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風嵐領(lǐng)土廣袤,卻在分裂後成了四國,只是而今北燕已亡,四國成了三國,東晉吞併了北燕,四國的平衡被徹底打破,東晉執(zhí)的牛耳。
南楚因爲地理原因國家繁華,商貿(mào)來往密切,在四國中唯有東晉與之一比,而北燕和西秦因爲地理原因,相比較而言自然不如這兩國,只是而今,南楚與西秦卻都在做著同一件事,那就是派使者前往東晉都城。
殷湛然是天之驕子人盡皆知,皇帝大敗,他卻力挽狂瀾,不但收回失地還一舉拿下北燕,而今東晉的領(lǐng)土,已是南楚與西秦之和,兩國自知難以與起一戰(zhàn),便以求和,畢竟東晉江南一事和北燕出戰(zhàn)也都是消耗巨大,現(xiàn)在斷無可能不給休養(yǎng)之機,又出師無名,自然不會對兩國出手,但爲了保守,兩國還是拍了使臣帶著公主前來。
名義嘛自然是結(jié)親,但實際上誰有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都城裡,宣王府的牌匾已經(jīng)換了下來,重新裝上了宣蜀湘王的牌匾。
這可不是多了兩個字而已,而是多了千里之封地。
敏少孤今天一天都在忙著祭祀的事,往常都是殷湛然在做,他就在旁邊看著,而今自己親自來主持,下午時分便要忙起來,因爲王府的實力肯定是辦的大些,原本他是打算叫穆飛燕也過來的,可是去了她的院子,卻見人醫(yī)治睡在牀上,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倦意,她以爲是她不舒服,便叫來了大夫給她查看。
他坐在牀邊,看著她坐躺在牀上的樣子有些疲倦,而面色也有些不好,心裡便揪心起來。
“我要不叫人,你估計也不叫人看,自己身子也不在意。”
他說著嘆了口氣,似在責怪,可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穆飛燕的樣子有點慵懶,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髮絲微微亂著,看著就像開放的飛燕草一般動人。
“這秋季的天氣怪的很,白天有時候一動就熱,一靜下來就冷,可能是著了點涼,又不是大事。”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心虛又擔憂,她的天葵這個月沒有按時來,而且她這近一個月都是跟敏少孤在一起,他夜夜都歇在她的院子裡,她希望自己會懷孕,不管男孩兒女孩兒,她想給他生下一個孩子。
這是主要的因素,當然,她心裡還有別的一點小心思,那就是她心知自己已經(jīng)不能嫁給他了,如果能生下他的第一個孩子,那他以後,總會對她好些吧!
紅顏未老恩先斷,獨倚熏籠坐到明。
那是怎樣一種孤單,她希望那一刻來的遲些,她希望能多得到這個男人一些時間。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把他當做自己的全部了。
又是從什麼時候,她開始了爲以後打算。
“還是看看大夫,別傷了身子,女子傷了身子可不好。”
他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又看了看屋子,似乎也的確是沒什麼需要在準備的。
“公子,大夫來了。”
敏少孤的貼身丫鬟過來,她知道兩人的身份,畢竟能讓殷湛然放到他身邊的侍女,又怎麼會是一般的侍女呢。
他嗯了一聲,侍女已經(jīng)放下了簾子,看不到裡面的人,只有一個瑩白手腕露在外面,那大夫十分謹慎,畢竟這裡是王府,而敏少孤只是坐在一邊一動不動,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躲在蚊帳裡的穆飛燕一顆心期待的幾乎要飛了出來,她無數(shù)次的期待自己一定要懷孕,她想,男人總不會忘記自己第一個孩子的生母吧!
一塊絲帕覆在手腕上,隨之就是那大夫在給她診脈,她隔著簾子看了出去,敏少孤一個身影在她面前,她的天葵本應(yīng)在月末來,可是現(xiàn)在都第二月初九了還沒動靜,而且她又嗜睡。
她希望自己能給他生個孩子,當然,最好的是生個兒子,這樣一來,就算將來他的正室是別人,她爲他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側(cè)妃的位置總有吧!再不濟,也能保住夫人之位,以兩人少年相愛、她又爲他生下一子的情分,她相信敏少孤不會虧待她。
大夫診的十分仔細,這會兒又輕聲問穆飛燕道:“請問貴人,上月月事時間幾何?”
大夫摸不準裡面的人是誰,他也是經(jīng)常在大戶人家走動,這院子雖然精緻,但一看就不是主院,所以裡面的人自然不是王妃,他又摸不準來人,只好稱一聲貴人。
“沒,是上上月月末,我都是月末,上個月月末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
她說的很心虛,很壓抑,心裡期待無比。
大夫聞言便心裡明白,嗯了一聲點頭便起身,衝著高位的敏少孤行禮,再三斟酌用語道:“回王爺,這位貴人,是有孕了,只是胎兒堪堪一月,胎氣似有不穩(wěn),還請貴人放寬心。”
穆飛燕聞言抿了抿脣,她的不安大夫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還說胎氣不穩(wěn),頓時心裡所有的大石都落下了,她真的懷孕了。
敏少孤聞言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令侍女帶他出去,他則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坐在牀邊連蚊帳都來不及掀開一把抓著她手,臉上的笑令穆飛燕沉醉。
今日他爲自己笑,他日呢?
“你懷孕了,你可聽見?”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歡喜,落在穆飛燕眼裡成了最深的安慰。
“我會努力,爲你生下一個兒子。”
他笑的明媚而燦爛,她的確是懷孕了,真的是懷孕了。
敏少孤一時有些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只是想到是他,似乎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起來,又安撫了她一番讓她休息,自己這纔回了書房,只是滿心欣喜,還是寫了信告訴殷湛然。
午時之後殷湛然便帶著人鬱飄雪去了東河,原本是想多帶些人去的,但她卻說不用了。
“現(xiàn)在是白天,屍人白天不敢動的,他們怕陽光,我們只是去探查而已。”
她騎上馬跟她說,兩人便往東河而去,馬兒走的不快,倒是風有些勁,吹得她衣服髮絲飄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