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像是被他的叫聲激怒似的,突然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吼著:“閉嘴!沒我的允許,不許叫!”說著,他用之前脫掉的睡袍反綁著姚臬的雙手,擡起一隻腳踩在姚臬的屁股上,冷眼看著腳下男人的軀體,莫名其妙又是一陣火:
“你應該是本少爺的分身,對不對!正因爲這樣,這個身體纔會這麼完美,哼,你很高興吧,能同本少爺有一樣的身體。”
“你在說什麼,King,放開我,你到底怎麼了?”姚臬掙扎著,卻被踩得更用力,King的腳在他屁股上揉搓著,像是要磨掉什麼髒東西似的。
“別鬧了,King,你到底爲什麼發火!”姚臬擰著眉,相當不滿。
“爲什麼?哼,看見你就來火,他媽的,完美的男人世界上有我一個就足夠!”King咆哮起來,腳突然向下一壓,姚臬痛呼著趴在沙發上,King的手撐著他的脊背,指甲毫不留情的掐下去,立刻顯出朵朵嫣紅,這樣他還不滿足,拽起睡袍,姚臬被硬生生的拉起來,身體弓著向後仰,King猛然踢去一腳,狠狠的踢在姚臬的脊背上。
“啊——”
那樣大的力道,像是要將他的脊椎骨給踢斷似的,鑽心的疼蔓延,背部一陣麻痹,姚臬不禁縮了縮肩膀。
King陰沉的臉色顯示他的怒火還沒退卻,似乎更嚴苛的虐待即將到來,卻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King下意識的去看沙發的角落,自己的手機躺在那裡,閃著絢爛的彩光。他收回腳,依舊抓著綁著姚臬雙手的睡袍,拖著姚臬走到沙發的角落,拿起手機接聽起來。
“什麼事?……沒興趣……自己去搞定……”
姚臬見他有些鬆懈,抓著睡袍的手並沒有用太大力,於是小心翼翼的側過身,突然一口咬在King手上,King鬆了手,他使出全力朝King撞去,King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姚臬抓緊機會朝門口跑。
King兩眼透出深寒光芒,嘴角扶起一絲叫人不寒而慄的笑,他從茶幾下的小籃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對手機那頭的人說:“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有一個寵物需要調教。”
說完他掛掉電話,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站起身來,篤定的看著姚臬衝到門前,正要拉開大門,他譏諷似的一笑,按下手中遙控器,頓時,只聽“咔”一聲響,姚臬面前的門怎麼拉都拉不開,他一急,就朝窗戶奔去,卻是連窗戶也打不開。
“哼,逃?哈哈哈……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心!”King張狂的笑著走向姚臬,姚臬見今晚的King實在很古怪,知道絕不能逗留,於是匆忙坐在地上,憑藉自身的柔韌將被綁在身後的兩手移到身前來,低頭拼命咬那個死結。
眼看就要咬開,King已經站在他面前。他擡頭,對上的是陰森的笑臉。
“不用害怕,接下來我會帶你去一個很有趣的地方……”
“去哪裡?”姚臬小心的問。
“哼,到了你就會知道。”King說著,拽起姚臬往自己房間走,路過沙發時抓起了手機,按下一個鍵,對方很快就接聽,“帶我家來,帶上你的職業道具,十分鐘,多出一秒鐘,明天給我滾蛋。”
“啪”他掛掉電話,拖著姚臬往房裡走。
姚臬已經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是不是King,King始終蹙著眉頭,一副看誰都不爽的表情,姚臬被他揪著頭髮往房間拖,疼得直擰眉,可他沒叫出聲來,他擔心King突然發火又在他背上亂踢,現在這副身子似乎很脆弱,經不起這樣的踢打。
而直覺告訴他,King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事,纔會有現在這個模樣。
King將他拖到化妝鏡前,把他按在凳子上,手掐著他的肩膀,埋頭在他耳邊說:“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那個玩偶就是你的下場。”
姚臬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看,看見的是一個熊形態的毛絨玩具,但是這個可憐的玩具已經被刀子挑破很多處地方,裡面的棉絮難看的向外翻著,本來很可愛的一隻小熊,現在只覺得有些猙獰,有些血腥。
不僅是這一隻熊,姚臬發現周圍角落裡散落著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這類玩具,無一例外的被殘忍對待。
King常常做這樣的事嗎?
姚臬蹙眉思索著,乖乖的坐在鏡子前等。
約莫十分鐘,King領進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有一頭火紅的短髮,左耳上掛滿耳釘,他手裡提著一個很大的皮箱,看見姚臬的瞬間,驚豔的吹了個口哨。
“給你半小時,把他給我打扮好,要是有一絲差別,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King將手架在胸前,下巴朝姚臬指了指。
男人點頭稱是,忙不迭的跑過去,捧起姚臬的長髮一臉惋惜:“這麼漂亮的頭髮要剪掉?King,你真殘忍。”
“羅嗦,速度做!”King 暴戾的吼過一聲,轉身要走。
“等、等!”姚臬似乎聽出來一點意思,“不許動我的頭髮!絕對不許!”
他從鏡子裡看到身後的男人臉色突然煞白,還沒明白過來,King就轉身大步走向他,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蔓延,接著,King揪起他的頭髮將他往後拽,面目猙獰得似一個殺人狂:
“不剪?本少爺要你剪你不剪?哼,是嗎?”說著,他抄起妝臺上的一把小刀,“嘭”一聲將刀插在木桌上,小刀半身還在搖晃,刀尖已經如木三分,“如果你想像這木頭一樣被插,就繼續違抗我的命令!”
說完,他猛的將姚臬的頭向下按,然後就鬆了手,姚臬被他過大的力道摁得敲在桌上,額頭立刻殷紅。
火大!
這傢伙一到晚上就這樣爲所欲爲嗎?把別人當什麼?
姚臬真的來火了,以爲自己忍耐著讓他任性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可他壓根就沒考慮別人的感受,自己恣意妄爲!
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想罷,他飛速起身,眼看King要轉身走人,介於手還被綁在一起,他跨步上前,擡高手肘,二話不說猛然掃去,手肘狠狠的擊在King臉上,King防不勝防,踉蹌幾步,差點倒下。
“我不知道你在任性什麼,但是,惹火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姚臬憤恨的說完,氣沖沖的走出房,豈料,King長手一抓,掐住他的手臂將他往回拽,那雙溫紅的瞳孔已經透出駭人的光芒。
“竟敢還手。”King咬牙說著,揪住姚臬,拳猛然揮去,姚臬臉部扭曲著向一旁撇,King飛快的換手,再次拳擊而來,他根本躲不開,眨眼間,兩下重拳都打在他臉上,而此時,King飛起一腳踢上他的小腹,手卻緊緊掐著他的肩,把後退的他拽回來,第二腳接著就要踢去。
一旁的男人見情況很糟糕,匆忙上去阻攔,抱住King的身體,將他往後拉,嘴裡不停的勸著:“King,別打了,再這麼打下去他會進醫院的,King,冷靜,冷靜,交給我來處理,你不是急著趕去‘九澤’嗎?我會盡快弄好的。”
似乎是“九澤”這兩個字眼提醒了King,他收回腳,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鬆開姚臬,推開身後的男人,“哼,不急,好戲還在後頭。”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姚臬無力的坐在地上,小腹一陣痙攣,臉上更是麻痹不已,他發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有不甘,卻無處發泄。若武功還在,若內力還在,他怎會被King這樣的傢伙欺負!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托起他,替他揉了揉臉上的肉,扶著他坐在凳子上,兩手去拂他的長髮。
“關於你的事我聽醫院的人說過一點,這些天也聽King說過,你不太瞭解這邊的知識,這個倒不是什麼問題。”男人看著鏡子裡的姚臬,瞇笑著說,“不過我想有些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晚上七點以後,最好不要惹King,他如果叫你做什麼,你做就是了,反正也不會是傷天害理的事,在晚上反抗他,等於是在找死。”
姚臬聽著就覺奇怪,“爲什麼?King不是這樣的人啊。”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把剪刀,“他生病了,七點後的King不是白天你所見到的King,六年前開始,一到晚上他就變得特別暴戾,稍有不滿就動手打人,嚴重的話還會拿刀砍人,四年前他才進入娛樂圈的時候,沒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晚上也工作,但是三天的時間,工作組裡有八個人住院,其中兩個肋骨斷了四根,從那之後沒人敢再讓他夜間工作。”
“六年前開始?”姚臬皺眉,怎麼感覺這麼怪?“他這個病,沒有醫生可以治療嗎?”
男人搖頭,開始剪他的長髮,“我聽說這叫人格分裂癥,病因好象只有他爸爸和主治醫師知道,據說只有解開心結他才能變回正常人,但是這一點他老爸無能爲力,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會持續六年了。以目前我知道的情況來說,能制止晚上King暴動的人只有兩個,不過這兩個大少爺也不閒,不是每次都能及時出來制亂的。”
“喔,這樣啊。”姚臬眨眨眼,看著自己的髮絲落在地上,心裡莫明的一陣酸楚,不過他現在不想去阻攔,他只想弄明白,讓King人格分裂的原因是什麼?六年前,和自己的遭遇很像,也許,自己能幫到他呢?難道穿越過來是爲了這件事嗎?
“你叫什麼名字?”姚臬問身後的男人。
男人禮貌的一笑,“我叫Blue,是King的造型師。”
“布魯啊?恩……你們的名字都很奇怪,King有名字叫姚臬,爲什麼又叫King。”
Blue笑笑,沒答他。也許是認爲同他解釋很麻煩,也許只是不想讓他想太多。
半小時後,姚臬看著鏡中的自己,驚歎不已:“簡直就和King一樣!”
Blue瞇著眼笑,“你本來就和他長得一樣,現在髮型也一樣了,就像同一個人,來,把這身衣服換上。”
姚臬看著他手中的衣服,心跳愈加激烈。終於,終於可以穿上這類衣服了!和King一樣的服飾!
十五分鐘後,姚臬和Blue一道走出房們,King在客廳的沙發上削蘋果,見他們出來,眉頭一擰,看上去很不爽的樣子,可他竟然勾起嘴角,笑得高深莫測:
“哼,這麼看去還真和本少爺一模一樣。Blue,你可以回去了。”
Blue點點頭,又拍拍姚臬的肩,投去一個自己保重的眼神,大步流星的走了。
“King,我們要去的‘九澤’是什麼地方?”姚臬目送完Blue,扭頭就問,他看到King正在套外套。
“Gay吧。”King不冷不熱的說完,丟給他一副淡紫色的墨鏡就朝外走,姚臬連忙跟去。
“什麼給吧?給什麼?”他天真的問。
King不再回答,將他拽上紅色跑車,油門一踩,直飆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是這樣的……我知道大家想看古代部分的戲,不過既然姚小受都穿過來了,必然要完成他的使命啦……彆著急,我會加油更加油更的……還有,現在部分的文感覺上與之前不太一樣,沒有那麼輕鬆噢,所以……咱是惡搞啊,大家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