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早,過些時間,你也的確該成家立室了,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殷湛然被問的疑狐,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女孩子。”
殷湛然直接拒絕,他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不悅之色,珍珠抿了抿脣,便不再提這個話。
“我們?nèi)ゴ颢C吧!你這些時間一直都在公主府?!?
殷湛然重複了打獵這個詞,他不懂意思。
珍珠一點也不生氣,她就是喜歡這樣純潔的人,只有這樣的人,讓她一手帶起來,才能由她完全操控。
“我?guī)闳ゾ椭懒耍芎猛?,走吧!?
珍珠挽著他手走,上了馬車,直接前往她公主封地的獵場。
下午時分,天氣暖暖,鬱飄雪在船艙的穿上睡得正好,但外頭卻傳來一陣陣海鷗的驚叫聲,驚醒了鬱飄雪。
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在牀上揉著眼睛,一面看著外頭,只見海鷗受了驚似得撲騰著翅膀亂飛,正在疑狐。
突然,船身劇烈搖晃了起來,鬱飄雪一個身子不穩(wěn)差點滾到海里去,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抓著船身才避免了落海。
不過現(xiàn)在又沒有起風,怎麼會這麼大動靜,她正在奇怪,突然,船邊海里蹦出了鯊魚,鬱飄雪大驚,馬上就明白了是自己今天殺了那隻鯊魚,現(xiàn)在它的同類來報仇了。
“遭了鯊魚,我去你二大爺?!?
鬱飄雪嘴裡在罵手裡沒閒著,雙手都是機弩而上,這些要她命的鯊魚她可不會手軟,兩把機弩齊上,獵殺了不少鯊魚。
可是這鯊魚卻不見減少,反而更加的激烈攻擊,甚至拿身子撞船,幸好這船大且結(jié)實,不然就要撞壞了。
“是你們先攻擊的人?!?
鬱飄雪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反正手裡也沒閒著,而鯊魚大量的游到一邊拼命的撞擊,鬱飄雪大喊一聲不好,因爲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邊,這樣就會造成船身失去平衡。
突然,鬱飄雪一聲大喊,船被晃得厲害,她一個腳下不穩(wěn),身子往後一倒,直接就滾到了水裡去。
剎那間口鼻全是海水,那些鯊魚全部撲了過來,鬱飄雪心裡驚慌,這麼多鯊魚,她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手裡的機弩已經(jīng)沒有箭了,她一把扔開機弩換成了麻醉槍,可是鯊魚數(shù)量太多,眨眼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她一把丟開麻醉槍拿刀近距離攻擊。
可是她武功太弱,而且在水裡閉氣她是才學的,這麼一掙扎已經(jīng)有些氣空力盡,手裡的力道也減弱了許多,一刀劈開了迎面而來一頭鯊魚的頭,但同時另一頭鯊魚攻擊來,她慌忙後退,可右小腿還是被鯊魚咬了一口,頓時面前血液散去,立即激發(fā)了鯊魚的攻擊性。
鬱飄雪被這一咬痛的吼了出來,立即泄氣,閉氣登時破功,大口大口的海水灌了進來,她立即慌了。
沒想到她居然葬生鯊魚口中。
她的眼前閃過殷湛然的面容,她突然那麼的絕望,就在這時,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卷翻,她就像一葉孤舟,口鼻中又是一陣灌水,原來,已經(jīng)是傍晚,海上起風起了大浪。
在自然的面前,不管是鬱飄雪,還是那些鯊魚,都是弱者,被大風捲起的大浪晃盪,鬱飄雪只覺得一陣窒息,再也沒法閉氣,眼前一晃,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夜幕來臨,公主府已經(jīng)點上了所有的燈,在夜幕下就像點點繁星一般。
殷湛然與珍珠回來,看著一地的戰(zhàn)利品。
“敏,想不到你打獵這麼厲害,而且居然善於弓馬騎射。”
珍珠毫不吝嗇誇讚,其實她也被驚訝到了,敏在獵場的時候看著弓馬都很奇怪,可是她只是說了一遍並且演示,他竟然就能立即學會,並且還有這樣厲害的騎射。
她依稀可以明白,受傷前的敏,是一個十分厲害的騎射高手。
“三殿下說我受了傷不記得以前的事,其實我也很奇怪,弓馬騎射,我居然那樣的一學就會,也許,我以前就會吧!”
殷湛然毫不在意,他也沒法想以前的事,腦子就像空白的,想也想不出來。
珍珠沒有去追問以前的事,而是走過去挽著他的手。
“今天晚了,還是先去用晚飯?!?
殷湛然嗯了一聲,其實他的確是餓了,尤其是下午還去打獵。
飯廳很快就擺上了晚飯,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只是殷湛然吃在嘴裡也沒覺得多好吃,一樣菜不過吃了一兩口。
水珍珠就在一邊觀看著,丫鬟端了酒上來,她一面倒酒一面笑著看著他。
“要喝酒麼?”
殷湛然偏過頭看著酒壺搖頭。
“不喝?!?
水珍珠臉上的笑容一僵,馬上又恢復(fù)過來。
“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叫廚房做?!?
殷湛然將嘴裡的東西都嚥下去,拿著手帕擦了擦嘴,這才搖頭。
“不用,沒什麼喜歡的?!?
他的樣子淡淡的,但起碼還算是有表情。
水珍珠只好放棄用酒的事,拿著筷子爲他佈菜。
“那你看這些菜可還合胃口?”
“還好?!?
殷湛然對她實在說不上多熱絡(luò),水珍珠卻在一邊沒有心情吃,而是將心思都落在他的身上。
“敏,我會是你在意的人麼?”
殷湛然聞言偏過頭來看著她一臉慼慼然,點了點頭。
“是。”
“那你會站在我這邊麼?”
殷湛然疑狐的嗯了一聲,“我站在哪邊?”
水珍珠實在是對他的單純又愛又恨,緩和了氣色。
“沒事,我就是怕你有一天離開我。”
殷湛然想了想,搖頭。
“以後再說吧!”
他沒再去糾結(jié)這些問題,而是吃了東西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大腦空白的很,什麼也沒法多去想。
夜幕下的大海閃著奇異的藍色,大海的底下鬱飄雪沉了下去,因爲壓力口鼻都出血了,水裡正有好些人拖著她走,拖著她穿過海底,在氣穴中放下。
那些人赤裸著上身,男女都有,面目奇怪,神情呆滯,可怕的是他們自腰開始便是魚尾,居然是海里傳說中的鮫人。
鬱飄雪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