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反抗我?”古冥昂著下巴,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姚臬卻已經看出他眼中的不屑。
他抿著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古冥,像是要將他套在身上的人皮盯穿似的,溫紅的眼眸從未如此明亮過。
“如果……我請你放棄你所追求的名利,與我成親後讓出盟主之位,我兩隱居山林,你可願意?”
傻瓜,白癡,懦夫!姚臬,姚臬,你怎還如此天真!
他看到向來不茍言笑的古冥忽然嘴角飛揚,是自信或是從容難以辨別,惟有高傲的姿態不變,彷彿是用下巴在掃視著他,“可以,我答應你?!?
他猛然瞪大眼,歇斯底里的吼叫:“騙子!你這個騙子!六年前,你從未在允諾時露出這般笑顏!你還想騙我,事到如今,你還在想方設法利用我!”他不信他的話,他不信!身側幾步遠就是文深血肉模糊的屍體,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他要怎麼去相信古冥的話,爲什麼連一個笑容都讓他覺得詭異,爲什麼只是看見他眼角微瞇就覺得他在耍著詭計,古冥,你爲何讓人如此畏懼。
“我要走?!币︳揪o眉頭,斬釘截鐵的說,“我要離開你,我不會讓你如願!”
話音落下,他箭步上前,手似鷹爪,犀利抓過,古冥微微側身便想閃開,他靈活應變,突然改變軌跡,橫掃而去,鋒利的指尖刮在古冥的袍子上,“嘶”一聲扯破大片綢袍。
機會!
他屏息運氣,收回掌,瞬間又雙推而去,內力迸發,十成滿貫,感覺甚好,一氣呵成,卻見古冥突然弓身,繞過他兩掌,手如絞蛇纏上他的手臂,大掌一張一合,穩穩鉗住他的臂膀,使力一掐,揪心的痛楚襲來,他身不由己,半身傾斜。
“你忘了?這招擒拿手,可是我教你的。”古冥嘲弄似的說,“這樣調皮可不行,正好送你一件禮物。”
直覺告訴姚臬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他正想抽回身,豈料古冥腳下一掃,生生踢在他的腳踝上,那夜被姚矢仁的親兵射中箭傷本已忘記,然,這一腳,喚醒了他疼痛的記憶,平衡一失,他的身體向後倒去。
不好!
他迅速抽手反手撐地,不想古冥藉機掐住他的下顎,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嘴上掠過,他感到有一顆小小的東西直接墜進食道,不禁捂著喉嚨,瞪眼看著古冥將他穩穩扶住。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質問,同時掐住古冥的手腕欲要反擊,運氣,出掌!
然而,掌未出手,腳下忽然一軟,渾身上下傳來撕裂的疼痛,四肢像被人惡意拉扯,關節處頻頻絞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奈何無力感涌來,他只得雙膝跪地!在古冥面前垂下了頭。
好難受……使不出一點力氣,意志變得格外恍惚,古冥的雙腿在眼前扭曲著,霧化……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姚臬甩甩頭,以爲這樣就可以把視線甩清晰,沒想到,只是讓眩暈感更猛烈的襲來,身體搖搖欲墜。
古冥蹲身扶著他,已經無須多費力氣就將他牢牢按住,他似乎看到他嘴角的笑前所未有的邪惡。
“這叫化骨散,只要你想使用內力,就會造成力量反噬,導致身體虛弱、神智不清,哼,這樣的你,才足夠乖?!惫炮ふ{侃著,拇指摩擦著姚臬的臉,姚臬感到一陣暖流在腹部燃燒,逐漸化作一股燥熱之氣,衝上腦門,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恐懼過,曾經那樣渴望被撫摸的這雙手,此刻那樣噁心,他忍不住顫抖,忍不住擡手想拍掉這東西,卻怎麼也擡不起來。
體內竄動著奇怪的氣息,擾亂著他的頻率,古冥的模樣時爾清晰時爾模糊,他憤然,他懊悔,他不甘,卻已無能爲力。
“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顆化骨散我加入陽春丹的藥引作調料,所以,你使用內力時,不僅會乏力,還會……”古冥戲謔的說著卻沒說完,他用行動告訴姚臬會怎樣。
大手探向雙腿間,彷彿牽動著一根火線,逐漸燃燒,姚臬頓時明白了一切。
古冥的手指輕輕掠過,引得他一陣戰慄,“瞧,已經出現成效了。”他幽幽的笑起來,忽然橫抱起姚臬,粗-暴的將他的長袍扯掉,“你好象已經忘記你早就是我的人,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好好看清楚,你在我手中是如何釋-放的……”
不知過了多久,姚臬兩眼一黑,沉沉的昏死在古冥身下,古冥這才鬆開手笑得高深莫測,從姚臬體內退出來,繫上褲腰帶大步離去,沒再多看一眼那癱軟的人兒。
第二天夜裡,姚臬懵懂的醒來時,古冥已經又一次回到了這間暗房,他的手掌撐在姚臬後背,似乎是在傳輸著內力。姚臬驚恐的瞪大眼,剛明白過來,卻是爲時已晚,古冥的內力在他體內涌動,帶動著他自身的內力,身體再度痙-攣、無力,如火燒般的熾熱。
古冥收回掌,有意無意的在他脊背上舔-逗,戲謔的說:“還說自己不淫-亂,又想要了吧,我成全你……”
說罷,他不等姚臬表態就這樣闖進姚臬體內。
毫無前奏的進入,後-庭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姚臬昂頭嘶吼,慘叫由此開始,連綿不斷。
————
皇宮大院的書房外,杜子騰躊躇再三,終於鼓起勇氣走進去,單膝跪地,頷首低眉。
年輕的皇帝從奏摺的山堆中瞥了他一眼,而後繼續批閱,“朕說過,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靠近朕?!?
杜子騰壓根就沒想理會他這番話吧,他握著腰間的劍,目光炯炯,“主子,他要成親了?!?
皇帝的手頓了頓,眉輕蹙,“幾時?”
“後天,主子。”
————
親王府中,姚程風驚喜參半的迎進貴客,嘴裡嘖嘖詢問:“想不到晉陽王與我臬兒是摯交,來來來,快快請進,哎呀,不過臬兒已經隨冥兒回莊,後天就要成親啦!”
歐夜頓時佇立在原地,劍眉上揚,“成親?!敢問王爺,成親地點是……”
姚程風豪爽的一揮手,“古龍山莊!”
————
朝天私塾後院,俞賜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機械的重複:“此話當真?”
與他的樣貌如出一轍的男人鄭重的點點頭,“絕無戲言,後天,他將成爲武林盟主的妻子。”
————
煙雨閣秘密地下室中,紅果果、竇候、仇段三人瘋似的抱著傷未痊癒的付雲,拼命的將他往牀上拽,可這男人死活不肯妥協,一個勁的打著手勢,說什麼都要出去。
“小云你冷靜一下嘛,你帶著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打得過古冥啦,小菊成親的事……這個……這個……”
仇段嚥下口中烤肉,說下決定性的話語:“走,搶親去!”
————
第四日清晨,姚臬是被丫鬟叫醒,後-庭的劇痛讓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古冥站在丫鬟身後,抱手在胸前幽幽的笑著,姚臬一見那張臉,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顫抖。這三天,古冥對他重複做著一件事——將內力逼進他體內,促發藥效,接著就是無盡的凌-虐。
想到無法釋放的痛苦,想到持久的裂痛,想到被撞得紅腫出血的後-庭,他已經……沒有勇氣與他對視,哪怕對方只是擡手勾一勾鬢角的髮絲,他都驚恐得瑟瑟發抖,生怕,那駭人的兇器再次闖進,生怕,那種比死還難受的折磨重複上演。
“姚公子,奴婢給您更衣,今日您就要與莊主成親了。”丫鬟顫抖著雙手將袍子遞到他面前,看著那豔紅的色澤,姚臬垂頭愁容滿面,手握成拳,恨自己沒有勇氣咬舌自盡,他完了,已經無力迴天。
或許,這纔是他姚臬該有的下場吧……
手漸漸鬆開,姚臬兩眼空洞,如同一個無自我意識的傀儡,慘淡的笑著,他說:
“成親吧。不然,還能怎樣呢?”
好吧,編輯大你們贏了……我徹底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