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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二十二章

再來看看學士府。

紫薇和爾康回來了,福倫和福晉高興的迎了上去。紫薇又看到了東兒,高興的要命,忙撲上去,抱著他,喊道:“東兒……我的心肝,我的寶貝,額娘想死你了……”就往他臉上親,還是拼命的抱著他,好像是百年不見了。

福晉道:“輕點兒……別把他抱得那麼緊,當心他不能喘氣了。”

東兒看著額娘,好高興,朝著紫薇笑。

紫薇笑道:“東兒朝我笑呢!東兒長大了,還長漂亮了。謝謝額娘把東兒照顧得這麼好。”

爾康也道:“好像胖多了,還長高了一點。”又對紫薇道:“紫薇啊,你興奮得有點過分了吧!”

“誰讓我這麼喜歡他,我這麼想他呢!”

福晉叫道:“東兒……叫額娘啊!給額娘背三字經聽啊!”

紫薇不敢相信道:“什麼,他會背三字經?不會吧!”

東兒向紫薇叫道:“額娘!”又向福晉跑去。

福晉道:“東兒,給你娘來一手瞧瞧!三字經會背嗎?”

東兒道:“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紫薇高興的不得了,道:“東兒……東兒真的會背三字經呀!爾康,你聽見沒有,我們的東兒好偉大,好能幹啊!”

爾康道:“我們紫薇又開始崇拜我們的東兒了。好了,好了,咱們先跟阿瑪額娘說說話!等會兒再來研究東兒!”

東兒就被奶孃抱走了!

福晉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怎麼,看起來很累很憔悴的樣子,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這隻眼睛啊!一直跳,老怕你們出了什麼事情!跳著,跳著,你們的阿瑪回來了,說是皇后出了事情。你們阿瑪又告訴我,你們還跟皇上鬧了點彆扭,沒事吧!”

爾康道:“沒事,沒事,額娘放心,現在什麼事也沒了。”

福倫道:“真的沒事?那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爾康道:“是老佛爺嚷著要回來了,所以,我們大家就都一起回來了!阿瑪,皇后娘娘怎麼樣了?”

福倫嘆氣道:“你說呢?住進了靜心苑,等於去掉了半條命啊!”

紫薇道:“我明天進宮,找小燕子還有晴兒去看一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福晉道:“聽說那個靜心苑又陰又冷,好歹送一些棉被和衣裳過去。”

爾康點點頭,又道:“阿瑪,額娘,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我想把簫劍接來咱們府上住一陣子,咱們家房子這麼大,也不在乎他一個,而且老佛爺說了,過些日子就讓晴格格跟他完婚,簫劍在北京也沒個家,跟我情同手足,能不能借咱們家完婚啊!”

福倫笑道:“好啊!咱們跟五阿哥的關係,跟還珠格格的關係,簫劍住進來是義不容辭,他總不可以在會賓樓成婚吧!”

福晉道:“是啊!那我把翠竹苑收拾收拾,讓他們住吧!”

爾康道:“那就謝謝阿瑪,額娘了!”

這時,東兒叫道:“額娘……東兒要跟額娘說說話!”

紫薇激動道:“你們看,東兒要我,要跟我說話呢!”說著,就從奶孃手中抱了過來,道:“我的乖寶貝!東兒,額娘跟你說話,跟你說幾天幾夜的話,好不好!”

“好!”東兒應著。

“東兒想額娘了是不是啊?”

“是!”

“額娘啊,再也是不離開你這麼久了,一定不會了喔!”

“嗯!”

爾康搖頭道:“沒辦法,紫薇見了東兒啊,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我們先回房了!晚上再跟阿瑪額娘聊!”

福晉點頭道:“好好好,你們去吧!你們小夫妻和東兒,好好的享受一下你們的三人時光吧!”

紫薇道:“真是失禮了,沒辦法!”

“我懂,我懂!我也是做孃的人呀!”

爾康和紫薇回房了。

其實,福倫和福晉也有事了。他們回到了房裡,福晉道:“老爺,那個秘室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牌位又是怎麼回事?那幅畫像又是怎麼回事?你到是回答我啊!我從嫁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多羅郡主,在你心中根本就紮了根,我這知道,可我卻萬萬沒想到,她的牌位你還供著,竟然還在牌位上寫著……‘愛妻’兩個字,我問你一句,如果她現在沒有死,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會不會娶她!”

福倫道:“夫人,你明明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她還活著,她也嫁人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她是我的表妹,從小就親眉竹馬一塊長大。”福倫又回憶起當年:“我那天在家裡練武,下人突然來報……多羅郡主昨晚猝死家中,我聽到這個消息,天都快塌了,我跑到了鈕府,門口幾展白燈籠,幾條白條子,好幾朵白花。到了裡面,主人,下人一身白衣素裝,哭聲一片,又看到一個大大的‘奠’字,然後是口棺木,裡面躺著表妹,毫無血色,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連和誰通報一聲都沒有。送她的時候,我竟沒有勇氣去送他,關在房裡,我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淚。然後幾天,我找了一些人,在院子裡蓋了間秘室,就放著我和表妹的種種回憶。那幅畫像是在她十六歲那年,我找人畫的,那裡面還有幾口箱子,箱子裡放著的都是一些我們從小玩過的東西,風箏,布娃娃……還有好多好多……”

福晉道:“不用說了,總之,我看到了,所以,你不把那些東西都給燒了,你晚上別想進這個門!”

福倫笑笑道:“東西我是一樣都不會燒,不進就不進吧!我睡書房。”說著,走了出去。

福晉一愣,但也不理他了。

晚上,福倫就在書房裡,他手中拿著一隻風箏,眼中正泛著淚花。這時,爾康突然進來了,福倫似乎非常出神,根本沒聽見,也沒看見。爾康好奇的走上去,喊道:“阿瑪!阿瑪!”

福倫這才反應過來,道:“啊!爾康啊,什麼事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睡啊!”

爾康道:“哦!紫薇讓我拿幾本書,東兒吵著要聽故事!噯,阿瑪,你……你怎麼不睡啊!在書房幹嘛?”

福倫好尷尬,竟被兒子看了個正著,只好道:“哦,我不困,到書房來坐坐!”

爾康看著風箏道:“那這風箏是怎麼回事啊?”

福倫道:“哦,是……是阿瑪年輕時候的東西!”

爾康再看了看,見風箏上寫了幾個字,他念道:“愛妻鈕鈷祿筱倩!”

福倫馬上用手擋住了那幾個字,爾康似乎明白了,傻笑了一下,在福倫耳邊道:“阿瑪,您早點睡!如果房裡您不方便進去,您也別睡書房,會著涼的,去客房睡吧!”

福倫一愣。

爾康吐了吐舌頭,拿著書,開溜!

爾康回到房裡,紫薇道:“叫你去拿本書,怎麼那麼慢啊!”

爾康道:“我看到阿瑪在書房裡!”

紫薇奇怪道:“阿瑪在書房裡幹嘛?”

爾康笑了笑,道:“八成是被額娘趕出來的!”

“啊?”紫薇愣了,道:“你說什麼?趕出來?”

“我剛剛去了書房,阿瑪在裡面正拿著一隻風箏出神,我問阿瑪這風箏哪兒來的,他說是他年輕時候的,我又不當心發現風箏上有字,上面寫著‘愛妻鈕鈷祿筱倩’,咱們額娘姓鈕鈷祿嗎?顯然易見,阿瑪~~……對不對?呵呵!”

紫薇笑了,又想了想道:“鈕鈷祿筱倩?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聽長輩們說過,是曾經的多羅郡主,是皇阿瑪最最心愛的乾妹妹,是靈逍叔的親妹妹。聽說皇阿瑪還讓她認祖爲愛新覺羅氏,還祭過天地,拜過愛新覺羅家的祖先,也算是愛新覺羅家的一份子。也聽說,她和阿瑪從小親眉竹馬,早訂了婚了,可天不隨願,十八歲的多羅郡主,就在一個晚上的時間,一命嗚呼了!所以,阿瑪就娶了額娘,否則啊,可能還沒我呢?”

紫薇笑笑道:“這麼說,我還要謝謝那個多羅郡主了,是她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爾康了!”

爾康一笑。

紫薇又道:“爾康,這樣可不行,阿瑪,額娘就是在吵架啊!我們不管怎樣要查清楚事,然後做個和事佬啊!”

爾康點點頭道:“行,明天你去宮裡,我找阿瑪瞭解一下。”

“嗯!”紫薇應聲。

至於小燕子,今天晚上高興的像什麼似的,她點了永琪的昏睡穴,馬上向漱芳齋溜去。天色已經晚了,但綿億知道今天額娘要來,還是在漱芳齋的院子裡等啊等的。

終於,聽到了幾聲敲門聲,明月忙來到門口問:“誰!”

外面的人道:“明月,是我,小燕子!”

這是漢文綿億聽不懂,但卻聽出了小燕子的聲音,高興的叫道:“是額孃的聲音。”他馬上跑了過去,明月已經把門打開了,綿億叫道:“額娘!”

小燕子抱起了他,忙捂著他的嘴,用滿文說道:“小點聲!綿億怎麼還不睡啊!”

綿億道:“綿億聽明月姑姑說,額娘今天要過來,所以等著額娘,要額娘唱歌,綿億才睡!”

“那額娘今天陪你睡,好不好!”

“好!”

小燕子抱著綿億走進了大廳。這時,晴兒走了出來,道:“小燕子,你來了!”

晴兒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小燕子高興道:“晴兒,又見到你了,我真是好高興啊!喲,肚子都大了。”

晴兒道:“都四個多月了,快五個月了,能不大嗎?”

小燕子道:“孩子乖不乖啊!”

“瞧你說的,當然乖啊!誰讓我是她娘呢?”

“噯~過些日子,就不乖了,我懷綿億的時候,才六個月,他就在肚子裡打拳了,是不是啊!”她問了問綿億,但綿億已經靠在小燕子肩上睡著了,小燕子笑道:“喲,這麼快就睡著了!”

晴兒道:“等了你一天了,當然累了,快去睡吧!有機會再聊!”

小燕子點頭,抱著綿億進房了。

天快亮的時候,小燕子醒了過來,知道要回去了,她看了看身旁的綿億,她在綿億臉上親了親,就要下牀,可不料,綿億的小手緊緊的拉著小燕子的食指,一直不放。小燕子也知道綿億這些日子一定是想額娘了,她只好叫醒了綿億,道:“綿億!綿億!醒醒綿億!”

綿億應了聲,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額娘已經起來了,馬上撲到額娘懷裡道:“綿億不讓額娘走,額娘陪著綿億!”

小燕子抱著他道:“綿億乖,額娘已經再也不會離開你這麼久了。額娘知道,綿億想額娘了,額娘給你保證,二年之內,一定讓你正大光明的從漱芳齋裡走出去,好不好?到時候,你要去哪兒玩,額娘絕不攔著你,好不好?然後,額娘也帶你去見見你阿瑪,好不好?可是現在不可以,綿億乖,額娘要回去了!”

綿億撅著嘴,慢慢地放開了小燕子。小燕子穿上了衣服,但是身上的東西一大堆,穿衣服也用了好長時候,天都亮了。

這時,小卓子突然跑到漱芳齋來,叫道:“格格,格格……”

彩霞去招乎道:“怎麼了,忙什麼?”

小卓子道:“五阿哥醒了,正找格格呢!”

彩霞一驚,忙跑了進去,喊:“格格,怎麼辦啊?五阿哥醒了!”

小燕子道:“別驚,別慌!”又想了想,靈機一動,道:“去拿些杯子來,我們去御花園採露珠去!”

明月二人行動。

小燕子只好又再綿億臉上親了親,道:“好綿億!乖綿億!額娘走了。躲好了,別出來!”

晴兒叫道:“小燕子,快走吧!來不及了!”

小燕子馬上走了出去,對小卓子道:“告訴五阿哥,我們在御花園!”

“喳!”

小燕子三人比永琪快一步來到御花園。永琪來到御花園的時候,見小燕子正哼著歌,在採露珠呢!

永琪安心了,喊道:“小燕子!”

小燕子假裝一驚,道:“永琪啊!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那你幹嘛,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來採露珠啊!皇阿瑪不是喜歡喝露水泡的茶嗎!萬一皇阿瑪來了,好泡給他喝啊,你也可以喝一喝嘛!”

永琪笑了。

小燕子又道:“噯,那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啊?上朝還早呢!”

永琪道:“我也不知道,睡到現在我就睡不著了,起來又不見你,嚇了我一跳。”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五阿哥吉祥!還珠格格吉祥!”

這聲音,把永琪和小燕子都震住了,兩人回頭,見一位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子,低著頭,站在不遠處。永琪和小燕子走了過去,那女子又道:“奴婢參見五阿哥,參見還珠格格。”頭一擡,兩人一驚,竟是雨荷。

永琪馬上對小燕子道:“燕子,我們回去!明月,彩霞,走!”又對雨荷道:“跟我來!”

“是!奴婢遵命!”雨荷應著,和永琪等人去了景陽宮。

來到了景陽宮,永琪道:“荷妃娘娘,這兒沒有外人。”

雨荷道:“永琪,原來永壽宮離你的景陽宮這麼遠,不行,得近點。否則,我無計可施啊!”

永琪道:“可是近處的寢宮都有人啊!”

小燕子道:“要不,讓乾孃住景陽宮吧!”

永琪驚道:“那怎麼行?”

小燕子道:“乾孃就扮著下人啊!晚上睡客房裡!”

永琪爲難了:“太爲難荷妃娘娘了吧!”

雨荷道:“沒事,扮下人就扮下人,反正皇上也不會對一個下人起疑,如果紫薇來景陽宮,我也好見面,省得紫薇還要偷偷摸摸的去永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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