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爲(wèi)什麼要將孩子丟進(jìn)生命之源?”殷湛然覺得跟她說話真累。
“我……”阿琦猶豫了,她的眼裡濃重的掙扎看得出來,這裡面又更多兩人不知道的事。
可是當(dāng)她的看到殷湛然那雙漂亮的鳳眼之後,卻沒法再隱瞞。
“因爲(wèi)生命之源,是兩個種族的來源。”阿琦說出這句話,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而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殷湛然立即便以發(fā)覺,“是甄賀跟浮沉。”
鬱飄雪,直接麻醉了阿琦,殷湛然將人丟進(jìn)了牀上,鬱飄雪放下了蚊帳,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還以爲(wèi)你休息了?”甄賀進(jìn)來見到鬱飄雪坐在椅子上問,鬱飄雪因爲(wèi)剛剛的心情就不好,“我要休息了你來豈不是撲個空。”
甄賀一愣,現(xiàn)在沒想到她會說著這麼直接,殷湛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了甄賀。
正好,他也有事要找人。
“她身子不好,難免心情也不太好。”殷湛然開口緩和了氣氛,甄賀搖頭,浮沉笑著表示沒事。
“是有什麼事麼?”鬱飄雪緩了緩語氣,她也覺得不能鬧翻,但剛剛她實在太生氣了,而且,她懷疑阿琦跟著兩人有關(guān),不然自己一個沒用的祭司,阿琦怎麼會對自己的情況知道的這麼準(zhǔn)確。
“自然是你記憶問題,你必須儘快恢復(fù)記憶,才能幫助族人。”甄賀站在一邊開口,“所以我們就是來找你的,只有你,才能幫忙。”
鬱飄雪抿了抿脣,看著殷湛然,殷湛然安慰了她,“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她沒有沉月的記憶。”
浮沉哼笑了一聲,“所以我們才找她,帶她去生命之源。”
鬱飄雪心裡已經(jīng),想到剛剛阿琦的話,“生命之源?那是什麼?”
殷湛然聽見她問便不再說話,因爲(wèi)他也好奇,所以乾脆就坐在一邊細(xì)細(xì)的聽著。
四人就在屋子裡坐下,聽著浮沉說起這裡的故事。
“生命之源就是夜城,或者說整個血月族賴以生存的存在,那裡散發(fā)出的資源,纔是撐著我們活下去的母體,你現(xiàn)在的魂魄依然是沉月的,只是忘記了而已,我們試著帶你去生命之源,讓你試試感應(yīng)。”
甄賀也沒有把話說完,鬱飄雪哦了一聲,看來之前自己身體不好,他們纔沒有立即帶著自己前往,自己現(xiàn)在月子已經(jīng)坐了好久,看著身子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只是牀上還有個人。
“現(xiàn)在麼?要不過幾個時辰吧!我現(xiàn)在累得很。”鬱飄雪找了個藉口,殷湛然看向了甄賀,“是啊,緩緩吧!她畢竟還在坐月子,身子要虛些。”
甄賀看著她嗯了一聲,帶著白玉面具的腦袋輕輕點頭。
“當(dāng)然可以,又不是必須要在眼前辦的事,我也是來跟你們說說,也是爲(wèi)了準(zhǔn)備好時間罷了。”甄賀看起來倒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殷湛然看著眼前的這兩人,雖然他們都算計了那麼多,但他也並沒有那麼討厭。
“好,讓她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我讓侍女去告知。”殷湛然開口說了事情,其實也在暗暗下了逐客令。
甄賀兩人站了起來,點頭應(yīng)下,走出了大殿,浮沉這才嘶了一聲,“我怎麼感覺沉月屋子裡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甄賀哼了一聲,兩人便往前走邊道:“什麼熟悉的味道?”
“一種香味?”
“女人香?”
“呸,就是一種香味,很熟悉的。”
甄賀聽到這裡切了一聲,“你是想女人想瘋了,你去找你的阿琦,你出任務(wù)那麼久,她肯定是想你了,你們?nèi)ズ煤眉s會。”
甄賀說著就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浮沉哼了一聲,並沒有去找阿琦,因爲(wèi)鬱飄雪休息好了就要去生命之源,他現(xiàn)在就在宮裡做事。
人走了,屋子裡只剩他們夫妻兩人,鬱飄雪才走到牀邊去,卻發(fā)現(xiàn)阿琦已經(jīng)不見了。
“她……”
鬱飄雪一愣,一把抱起殷飛白,還好女兒沒事。
殷湛然愣了愣,“剛剛我們都在屋子裡,她絕不可能有機(jī)會逃走。”
殷湛然肯定了,可現(xiàn)在,人的確是不見了,那人到哪裡去了。
鬱飄雪抱著殷飛白,心裡惴惴不安,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屋子裡有多愚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文衍。”
“無事,你休息一會兒,阿琦提到了生命之源,而甄賀他們現(xiàn)在要帶你去生命之源,我們一起去,帶著女兒一起去。”
殷湛然開口,現(xiàn)在他也不放心將殷飛白一個人丟在這裡。
鬱飄雪沉悶的嗯了一聲,“文衍,這血月族,似乎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存在。”
殷湛然伸手摸了摸殷飛白睡著後的臉,白白嫩嫩的,弄得殷湛然生怕自己滿是老繭的手磨破了皮膚。
“肯定是有,不過這裡人口似乎不多,就這裡一座城麼?那個人是誰,我們暫時也不知道,所以就裝作不知道。”
鬱飄雪嗯了一聲,不明白的時候,最好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爲(wèi)好。
鬱飄雪剛剛本來就是要休息會,卻因爲(wèi)阿琦的出現(xiàn)打亂了,很快又要去生命之源,她現(xiàn)在躺在牀上必須要休息了。
躺上牀,將殷飛白放在臂彎,她看著殷湛然坐在牀邊。
“你的傷怎麼樣了?剛剛你對付阿琦的時候,我看你恢復(fù)了武功。”鬱飄雪躺在牀上問他,也許是角度的原因吧!這個樣子看去的殷湛然帶著一種倨傲,眼裡帶著一種漠然,只是眼神落在她們母女身上後,一瞬間又變得柔和了下來。
“沒事了,我能有什麼事,我命大得很,你快睡。”殷湛然說著給她拉過被子叫她休息,鬱飄雪心裡嘆了口氣,她知道殷湛然是個十分能吃苦的人,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往往自己什麼心酸事都不會跟人說,什麼都掩藏在自己心裡。
想到這些她便抱著殷飛白往裡面挪了挪,空出了外頭一大塊牀的面積。“上來,你也累了,這麼久沒休息,我們休息會兒再去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