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是急著趕回去麼?”
“雨太大了?!?
他閉著眼回答,其實他是看她才叫歇息的,若是就他們,再大的雨都走。
她點了點頭,想起都城的事,倒是好奇了。
“對了公子,你不在都城,那萬一皇帝傳旨要你進宮怎麼辦?”
她可不覺得皇帝是讓殷湛然好生過日子的。
“有少孤?!?
鬱飄雪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他走的這麼灑脫,也是,敏少孤和他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兩人的氣質,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冷冽如梅。
“你們真的長得很像。”
他挑眉看向她,嗯了一聲。
“的確?!?
正說著說,護衛(wèi)稟告已經(jīng)到了村店,並且已經(jīng)定下了房間,兩人這才下了馬車,殷湛然接過雨傘爲她遮擋,畢竟她本來身子有些弱,又是醫(yī)藥箱不離身,要是再打傘,難免有些吃力,而這裡的護衛(wèi)是斷然不敢靠近給她打傘的。
“謝謝公子。”
她見他照顧便一臉燦爛的笑著說謝。
“沒事,走吧!”
兩人直接回了屋子,卻是一間房,也是,這是護衛(wèi)開的,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夫妻,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只是其中的尷尬只有自己能知道。
回了屋子,她便放下了醫(yī)藥箱,而護衛(wèi)這時進來送了幾封信過來,想來是有些事務較爲重要,敏少孤不敢動手處理,所以才送來請殷湛然處理。
這房間倒是不大,畢竟是村店,屋子裡一個房間,中間一道門隔開,外面就是放著桌子等,鬱飄雪在馬車上坐的腰痠背痛的,這下便好好活動一下,發(fā)覺最近身體往好處長,運動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困,實在是在馬車裡根本睡不好,調看了系統(tǒng)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她打了個哈欠便上牀去,打算睡一個小時六點起來。
殷湛然其實並不是在看公務,而是他之前留在小鎮(zhèn)的人得到的消息,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回不來的。
將信都燒了,這些都是皇帝這段時間的情況,他宣召宣王進宮,敏少孤代替他去,無非也是探聽身體情況罷了。
起身走進裡屋,卻見鬱飄雪已經(jīng)睡在了牀上,便也沒吵醒她,窗戶開著,外頭暴雨如注,風也從那裡吹來,吹在人身上還是有些涼的,他便起身關了窗戶,又坐到牀邊,見著熟睡的人。
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這才起身來,坐到牀邊不遠處椅子上,伸手撐著頭閉目歇息。
六點鐘的時候系統(tǒng)自動響了鬧鈴,她正睡得好,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她好想繼續(xù)睡啊。
“困就繼續(xù)睡?!?
殷湛然眉眼不擡的開口,嚇得她一下子就醒了,坐在牀上心裡使勁的罵自己,這麼怕他幹嘛啊。
“都好晚了的?!?
她一面說一面自己起身穿好了鞋子站起來,還順手理好了被子。
“你這些倒是做的很熟練?!?
他睜開眼,正好看到她在疊被子。
“啊,經(jīng)常做的?!?
她眨眼間已經(jīng)弄好這一切拍了拍手,卻不知殷湛然在想什麼。
他本來是想說那以後別做了,不過她以後也不跟他過,這話難免就多餘了。
“你……吃飯了麼?”
她問他,其實是她自己餓了。
“叫人送進來吧!”
他開口,鬱飄雪一面哦這聲音一面走了出去,叫了飯菜進來,進了屋子便在桌子邊坐著等,都六點了,殷湛然怎麼還沒吃?那些護衛(wèi)都吃過了。
“你也還沒吃東西麼?”
“你睡著了?!?
“你不用等我啊?!?
她開口後才發(fā)覺不對,馬上轉移了話題。
“我們還有多久到都城?。俊?
“明天啓程,不出意外的話大後天能到?!?
她點著頭,回去就好了,不用這樣面對著他,感覺實在是太尷尬了。
可是隻要一想起地脈之眼的事,她就難免臉紅,被扒成那樣,雖然他倒是正人君子,可是……尷尬這是個神奇的東西。
因著下雨,天色暗的早,約莫著黃昏時分,花似錦走在荒郊之外,手裡拿著一把傘急急走在路上,煙雨中見著遠方有一豪華大宅,風霜的臉上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抹笑意。
“看來記載真的是一點也沒錯?!?
她原本走的已經(jīng)是很疲憊了,卻在看到宅院後變得充滿了力量,走到大門前,硃紅的大門豪華宅院,和她一身風霜完全不搭,可是她卻一絲一毫的自卑都沒有,直接敲了門。
不多時便有一個小廝來開了門,見到一身狼狽的花似錦,在看看這雨,約莫著也知道她的目的,倒也沒多加爲難。
“這位姑娘可是來避雨?只是這個得請示老爺。”
花似錦抹了把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的開口。
“那麼請告知,雲(yún)霧島聖女前來。”
那小廝不明白這話的意思,花似錦很疲憊,加上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便有些不悅。
“你別管什麼意思,就這麼說就是了?!?
那小廝聽了只得這麼說,關了門便前去稟告。
重新關上門,花似錦打量著這個世界,跟自己成長的地方不一樣,這裡更多了一份風情,也是,這裡畢竟地大物博,正在心思婉轉,大門打開,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廝。
“我家老爺請姑娘進屋?!?
意料之中,她嗯了一聲便跟著那小廝進了去。
這大宅院外看奢華,內看也十分富麗,佔地又多,亭臺閣樓,煙雨中如詩如畫。
跟著那小廝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客廳,見上面坐著一箇中年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姑娘可是來避雨的?”
那人一見花似錦便開口問,她將傘放在了一邊,拍了拍手。
“我有百子草,可否一談?”
那人聞言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看向那小廝。
“你下去吧!”
等到客廳只剩下兩人了,花似錦這纔算是有點閒心去打量這屋子。
“不錯,這些年,你們生活的真好?”
那中年人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袍,皮膚白皙,一看就是保養(yǎng)的極好。
“雲(yún)霧島早已被封印,你果真是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