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墨看穿了鬱飄雪的心思,點了點下巴示意她坐下,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似得,在歡迎原來的貴客。
鬱飄雪愣了愣,只好在椅子上落座。
“你要靈石,要多少?我令人去給你帶來,送過去。”流墨開口,眼裡真摯的不含一絲雜質(zhì)。
“我需要的有點多,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好,不用麻煩別人。”鬱飄雪搖了搖頭,流墨咦了一聲拒絕,“有什麼麻煩的,反正大家在這裡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也無所事事,有點事做也好。”流墨說著還理了理頭髮,便吩咐身邊的人去找來大量的靈石,鬱飄雪說不過,便由著他。
“好了,靈石有人去給你拿了,我?guī)闳ネ妫タ挫`族的地方。”流墨突然一下子衝過來,一把拽著鬱飄雪的的手拉著人就往外走,鬱飄雪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你……你放手,我自己會走。”鬱飄雪急忙開口,可是流墨就是不放手,一口氣帶著她衝到外頭,擡起頭,只見天上五彩雲(yún)漂浮,一瞬間鬱飄雪都愣住了,世上真的有這麼美好的景色。
“好漂亮啊。”鬱飄雪忍不住的讚歎,流墨抱起手來嗯了一聲,“這裡叫雲(yún)鄉(xiāng),雲(yún)的故鄉(xiāng),也是靈族之人最後的歸宿。”
流墨說道這裡的時候眼裡的神采暗了暗。
鬱飄雪哦了一聲不解,偏著頭看著他,可是流墨卻笑了起來,轉(zhuǎn)移了話題去說別的。
“靈族之人的最後歸宿?”鬱飄雪疑狐的偏過頭看著他,表示很不解。
流墨嗯了一聲點頭,“是啊,那是歸宿,是最後不得不面的的歸宿,就像你們神州,每個人死後都要葬進墳?zāi)寡e一樣!”
流墨說著這個的傷在有一種悲傷,一種任何人都有的悲傷。
人就是這樣,就算你在看得開,但是對於死亡,你並不見得就比別人看得多!
“是這樣啊。”鬱飄雪淡淡的呢喃了一句,她現(xiàn)在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她現(xiàn)在真正好奇的只有秋奴。
“對了,秋奴……你很生氣麼?”鬱飄雪頓了頓還是提起了這個話題,畢竟,她跟她一起來的,走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是要帶她走的!
既然是朋友,就不能丟下她不管。
流墨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鬱飄雪,許久,突然就笑了。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知趣的人!”流墨帶著暖笑說著,雖然這句話並不怎麼好聽,但是鬱飄雪並沒有在他的眼裡看到生氣,故而膽子才大了一些。
“可是……我與秋奴,始終是朋友。”鬱飄雪說著爲難的嘆了口氣,一個爲了朋友說話的人,一個重義氣的人,一般是不會惹人心生不快的。
流墨哦了一聲,意味深長,拖長著尾音,給人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感覺。
可就是這一聲哦,讓她想起以前的淳于恨,也喜歡用這種語氣說話,一時間蕭離著實慌了起來。
“靈族沒有夜晚麼?”鬱飄雪看著天上不見的太陽,蔚藍的天空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壓抑的人心裡都不舒服了起來。
流墨輕笑,“有啊,靈族之地是仿照的神州,神州有的一切這都有。”流墨說著,卻又頓住,“出了三光。”
流墨補了一句,鬱飄雪哦了一聲應(yīng)下,三光,既是太陽,月亮,和繁星。
沒有這三樣,沒有三光,這裡,顯然是一個不正常的空間!難免的,在這裡活下來的,都是靈體!
神州,殷湛然身體恢復(fù)了七層,就已經(jīng)回了都城,夜叉一路食人,殷湛然只好回去帶兵剿滅,而西秦和南楚也在這個時候發(fā)病,這個讓殷湛然覺得很奇怪,按道理說,西秦和南楚這個時候都是重災(zāi)區(qū),這個時候,他們應(yīng)該是休養(yǎng)生息纔對,怎麼都不應(yīng)該是出兵啊!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兩國同時出兵!
皇宮裡一時間就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很緊張,那樣的氣氛讓人實在是心裡百般不安!
可是現(xiàn)在的御書房除外,殷湛然一回來就進了御書房,和殷墨年商談著兩國的事。
“你把魂魄抽回來了?”殷湛然瞧著地上自己復(fù)人的屍體問,又看見殷墨年有些蒼白的臉色,語氣有些責怪。
殷墨年輕笑,坐在了椅子上,一面拿起了筆寫了點什麼。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殷墨年笑笑,殷湛然嗯了一聲,鼻翼微動,怎麼看都有點不高興。
“你的一魂三魄離開身體太久,一直去控制另一具屍體,有些傷了,這幾天多曬曬太陽!”殷湛然說著已經(jīng)打開了面前的地圖!
殷墨年嗯了應(yīng)下,表示自己聽到了,也會照著去做,同時立即將東西寫好,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地圖,轉(zhuǎn)移話題,免得殷湛然又說他!
關(guān)鍵是殷湛然說他他還不敢還嘴!
“大哥,這邊。”殷墨年站起身來指著另一邊,殷湛然便跟著走了過去,御書房的空地上被殷墨年放了一個大沙盤,上面居然出整個神州的地圖,軍事部署!
“大哥,你看,這是曾經(jīng)你給我的那一張地圖,我已經(jīng)弄成了沙盤,你看!”殷墨年說著比劃著什麼,將沙盤上的軍事要塞標定了出來。
殷湛然在軍事上的天賦已經(jīng)經(jīng)驗都比殷墨年更加的豐厚,所以這沙盤他看著的時候心裡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這裡!你看。”
殷湛然指著沙盤上的情況開口,“東晉和西秦,南楚都有接壤,你看,從這裡,再加上現(xiàn)在西秦南楚都面臨這夜叉的攻擊,本身就是怨聲載道,朝廷非但不派兵剿滅,反而還出兵我朝,所以這場戰(zhàn)爭,本身就是不得民心的。”
殷湛然說著輕笑,顯然,這一次他們是佔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
殷墨年嗯了一聲,正好兩人的想法都想到了一起去了。
“大哥,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你看。”殷墨年指著面前的沙盤,“你我兵分兩路,一個攻西秦,一個攻南楚。”
從早上殷湛然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