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你們長輩,居然跟長輩動手,你們眼裡看來是沒了尊卑。”
在場的人面目一愣,這……
“王爺,這可是王妃錯在先,既然身爲長輩,如何能這般隨意毆打晚輩,再說了,王妃是皇家媳婦,嫁爲婦人,如何能隨意一人去那酒樓街道,這哪裡是貴婦應爲。”
一邊的魏王辯白,正在這時外頭來人稟報,說是王妃回來了。
鬱飄雪一進王府就知道告狀這個事,這才樂呵呵的直接就去了大廳,等著看殷湛然那氣的發黑的臉,敏少孤擔心她出事便也跟著進了客廳。
“王爺。”
有外人在的時候敏少孤還是稱他爲王,鬱飄雪進來看著這些來告狀的人就高興的不行,快告我狀啊快啊。
“王爺,他們都是我打的。”
她進門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嗯,那你可有傷著?”
殷湛然反而是關心她有沒有事。
“王妃手被滾熱的茶水燙了,不過她說無事,少孤也不能要求看,所以……”
敏少孤替她回答了,殷湛然抓過她的手,果真,她右手被燙的紅了一大片,現在還看得見。
的確,她傷在手上,敏少孤不能查看。
“叫大夫看看,還有,你自己怎麼不用藥?”
他眉峰皺了起來,眼前全是關心,鬱飄雪覺得那裡不對,抓了抓腦袋。
“沒事,就是燙紅了而已,沒事啊,等等王爺,我跟你說,我是抓著那個剛端上來的茶杯砸了那個……那家世子來著,砸他腦袋上了,所以自己也燙了一下,那是你侄兒吧!”
她這麼說殷湛然才注意到一邊還有一個一臉被燙紅了臉的少年,卻又收回目光。
“先用藥包紮。”
“沒事,不疼,不疼了,可是他們……”
“他們!”
鬱飄雪想說的是我把他們打成了這樣你不生氣麼,結果話還沒說完見著他臉就黑了,鬱飄雪心裡雀躍了,終於爆發了。
“既然上門了也好,免了孤王令人傳話,來人,將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子郡主拖出去杖二十,丟出王府。”
“是。”
得令進來的侍衛立即衝上去,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他們是殷湛然的親衛隊,只聽他一人的命令。
“宣王,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皁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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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的孤王頭疼,趕出去。”
他下了令,侍衛立即將大廳清理,眨眼間這裡面就只剩下殷湛然三人。
敏少孤看到嘆氣,這些人怎麼就撞槍口上了呢,他搖了搖頭,那些侍衛下手沒輕沒重的,可別打死打殘了,那些世子郡主什麼的又嬌貴,他只好自己出去看著。
這樣一來屋子裡就只剩下兩人了,他一把拉過鬱飄雪坐在他大腿上,一面叫丫鬟去拿來了燙傷的藥,他以爲鬱飄雪的藥都在那個醫藥箱裡,那個箱子纔是寶貝,其實那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不是有護衛送你回來麼?怎麼不叫他們動手,打個人還把自己給傷著了。”
他握著那雙小手簡直是心疼,好像那滾燙的茶水是燙在了他的心裡一般。
鬱飄雪坐在他大腿上,卻是被他抱的穩穩當當的,但是她到底還是在天葵期間,咦,好像也有幾天了,算算時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
“你……我身上不好,你也不知道忌諱。”
不是說男人很忌諱這個麼?
尤其是這個時代的男人。
“夫妻之間說這個做什麼,有什麼好忌諱的,你是正室,不說那些。”
“那側室小妾你就忌諱了吧!”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衝口而出了。
殷湛然擡起頭有些疑慮的瞧著她。
“孤王還沒呢?而且孤王答應過你,不要側室的。”
她正懊惱自己怎麼就問了出來,想起這件事,對,他答應過,只是沒了側室,只是小妾又不在這其中,反正以他的身份,會有很多女人就是了。
“你放我起來。”
她想起身,腰卻被他摟的緊緊的。
“你那天不是答應了我的麼?”
“那天孤王是生氣了,不過回頭一想,不能因一時之氣而放過自己喜歡的人。”
他說的輕靈,可就是不放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腰,卻又不讓她覺得疼。
“你腰太細了吧!人也輕,抱著都沒什麼感覺,多吃些,胖點好。”
他覺得這麼瘦手感不好。
“等少孤病好之後我就走。”
“不會有那天的。”
他低著頭,語氣聽不出來他的情緒,也看不到他的臉。
而這時外面一直出來慘叫聲,她聽著心裡有些慌,畢竟……這也都是她乾的。
“他們都是你的侄兒侄女啊。”
“孤王的侄兒侄女幾千個,別說打了,就算死了也沒關係。”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被燙的手,腦袋便靠在她身上,這樣的感覺他覺得很好。
“你也不問爲什麼我會打他們麼?”
“不需要知道。”
“萬一是我無理取鬧呢?”
“你是孤王放在心裡的人,無理取鬧也是有理。”
……
這個萬惡的霸權世界。
二人說著話,這時門口的丫鬟過來,拿來了治療燙傷最好的藥。
他接過藥便揮手退下丫鬟,拿著那小瓶子打開。
“這是什麼?”
她問,一面拿了起來聞了聞,一股子清香,用系統掃描,原來是治療燙傷的藥,而且特別的好。
“白玉梅花霜,對燙傷最好。”
他說著拿過瓶子,從裡面挑了些便抹在她的手上,清清涼涼的,格外的舒服。
“你以後,多關心一下少孤。”
“少孤怎麼了?”
“我今天回來路上遇到少孤,他跟朋友在一起,我們就一起去酒樓吃東西,結果遇上那幾個人,他們就陰陽怪氣的嘲笑少孤。”
她話說完,殷湛然手上的動作一滯。
這些事敏少孤從來沒說過,而且聽鬱飄雪這麼說,似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不想給你添麻煩,而且……哎,難怪少孤不喜歡出門,這都城貴人遍地都是,他的傷口總是被人撒鹽,對了,我覺得少孤好奇怪,他的那個朋友啊,是那個工部尚書的嫡女,我看著好像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