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一面吃著東西一面說,這件事顯然邏輯上就不怎麼對。
殷湛然喝了口排骨冬瓜湯,卻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爲(wèi)鬱飄雪提出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
“孤王也不知道,藤宿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但是他抓走人卻又是事實(shí),而且是目的性很明確的抓人?!?
這件事,兩人都想不明白,除了當(dāng)事人,畢竟一千多年前的事,只有當(dāng)初有記憶的人才知道。
夜晚,風(fēng)急,月明。
蘇月和方錦斜早就回了自己在都城租下的院子,蘇月擅長於巫術(shù),這會兒已經(jīng)將蛟角煉製成藥了,兩人吞服,不但身上的傷好了,而且還能功力大增。
“阿月,你說到底是誰取走了青蛟的元丹呢?青蛟那麼厲害啊?!?
方錦斜的腦子顯然是想不出來的,倒是蘇月在那裡皺著眉細(xì)細(xì)的思量,開著的窗戶將月光打了一抹進(jìn)來,添了幾分夜晚的風(fēng)情。
“青蛟厲害,但比他厲害的也不是沒有,之前我去追青蛟的時候就遇上那對夫妻,後來,我又遇上,青蛟的元旦是好東西,我在想莫不成是他們拿走了?而且對方取走了元丹,那說明不是不識貨的,可是卻沒要蛟角,這樣的不在意,那更加的說明了殺青蛟這人不是普通人。”
蘇月推測,不過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
“好了,反正青蛟已經(jīng)死了,蛟角我也煉化成藥了,只是一時半會兒不能一次性用,不然身體承受不住會筋脈逆衝。”
蘇月嘆了口氣不想再去糾結(jié)這個事情,方錦斜哦了一聲,既然阿月不想再去想,那他就不再去問。
“阿月,我的傷好了,就連被青蛟踩碎了的手掌也沒事了,你看?!?
方錦斜在她面前抖著手,蘇月早就知道服下蛟角會讓全身的傷都好了起來,但是看到方錦斜卻還是忍不住的心疼,抓過他的手抱在懷裡。
“那個青蛟真的是可惡,活該他死?!?
蘇月想到兩人收到的欺凌就罵了起來,不過好在,兩人都沒事了。
“錦斜,這蛟角煉製的藥可以讓人功力大增,既然沒有元丹可以讓你養(yǎng)出魂魄,那我們功力大增,也一樣可以自保,你就再也不用怕你的家族,再也不用四處逃跑躲避了,我們可以安定下來,我們都不必再流浪了。”
蘇月的眼裡閃過光芒,好似依然看到自己未來的美好,一家人安寧下來。
方錦斜抓了抓頭,看到蘇月這麼高興,他便也高興。
“這樣當(dāng)然好,只是我擔(dān)心族人會一直來找我,這樣一直我們都會受到騷擾的,我怕這樣過的不好。”
方錦斜一提起這件事就皺眉,他真的是矛盾,明明是俊朗非凡的臉,但看起來卻無法給人靈氣的感覺,也沒有那種機(jī)靈的感覺,憨憨的,原本那張謫仙一般的臉卻因爲(wèi)這氣質(zhì),生生的給淹沒了。
蘇月聽到他一提起這事就心急,這些她怎麼會想不到,可是她不說,就是希望方錦斜不去想,怕他繼續(xù)難過,不曾想他卻還是在想了。
“錦斜,如果我們真的很強(qiáng)了,就不用再怕他們了啊他們來多少我們殺多少,這樣你也就不用害怕了啊。”
蘇月抓緊了方錦斜的手,好像要通過手掌的體溫告訴他,以後都不必害怕,那樣逃亡天涯的日子結(jié)束了。
方錦斜其實(shí)不是很懂蘇月這一番話,不過他想來就聽話,蘇月說什麼他都會聽,所以這會兒也就肯定的點(diǎn)頭,既然蘇月這樣說,那以後就一定是這樣的。
夜晚,整個都城都已經(jīng)戒嚴(yán)了,今晚是殷湛然親自出馬在都城內(nèi)巡邏,而敏少孤則去了城外查看,藤宿昨日重傷,必須要趁著他這個時間除掉他。
經(jīng)過昨夜一晚上的屠殺,而今的都城內(nèi)是人人自危,就怕那屍人會再來,而殷湛然的出現(xiàn)顯然是安撫了民心,他親自在城內(nèi)巡邏,而且昨晚敏少孤又救下了不少人,現(xiàn)在,似乎只有宣蜀湘王府的那兩位,才能真正的穩(wěn)定人心。
皇帝獨(dú)自在寢宮裡,他現(xiàn)在什麼也做不了,卻也不擔(dān)心屍人會到宮裡來殺他,畢竟這樣的重重包圍,他知道自己很安全,同樣,他也知道自己很沒用。
原本一個殷湛然就已經(jīng)將他壓得死死的,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敏少孤,而且這纔是一個世人皆知的野種,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這些年都是殷湛然自己教導(dǎo),而今卻教導(dǎo)的這般好。
皇帝所有的自尊都被見踏在了泥濘裡,他現(xiàn)在就在發(fā)泄,在他的寢宮裡,將他的妃子叫來,他現(xiàn)在似乎只有在牀上玩女人的時候才能覺得自己有用,才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他現(xiàn)在急需要女人來證明他是一個男人。
太后經(jīng)過昨晚的事她比皇帝還要瘋狂,她除掉了敏妃,可是這些年敏妃的兩個兒子卻一直死死的壓著他,他也曾恨過皇帝,是皇帝比不上那兩個孽種,可是她又不能失去皇帝,失去皇帝后她將什麼也不是。
走到寢宮門外,女子毫無顧忌的慘叫聲傳來,那絕對不是男女之間女人的歡愉,絕對是女人在遭受著懲罰。
太后氣的死死拽緊了雙手,也不管外頭的太監(jiān)直接就闖進(jìn)了屋子,隔著屏風(fēng),那牀上兩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
“皇帝!”
太后這一聲大吼帶滿了怒氣,敏妃那個賤人的兩個兒子現(xiàn)在正在安撫民心,可是她的兒子呢,卻只會在牀上玩女人。
牀上的動作停了,地上還有好幾個嬪妃,一個個赤身裸體滾落在地,身上青紫瘢痕觸目驚心,甚至身上還能看到血跡,而空氣中,也帶著血腥味。
女子一個個滿臉眼淚,面色蒼白,顯然被皇帝的瘋狂折磨的崩潰,太后就這樣不語,看著屏風(fēng)後弓著身子的男人身影。
“皇帝,你不該這樣?!?
太后盡了最大的努力壓制了怒氣,可隨之,牀上傳來一陣呵呵的笑聲。
“母后,那你說,朕應(yīng)該什麼樣?朕無論怎麼樣,一輩子都比不過七弟,都比不過十六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