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約莫四十歲,比較瘦,有點黑,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起來很威嚴,但嘴角卻總是帶著笑意,一雙眼冷冷,鬱飄雪在大晉走了一朝,也有了些看人的能耐,這人應該就是老
板,而且這樣子看起來還是個狠角色。
“兩位,不好意思,讓你們跑一趟?!崩祥涀谏嘲l(fā)上開口,一臉笑意。
殷湛然牽著鬱飄雪的手兩人做另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看向了老闆,“老闆怎麼稱呼?”
“鄙人小姓陳,行三,兩位叫我陳三就好?!标惾ξ_口,鬱飄雪瞥了一眼,這人顯然是個油滑的,連全名姓都不說,不過說了也沒用,這陳姓真的假的都不確定。
“陳老闆好,請問是有什麼事麼?”殷湛然直接切入正題,陳三笑呵呵開口,“先生貴姓?!薄耙螅笊痰囊蟆!币笳咳蛔隽藗€解釋,陳三點頭,“殷先生,殷太太,是這樣的,就是昨天你們送來的那支髮釵啊,我們這邊看了看,很是不錯,但是到底是照片嘛,看不仔細,我今天請了三位本市古玩界
的朋友,大家過來一起開開眼?!?
陳三很會說話,鬱飄雪點頭,“好說。”她說完就從包裡拿出了昨天的那支髮釵遞過去,小張已經(jīng)過來接過髮釵遞到陳三手邊。
鬱飄雪吃了飯就直接過來,這會兒有點口渴,就端著面前的茶喝了點,那陳三是個愛玩古董的,立即就認出了這古董的價值,只是……卻看不出朝代?!叭慌笥眩部纯??!标惾龑|西遞了過去,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面前兩人,“殷先生,請問……你是常年要找出售的地方麼?哈,那我們這裡你完全可以考慮,我這裡不問東西來路,就一個字,好,只好
東西好,我就接?!?
殷湛然知道他還是認爲自己是盜墓的,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畢竟除了盜墓,的確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釋。
“如果是這樣的那就好,以後也不用四處跑。”殷湛然淡淡說著,比面前的茶還要淡。
那邊三個鑑定師已經(jīng)看完,很是疑狐的道:“這東西……從做工上來看是絕對一流的,甚至不比在故宮博物館看到的差,那可是很多以前皇家用的,至於這材料……”
鑑定師一腦門的問號,“這髮釵的釵身是上等的血玉,我迄今爲止看的東西也算是不少了,可是這樣上等的血玉也實在是難得?!?
“這玉渾然一塊雕成,一頭雕成一隻鳳凰,每支鳳凰的嘴都銜著一粒東珠,而這鳳凰上的寶石等,也是一等一?!?
“鳳凰九尾,這髮釵只有八尾,看來應該是皇后下最高份位的妃子,或者親王正妃才能戴。”
“可是這年代……完全看不出來,而且這鳳凰上的羽毛紋理栩栩如生,這樣的手法,這整個工藝,這……”顯然,三個鑑定師都不能鑑定出時代,唯一能鑑定出來的,就是這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