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看著皇上說:“陛下,您累了,該歇息了?!?
“你也覺得朕老了是嗎?”皇上突然很在意的看著秋水,秋水漠然。
“知道宮中那麼多嬪妃,朕爲什麼最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嗎?”皇上笑瞇瞇的看著秋水,秋水擔則睜大無辜的雙眼看著皇上,越發讓人憐愛。
次日,寧皖一大早起來就被花雲叫去了齊朔的臥寢,寧皖有些雲裡霧裡的跟著花雲跑,心中好奇,便有些不耐煩的問花雲:“花總管,你這是做什麼呀?大早上的。”
“寧姑娘,不好了……”花雲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寧皖,一臉愁容,寧皖更加好奇,這時候只聽見花雲說:“將軍昨夜回府後便讓下人準備酒菜,本以爲他要招待客人,但卻一直沒看人進出,今兒個我一進去,只見將軍獨自醉倒?!?
“什麼?”寧皖皺著眉頭,不敢相信齊朔又喝醉了,按理說一個行軍打仗之人是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喝醉的嗎,更何況是齊朔這樣的人。
“將軍怎麼會喝醉呢?”寧皖有些抱怨的看著花雲,又說:“你們怎麼不看著他呢?”這樣一來,反倒有些像將軍夫人呢?
花雲雖然看穿,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笑著看著寧皖,寧皖被看得有些發毛,想起自己的緊張和不安還有些微的憤怒,便明白花云爲什麼這樣看著自己,雖然已經是個大姑娘,但還是不由得紅了臉。
寧皖不再直視花雲的眼睛,只是垂下了頭,說:“我們快些過去吧!”
“多謝寧姑娘?!被吀屑さ恼f,兩人快速朝齊朔的南苑走去。
南苑,齊朔倒在牀邊,葉新在收拾東西,寧皖有些好奇的說:“偌大的將軍府,難道連幾個丫頭都沒有嗎?”
“丫頭倒是有,不過將軍是向來不讓丫頭進他房間的,我們行軍打仗之人,根本不講究這些,衣服能自己穿,臉能自己洗,要丫頭做什麼?”葉新擡起頭來,絲毫不解風情的看著寧皖,寧皖又氣又無奈,只好走到齊朔身邊。
“將軍,醒醒……”寧皖輕輕拍著齊朔的臉,隨後問葉新:“你們怎麼都沒有人將他擡上牀啊!現在比不得六月天,這樣躺一夜,寒氣可是入骨的?!睂幫钣行牡目粗R朔。
花雲走過去對寧皖說:“我們可都沒法靠近將軍,就是我和葉新,一靠近,將軍就會動手,你看……”花雲說著擼起袖子給寧皖看,只見上面一塊鐵青。
“這算什麼?你看我……”葉新走過來,提起衣服,只見胸前一塊青紫,寧皖本是江湖中人,又長期和哥哥相處,自然對這些也是不在意的,葉新本來也是個粗糙的人,自然不在意這些。
倒是花雲心細,朝葉新擠眉弄眼的,示意葉新把衣服放下。葉新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衣服放了下來,寧皖則走到齊朔身邊,用力將齊朔拉起來,隨後對葉新和花雲說:“幫忙擡一下,擡一下腳也行。”花雲和葉新想相視一眼,走了過去。
然而,兩人還是被齊朔踢了一腳,一起倒地,寧皖有些好奇
起來,便自言自語的說:“我就說你們府中應該添幾個丫頭,將軍不打女人?!睂幫钕氘斎坏恼J爲齊朔沒有對自己動手是因爲自己是女人。
花雲嘆了一口氣對寧皖說:“姑娘,別說是女人,就算是小孩來也不濟事,將軍不推您是因爲您……”寧皖立即明白了,因爲自己的這張臉,寧皖呆呆的看著兩人,隨後用力將齊朔扶到牀上。
花雲和葉新本以爲寧皖會生氣離開,但寧皖沒有,不但沒有,還去打水給齊朔洗臉,看著寧皖走出去後,葉新對花雲說:“其實將軍完全可以跟寧姑娘在一起的嘛!我看寧姑娘很不錯?!?
“寧姑娘是不錯,錯就錯在她長了一張杜將軍的臉,你說晚上要是在一起,將軍會不會想起杜將軍?到時候本來好好的,反而亂了事。”花雲說,葉新嘆了一口氣。
“我倒是真羨慕將軍,這麼多好女人都愛上他了,不像你和我,這輩子只能跟馬兒打交道?!比~新不由得有些感慨,花雲瞪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葉新緊隨其後。
閔府,流光等一行人站在門口在等待著久久出門未歸的木天南,昨日便接到消息說木天南要回來,流光想,一定要將莫蘭說的話告訴木天南,一定要成全他們兩個。
終於,在衆人的期待中,木天南帶著衆人從閔府門口經過,在見到流光的時候,木天南的眼眶突然溼潤了,從夏天出去,秋天纔回來,一走就是半年,木天南也沒想到這趟鏢會這麼的不容易。
“師兄……”流光喊著,木天南點了點頭,握住了流光的手,兩人都是熱淚盈眶,步涯和葉兒在後面看著這一幕,也都若有所思,也許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感纔是最深的。
流光將木天南請入屋中,下人們早已備好酒食款待木天南的兄弟們,木天南一邊吃一邊說:“以後再也不走鏢了?!?
“師兄,你還是先吃飯吧!看你都餓瘦了。”流光微笑著給木天南夾菜,木天南這才發現只有自己在吃,流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師妹,吃,一起吃?!蹦咎炷险f,流光有些哭笑不得。
“師兄,我早就吃過了,你吃吧!”流光說著又給木天南夾了一筷子牛肉,流光知道木天南就好這一口,木天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動作也不似之前那樣粗魯。
只聽木天南說:“這趟鏢你猜我遇著誰了?”流光看著穆天南,笑了笑,心想恐怕木天南要說的是凌月天吧!這件事自己已經知道了。
“甯越師兄?!绷鞴饣卮?,木天南擡起頭,停住了動作,就連嘴巴都忘了咀嚼,就那樣怔怔的看著流光,反倒把流光看得有些發怵。
“師兄,有些話我們兩待會再說,你還是先吃飯吧!”流光若有所思的說著木天南見流光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便不再說下去,只是靜靜的吃飯,流光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心想這些年,莫蘭和木天南一直都惦記著對方。
如果兩人能在一起,自己也少了一份擔憂,當然
了,還有葉兒和步涯,流光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爭吵的步涯和葉兒,心想這樣也是挺好的,相愛相殺,本以爲最早成親的會是自己,沒想到自己卻始終孑然一身。
她想,如果木天南和莫蘭成親了,那思溫就可以交給她們照顧,莫蘭細心,木天南正義,孩子跟著這兩人是不會長歪的。
現在還有幾件未完成的大事,第一自然是慶王的事情,慶王犯了那麼多錯,每一宗罪都足以判他死刑,他這樣的人是萬不能爲天下主的,如果那樣,天下百姓必然遭殃。
其次便是忽利努er的事情,如今大西朝的邊境總會不斷的被突厥士兵騷擾,大西朝廷懦弱,也沒有辦法去防止,流光想,如果忽利努er回去,想必會爲兩國交好做出重大貢獻。
最後自然是自己身邊的人,孫夙,莫蘭,葉兒,木天南……正想著,突然腦海裡出現一張如同枯樹皮的臉,那是凌月天,是師父曾經最得意的弟子甯越,可惜走了歪倒。
如果不除去他,恐怕藥王谷最終會迎來一場災難,又或許他本來沒有什麼第一的,不過是想找自己的麻煩,看來自己是應該去看看他的,也當時拜訪自己曾經的師兄。
流光的腦海裡一件件的事情都在浮現,這時候突然見樑王從遠處走來,後面跟著寧溪,寧溪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流光迎了過去。
樑王見閔府一片熱鬧,便問流光:“閔大人府上是辦喜事嗎?”
“不,只是請人吃飯罷了?!绷鞴饣卮?,樑王點了點頭。隨後皺了皺眉。
“閔大人還是不要這麼大排場的好,近來父皇身體不適,已經下令除了初一十五,誰都不能宰殺牲畜。”樑王告誡流光,雖然覺得皇上的所作所爲並不合理,但那畢竟是皇命。
這麼多年,樑王是習慣了服從還是被迫服從,他自己都不知道,甚至只要是皇上的命令,無論對錯,無論是否通情達理,他都會去遵從,去支持。
流光笑了笑,對樑王表示了感激:“多謝殿下提醒?!闭f話間,兩人便進了屋子,院子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樑王的到來,也許是樑王每次來都會那麼自然而然的就去找流光,所以閔府的人並不把他當成外人。
進了屋子,樑王纔對流光說:“閔大人,有一事,本王想,還是與你商量一下的好?!绷鞴獍櫫税櫭迹舷麓蛄恐鴺磐?,這還是樑王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自稱本王,以往總是那般謙遜的用“我”字。
不過想來也是合理的,畢竟他是皇上的兒子,是與民衆不同的,流光微笑著看著樑王問:“不知殿下有什麼事要跟微臣說?”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本王入宮,見寧妃和父皇在商議什麼事情,這時候只聽他們說要給本王納妃,那時候,本王還是太子,於是說必須要讓東宮有妃,如今,我已經不是太子了,可是……”樑王看起來有些沮喪。
“可皇上還是要讓殿下納妃,而且這還是寧妃的意思,所以殿下擔心有詐?”流光一語道破,樑王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