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身,一陣風(fēng),鬱飄雪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什麼,見她身子停住,殷湛然關(guān)心的開口,“怎麼了?還是還困?”
鬱飄雪搖了搖頭,“我好像……聽到什麼?好像,感覺到有什麼?”
鬱飄雪說著閉上眼,眼前一片漆黑,隱約著有什麼一晃而過,好像有什麼去,他怎麼也抓不住尾巴!
鬱飄雪頓了頓,還是那種感覺,一晃然的出現(xiàn),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我好像感應(yīng)到什麼,靈氣很充足的東西。”鬱飄雪說著,花似錦是聖女,與天地有靈溝通,所以現(xiàn)在她能感覺到很正常。
這樣一來鬱飄雪便轉(zhuǎn)而往另一個方向走,根本不是同大隊(duì)伍上山的路。
殷湛然見鬱飄雪跑開,立即跟上。
淳于恨見此衝著鄭瑾道:“追上!”
這樣一來,三人便跟在鬱飄雪身後,一路往前走。
鬱飄雪越跑越遠(yuǎn),地方也越偏僻,可是她還在跑,因爲(wèi)她感覺到離那東西越來越近,但是那東西卻一直在跑,鬱飄雪急著一路追,就在這樣冷的夜晚,居然跑出了一身汗。
“在那裡。”鬱飄雪擡手指著對面,已經(jīng)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淳于恨停下腳步仔細(xì)去聽,“箜篌天引?”
殷湛然偏過頭看著他,“什麼?”“這首曲子,叫箜篌天引,這個呢,有個故事,傳言曾經(jīng)有個箜篌高人,彈得一手好箜篌,可是後來,他被人誣陷,家破人亡,臨死前便作了這首曲子,叫箜篌天引,故而這曲子帶著一種怨氣,一種恨意,
很容易引發(fā)人內(nèi)心的黑暗加以利用。”
淳于恨聽著這聲音,鬱飄雪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實(shí)在是那箜篌的聲音太遠(yuǎn),鬱飄雪的耳力根本不如他們?nèi)恕!皩α耍@箜篌的樂器,也叫箜篌天引,傳言呢,是用那箜篌高人的骨頭做成,有魔性,可小心些。”淳于恨再次打招呼,而就在這時,鬱飄雪已經(jīng)聽到那聲音了,十分的動聽,就像高山上流動的泉水一樣
。
可是漸漸的,那聲音就不那麼好聽了,鬱飄雪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鬱家這些年對她的虐待,想起了……
“飄雪……”
殷湛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不要仔細(xì)去聽,這音樂會誘惑人。”
鬱飄雪醒了過來,想起剛剛淳于恨的話,偏過頭看向他,卻見他變戲法似得從廣袖裡拿了一支玉笛出來,衝著殷湛然道:“我來牽引住它。”
殷湛然道:“好。”話音落,他便帶著鬱飄雪往前走,“我們?nèi)フ殷眢蟆!?
鬱飄雪想也沒想就跟著他疾步離開,她不也能判斷聲音的來源,但是她能感應(yīng)到。
淳于恨手裡玉笛翻飛,在脣邊奏出一支曲子,那曲子由他內(nèi)力催動,一波波光圈盪出,居然在對抗箜篌引。
鬱飄雪聽著那兩道樂器發(fā)出的聲音,赫然比刀劍還要凌厲。
“小心,不要去聽。”殷湛然摟著她腰,縱身一掠上了一棵大樹上,鬱飄雪低著頭看去,那兩道音樂的音波對抗,居然在地面爆發(fā)了力道,音波落處,就像炸彈似得,不管是石頭還是樹木,統(tǒng)統(tǒng)毀去。
鬱飄雪‘哇’一聲,看的咂舌,音波功的較量啊。
殷湛然看著地面,淳于恨的武功本就極高,只是沒想到音波功上也有這樣的造詣。
“我們走。”殷湛然摟著她腰,身輕如燕,幾個起縱就往前追去。
鬱飄雪不理耳邊響起的爆炸聲,天啊,剛剛要不是殷湛然抱著她躲開,那兩道較量的音波能把她活活炸死。
“在那邊。”鬱飄雪指著左前方,殷湛然便抱著她急步追去,遠(yuǎn)遠(yuǎn)的,果真見到山坡平坦處,一架箜篌矗立在哪兒,正自己動了弦,發(fā)出強(qiáng)烈的聲音,正與淳于恨的笛音對抗。
殷湛然怎麼也沒想到,這箜篌居然會自己動。
“你在這兒等我。”殷湛然在她耳邊開口,話音落,他已經(jīng)飛身過去,右手成爪,直直衝向箜篌,顯然是要拿下它。
箜篌突然自動轉(zhuǎn)了個方向,衝著殷湛然而來的方向發(fā)出一道音波,殷湛然側(cè)身避開,鬱飄雪就看著那音波落到一邊的山上,直接就削去了山頭。
看到這個鬱飄雪連忙躲起來,這特麼可不是鬧著玩的。
淳于恨的笛音攻擊原來越強(qiáng),殷湛然手裡的劍已經(jīng)衝出,箜篌一人對抗不了,轉(zhuǎn)身就要逃,卻被殷湛然一連七道劍氣封死了去路。
突然,箜篌裡憑空飛出一個男人,手裡長劍直擊殷湛然心口,卻被殷湛然反手避開。
鬱飄雪在一邊看著有些擔(dān)心,她這才知道殷湛然中計(jì)了,剛剛那箜篌引根本不是要逃,是故意做出要逃的樣子,使得殷湛然與它近身攻擊。
鬱飄雪一拳打在面前的石頭上,“這箜篌成精了,還會算計(jì)了,擦!”
雖然嘴上在罵,但鬱飄雪卻發(fā)覺自己幫不上忙,而且她也相信一殷湛然的武功不會害怕,可就在這時,箜篌里居然有飛出一個男人,鬱飄雪看的罵人,箜篌裡到底是有多少人啊。
想到這裡鬱飄雪拿出了機(jī)弩,對著箜篌裡出來的男人瞄準(zhǔn),放箭!
‘咣’的一聲,男人一劍擋開了鬱飄雪發(fā)的箭,這下鬱飄雪有些悶了,再次放箭,可這次男人更加有備而來,一劍劈來箭矢。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鬱飄雪哼笑的從石頭後走出來,看著那男人捲曲在地,那劍上她塗了毒藥,男人一劍劈開箭矢的時候離得近,那毒飛濺在他臉上,自然也就中毒。又是連續(xù)發(fā)箭,剩下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敢解,只是避開,而就在這時,突然,箜篌天引裡飛出好多人,個個武功高強(qiáng),身手不凡,就在殷湛然應(yīng)付這些的時候,箜篌天引突然消失,而隨之那些阻攔殷湛然
的人也像一陣青煙似得消失在面前。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因爲(wèi)沒有了箜篌天引的聲音,淳于恨的笛音也消失了。眨眼間一個紅色身影連同一個青色身影掠來,停在兩人面前,“它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