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哦了一聲,這就難怪當初看到鳳凰的時候她那麼的狼狽了。
“靈族人眼睛,是不是可以看到人的本性,比如有的人是老鼠,有的人是兔子。”殷湛然嘴角帶起了笑意,鬱飄雪啊了一聲震驚起來,“你怎麼知道?”
殷湛然終於笑了,“我在來的路上意外遇到一個孩子,她的身份十分狼狽,不過一路上她都在告訴我,哪些人是人,哪些人不是人。”
殷湛然想起了遇到的那個鳳凰,難怪那時候她呆在那個極端重男輕女的家庭,原來是沒得選了,當時那一家人是要上都城,鳳凰逃出來的時候應該是在荒野,只有那一戶人家,權宜之計只能選擇了那個小女孩。
浮沉看向了他,一臉的驚訝,“你……那你現在還能找到那個女孩兒麼?”
“能。”殷湛然鄭重的點頭,當時他看小女孩子瘦弱的身子,又無處可去,一時惻隱之心就叫她等著留下,不曾想,她居然會是要找的人。
鬱飄雪聞言笑了起來,“那現在去找她。”
鬱飄雪想趕緊離開,與天獄羅剎相距越遠越好。
殷湛然目光暗了暗,殷飛白現在離不開這裡,鬱飄雪是肯定不放心她的,這樣一來殷湛然便有了打算。
“這樣,我去找她,你在這裡等我。”殷湛然道。
鬱飄雪點頭答應了下來。
事情緊急,殷湛然立即就動身前往神隱之門,從哪裡的空間到達神州。
一切都有了眉目,浮沉只覺得心裡也安定了些,出了焦焰宮便去找了阿琦。
阿琦沒有偷到殷飛白,也沒法動鬱飄雪,這些時間心裡都在鬱悶暴躁,正好這時聽到了浮沉的聲音傳來。
“阿琦,阿琦……”
他滿心歡樂的走了進來,阿琦收起一臉的煞氣,轉變爲一張溫柔的笑臉,迎面走去迎接了浮沉。
“你去哪裡了最近,好久都不來看我。”阿琦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新月一樣的好看,浮沉拉著她手坐到一邊去,“我最近是有點忙,沒怎麼來看你,你還好麼最近?”
浮沉只要一看到阿琦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帶著笑意的,真摯的就像他曾經見到過的太陽一般。
每當這個時候,阿琦總是心裡帶著愧疚。
“好,我當然好了,那你最近在忙什麼?”阿琦天真的歪著頭問,浮沉笑了起來,“你想去神州麼?”
阿琦只覺得心臟都猛然收縮了一瞬,彎起脣角笑了起來。
“想,當然想,我聽說,神州不單單有月亮,還有太陽。”阿琦眼裡是無法掩飾的羨慕,與嚮往。
“是,我們,很快就可以去神州了。”浮沉緊緊握著她的手,眼裡就像太陽一般熠熠生輝。
阿琦瞪大著雙眼看著他,好久纔開口,“我們,可以去神州?”
“是。”
“我們……不是不能見神州的太陽麼?不是不能適應神州的地氣麼?”
阿琦一連串問出了問題,浮沉的笑了起來,伸手撥弄了她額前的細細劉海。
“辦法我們有,阿琦,我很快就帶你去神州,然後……”
浮沉本來想說然後我們就成婚,可是在看著她天真的臉時,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然後什麼?”阿琦歪著頭問他,浮沉笑了笑,“然後我帶你去神州玩,神州很大,有很多的地方可以玩,我帶你去,我帶你走遍神州。”
浮沉的眼瞇了起來,阿琦的心裡一陣陣的狂跳,好一會兒才笑了出來。
“那我們走了後,是不是就不再回夜城了?”阿琦有些心慌。
“當然,夜城只是當年爲了避禍割據的空間,我們重回神州,自然不必再回。”浮沉整個人已經沉浸在將來的美好裡。
阿琦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所以,我們走了,夜城,也就封閉了?”
“是啊,也不是封閉,而是直接散了碎了,畢竟當年只是割據出來的空間。”浮沉老老實實的告訴她,阿琦心裡一緊,夜城這個空間消失了,那天獄羅剎呢?豈非只有永世流亡時空?
“可是,怎麼克服問題呢?我們去神州有剋制的?”阿琦突然涌上去,一把抱住浮沉,將一顆小小的腦袋貼在他的心口,她清晰的聽到浮沉加快的心跳。
“已經有辦法了,也有人去執行了,阿琦,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去神州了。”浮沉伸手將人漏報在懷裡,撫摸著她灑在後背的髮絲,柔順的就像綢緞似得。
阿琦任由被他抱住,也任由自己被他抱住,“那祭司呢?是祭司去麼?”
“怎麼可能,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行,是她丈夫去。”浮沉沒有多想,很隨意的就說了出來,若是曾經的沉月,完全可以自己完成。
阿琦的眼裡滿是複雜和糾結,糾結的心似要裂開一般。
“這個法子,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她死隨意一般開口。
“是生命之源裡知道的。”浮沉道。
阿琦已經站起了身子,浮沉雙手正好握著她細細的雙肩,感覺是那麼的瘦弱。
“那爲什麼以前不知道?”阿琦心裡怨恨不已,若是血月族離開,那天獄羅剎將永世漂流。
浮沉笑了笑,拉著她手坐下,兩人就捱了坐,“以前生命之源資源充沛,我們根本靠不進,是近來資源靈氣降低,我們才得以進去山中,正好那是沉月又出事了,便一直拖拉到了現在。”
浮沉一點點的給她解釋,不厭其煩。
阿琦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算是瞭解了。
“好了,你不忙麼?不用陪我的。”阿琦想要推開他,然後自己儘快執行任務,趁著現在那個男人不在,就這個時候去找鬱飄雪。
浮沉嗯了一聲,想了想,“其實也還是忙的,不過也不是很忙。”
他有些顧左右而言他,阿琦低著頭嗯了一聲,一面在想行動的步驟,一面應付著浮沉,只是浮沉以爲她只是害羞,反而沒有在意。
殷湛然離開神隱之門便到了外頭的荒漠,這時候外頭正是上午,他就在這裡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