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少孤開口,聲音冷的聽不到一絲溫度,青玉在身邊小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二十一年了,終於還是來了。
“是,殿下。”
她十分的低眉順眼,果真立即帶著人全部走,外面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這裡丫鬟婆子有七八個,共乘一輛馬車,而她單獨一輛,敏少孤出了門翻身上馬,便往都城而去。
殷湛然在宮宴結束後就和鬱飄雪回了王府,他今晚心情好的很,一路上都牽著她手。
“怎麼孤王看你一直都心情不好的樣子。”
“被人惦記著自己最在意的人,心情怎麼好。”
她想起今天太后那事,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人給殷湛然塞人,她心裡就煩死了。
“杞人憂天,不要亂想。”
殷湛然說著兩人靠的更近,走在王府的走廊上正往主院而去,鬱飄雪偏過頭,在昏黃的燈光下似乎看不清他的面目,可唯有一雙眼,裡面全是對他真誠的感情。
“反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安分,我可是會殺人的。”
“想什麼呢,哪裡有別的女人,別的女人能有你這麼能幹麼,能有你這麼漂亮呢,能有你這麼優秀。”
殷湛然說的十分順口,看來哄女人也是可以學會的。
鬱飄雪哼笑了一聲,卻還是抿著脣笑,突然又覺得自己的確是杞人憂天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該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的。
她不說話,乾脆將他整條胳膊都抱住,將腦袋靠在他身上。
殷湛然偏過頭看著她這個小動作,知道她是相信自己的,一時間心情好了起來,一把伸手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餵你幹嘛,放我下來。”
鬱飄雪伸手打他,可殷湛然就是不放手。
“怕你走累了,孤王抱你回去。”
“混蛋,禽獸,誰要你抱,我不累我自己會走。”
可惜的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用,殷湛然硬是抱著她回的主院,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丫鬟小廝看到,鬱飄雪整張臉都紅了。
“你看你,臉都紅了,肯定是晚上酒喝多了,孤王可是心疼你喝醉了,不然自己走摔著了怎麼好。”
“殷湛然你要點臉好不好!”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孤王當然要了,不然以後王妃你還怎麼能偷偷看呢。”
“你……”
鬱飄雪看著在一邊避開的丫鬟,難道要說她臉是羞紅的麼。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不用,孤王抱你。”
殷湛然反正就是不放,一路將人抱著回了主院臥室,將人放在牀上。
鬱飄雪以爲自己總算是解脫了,可哪知眼前一個陰影,殷湛然整個身體都壓了下來,一把堵住她的脣,結實的身子將她壓在柔軟的牀鋪上。
雙手被死死的鉗住,想要罵他,可惜所有的話都被他嚥了下去,身子也漸漸無力。
“孤王就喜歡聽你今晚說的這些話。”
殷湛然親夠了這才撐起手臂看著身下的人,一臉桃紅。
“今晚我說了那麼多話,我哪知道你說的那一句。”
鬱飄雪心裡有些氣,自己怎麼又被欺負了。
“就那句,你的丈夫絕對不跟別的人分享。”
他說著伸手撫摸著她臉,這還是鬱飄雪第一次這麼公開的表達她的感情。
“我還以爲你要生氣呢。”
“不生氣,只是以後你可以往孤王身上推,不然就像貞妃說的,你會給人留下一個善妒的名聲,你是女子,對你不好。”
他雖然高興,卻還是覺得心疼,爲了自己,她還是很捨得的。
鬱飄雪嗯了一聲,一直她都知道他很爲自己著想。
“我纔不管什麼名聲,我是跟你過,是跟你一起,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只有你愛我就夠了,別人別說我善妒了,就算我七出之條全犯了,只要你不管,我也一樣不在意。”
鬱飄雪是個心裡很獨立的人,就像她現在說的話一樣,她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她只要自己愛的男人愛她就夠了。
別人的眼光其實從來就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因爲你的日子,從來都是自己過。
殷湛然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說,復起身坐在牀邊,看著她一張毫不在意的臉。
“就算你七出之條全犯了,孤王也不休你,孤王也依然愛你。”
說道這裡他突然彎腰去咬她耳朵。
“但是淫亂一條不準犯,你敢找男人孤王就敢找女人。”
鬱飄雪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還真的是。
“我只喜歡你。”
她說著拉著人躺在牀上,這張牀是殷湛然主院的牀,她現在已經沒有自己的院子了,因爲她的院子就是他的居所。
“那兩個公主,真的要跟皇帝聯姻麼?她們不是公主麼?真的要給皇帝做妃子?皇帝不是還沒皇后嘛。”
鬱飄雪側過身來,看著殷湛然躺著的側臉,在燭光下柔和精緻。
“應該是,不過今晚之後孤王就不確定了,畢竟皇帝那個樣子,兩方公主過來是爲了聯姻的,肯定是利益最大化的考慮,再說了,她們是來聯合的,做妃子又怎麼樣,她們有的選麼。
至於皇后,那絕對不會是她們任何一人,我朝皇后不能是他國公主,而且這次一來來兩個,若是一個做皇后,那另一個就只能是妃子,這樣的差距,難免要得罪做皇妃子的那一國,再說了。”
殷湛然說到這裡卻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他還能做幾天皇帝。”
殷湛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冷,鬱飄雪其實應該習慣的,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麼的冷,只是這些時間他對她十分的溫柔,所以她習慣了他的溫柔。
“是不是要大變天了?”
鬱飄雪一面說著一面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殷湛然對於她的主動從來都是高興的,伸手就將人攬在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是啊,要大變天了,不過你別怕。”
“我不怕,我就是在想,二十一年了,終於沉冤得雪了。”
是啊,二十一年前的冤案,現在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