!”

明月兩人馬上跑了進來,喊:“格格,你醒了!”

小燕子道:“孩子呢!抱來讓我看看。”

明月道:“是,我去抱。”說著,去將孩子抱來了,放在小燕子旁邊。

小燕子看著孩子道:“我要給他取個名字,我和永琪有綿綿不斷的希望,有億億萬萬個回憶,我要叫他綿億,他是我和永琪的希望,我和永琪的回憶,他也是……也是我存活下來的理由。綿億,兒子啊!”又用滿文喊道:“太子啊!額孃的太子啊!額孃的明太子啊!”小燕子喜極而泣。

明月彩霞奇道:“格格,你怎麼哭了?”

小燕子擦了淚水笑道:“不,我是激動,我太激動,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他是我和永琪的,我和永琪的兒子!我和永琪的兒子!我激動,我當額娘了,我當額娘了。”她激動了,還是哭了。

明月彩霞也激動地哭了。

晚上,小燕子又寫了飛鴿傳書告訴晴兒,晴兒高興的從牀上跳起來,更差點叫出聲音來,她馬上捂住嘴,輕聲的,激動的道:“小燕子啊,你……你……太好了,叫綿億,好名字!天快亮吧!我要告訴紫薇啊!”這一晚,真害得她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晴兒就稟明太后去了學士府,她和紫薇關上了門,道:“紫薇,我告訴你,小燕子她生了。”

紫薇一驚,忙問:“真的?”聲音有點響。

晴兒忙“噓”了聲,道:“真的,是個小阿哥。小燕子給他取名叫綿億。”

“綿億!好名字!小燕子,恭喜恭喜!”又對晴兒道:“噯,我們去恭喜永琪好不好?”

晴兒一愣道:“什麼?你沒發燒吧!恭喜他,這不穿邦了?!”

“誰說要恭喜他這個,小燕子下個月就要出來了,是不是得恭喜恭喜啊!”

“是!”

“那……進宮!”

“進宮!”說著,兩人進宮去了。

兩人來到了永琪這兒,看到永琪,先喊道:“五阿哥,恭喜恭喜!”

永琪一頭霧水道:“恭喜?恭喜我什麼?”

紫薇道:“噯,你怎麼忘了,再過一個月,小燕子的……病,就好了,你們又可以團圓了,是不是應該恭喜恭喜啊!”

晴兒也應著,道:“是啊!恭喜恭喜!”

永琪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就想見到她,老八現在爲了那個女子,整天跑去宮去找,回來呢,卻是垂頭喪氣,我看啊,都快得相思病了。而我呢,比他還慘耶,我明明知道小燕子在那邊,可是我就是不能去啊,我也快得相思病了。”

晴兒笑道:“噯,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小燕子在那邊是養……病,所以,你要祈禱她,對不對?”

“只能這樣啊!”

紫薇和晴兒差點大笑起來。

只剩下一個多月,小燕子的身子也漸漸地好了,在這一個月裡,小燕子在綿億身邊就對他說滿文,一句漢文都不和他說,好像就是要教他滿文,她抱著綿億,綿億時常“看著”額娘,“聽著”額娘說話,他那燦爛的笑,見到額娘就會笑,小燕子呢,也天天親自餵奶。綿億也天天聽著額孃的歌聲纔會入睡。綿億也非常乖,他好像知道,母親是在躲藏,所以不會經常哭鬧,整天安安靜靜的睡覺。但時間就是不等人,眼看著一個月快到了,綿億似乎也知道了,每天都哭喪著臉,看著額娘,但卻從來不會大哭。小燕子希望綿億開口就會說滿文,可明月彩霞不會啊,所以她好著急。時間眼看就快到了,小燕子做了個大膽的想法,將自己的姑娘裡選兩個女子來照顧綿億,反正自己的姑娘幾乎都學過滿文,當然了,不能姓朱的。所以,這天,晚上,小燕子又從宮外招了兩人姑娘來,當然了,這事不能瞞明月彩霞了,但小燕子只對明月二人說,那兩個是自己的姐妹,其他什麼都沒說了。

晚上,那兩個姑娘來了,她們對小燕子跪下道:“小妹伊菱,伊芙,參見格格。”

小燕子道:“你們都起來吧!”

“謝格格!”

“伊菱,伊芙,這次爲何讓你們來,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兩人答。

“好,是我的好姐妹!你們姐妹倆,論武功,是女中丈夫,論才智,應該也是不錯的。照顧好了綿億我有賞。”

“謝格格!”

“至於餵奶之事……”小燕子還沒說話,伊菱就說:“格格請放心,交給我吧!小妹家中畢竟有個孩子,奶水總還會有的。”

小燕子歉然道:“對不起,妹妹,我……”

伊菱道:“格格啊!您沒有任何對不起我們之事,不必說這三個字。”

“每天早上,永琪都會上朝,所以,每天早上我能過來。晚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會過來。”

“是!”

“明月、彩霞,你們以後就住在一起了,要互相關照啊!”

“喳!”明月彩霞應著。

今天就是小燕子出來的日子,就怕永琪在外面等著了,所以她一大清早就離開了,小燕子在離開前,抱著綿億親了幾口,用滿文道:“綿億啊,額娘有時間一定來看你,額娘說到做到,乖!”這下綿億突然大哭起來,小燕子忙捂住了他的嘴,說道:“兒子,不要哭,額娘會來看你的。”說著,狠心的將綿億放到了伊菱的懷裡離開了。

小燕子終於回到了景陽宮,但正好和永琪撞了個滿懷,永琪一見是小燕子,喊道:“小燕子!”

小燕子也叫道:“永琪!”兩人抱在了一塊。小燕子又放下他道:“天還矇矇亮,你怎麼出來了。”

永琪道:“我要去漱芳齋接你啊,今天是你出來的日子,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所以,我要早點過去接你,沒想到,你比我快了一步。”

小燕子笑道:“哦!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倆撞上了。”

永琪見天都快亮了,自己又見到了小燕子,睏意早全沒了,把小燕子攙到了大廳道:“你沒事了嗎?全好了嗎?”

小燕子笑道:“你看我有沒有事啊!現在頭也不暈了,也不會嘔吐了,病全好了。”

永琪道:“好了就好,等天一亮,我們去給皇阿瑪、老佛爺、皇額娘和令妃娘娘。”

小燕子點點頭。又看著永琪道:“你瘦了一大圈兒了,憔悴了好多!”

永琪笑道:“是啊,想老婆嘛!”

小燕子一笑道:“討厭!好久沒聽到你說話了,什麼時候這麼會耍嘴皮子了。”

永琪笑了起來。

終於,早上了,永琪又帶著小燕子先去了慈寧宮。正好皇后和令妃也在呢!

晴兒見小燕子出來了,高興地不得了。小燕子跪下磕頭道:“小燕子給老佛爺、皇額娘、令妃娘娘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見到了小燕子笑道:“快起來!來,讓皇額娘好好瞧瞧,在漱芳齋裡還好嗎?有沒有受到過什麼刺激啊!”

小燕子笑道:“請皇額娘放心,我沒事了,病全都好了,讓老佛爺、皇額娘、令妃娘娘,還有皇阿瑪和皇宮裡親人們擔心,是我的不是了,今天來給老佛爺陪罪了。”

太后道:“這陪罪到不用了!聽說你在生病還想著要給祖宗們敬香,這事我就很高興哦!”

“謝老佛爺!”

“這病真的都好了嗎?”

“回老佛爺,都好了,讓老佛爺操心了。”

“這年紀輕輕的,只不過是丟了個孩子,就受了這樣的刺激,以後要注意了。”

“是!一切謹遵老佛爺教悔!”

“回去休息吧!”

“是!”

老佛爺又地永琪道:“永琪啊,好好照顧小燕子。”

永琪應道:“是,永琪遵命。”說罷,兩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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