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堇緩緩攤開一張地圖,伸出手一指,說:“這幾個地方要炸得渣都不剩,曼徹特拉的底蘊都在這裡,中樞室和檔案室。還有特拉塔這類的地方,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那人呢?”左莫不由問道,那裡那麼多的人,總是個大問題。
“變態送到研究所就好,是沒有價值的變態,其他人,放到社會上,慢慢收編吧。希望你的朋友的勢力能夠抗住。”封堇對這問題並非沒有考慮,只是她的決策太過殘忍而已,那麼多的頂尖自由遍佈各領域的強者失去了枷鎖,只會讓原本孱弱的世界因此動盪,新一輪的勢力洗牌背後,必然是血色的驚濤駭浪。
只是,這種解決方法,卻也是沒有選擇的。
全部由他們三人接收嗎?畢竟都是對他們懷有崇敬的人,這樣的話阻力和排斥都會很少,但是結果呢?和複製曼徹特拉有什麼區別?
封堇無視左莫緩緩皺起的眉頭,轉移話題:“**如何?”
“是N5**,估計能轟炸至渣。”N型是以爆炸力著名的**,和T型以難拆除在**中佔據一席之地不同,這纔是真正的重要角色。
……
“爺爺,短期內我並不打算再回去,這時候打電話的目的呢?”肖暮手裡執畫筆,輕輕在畫布上暈開一筆。
不靠譜的會長先生一邊啃著豬肘子,一邊和心愛的孫女通電話:“艾絲蘭娜,不要再接近那個女人,你姐姐的教訓你應該吸收,至於報仇之類的理由,你當我會相信?”
“嘖嘖,爺爺居然不相信我要爲姐姐報仇啊……不過,也沒錯哦……我只是想看看當她再一次付出信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選擇……伊塔娜那樣的蠢貨,有存在的價值嗎?”
“好吧,不過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準備給你爺爺收屍吧。你不是很擅長?把屍體做成永不腐爛的人偶之類,千萬要給我穿上我新買的那套衣服,我一定會是最好的人偶……”
“不,我拒絕吶。”肖暮在對方打斷她之前繼續說道:“這麼肥胖又醜陋的人偶,其他的人偶會嫌棄的吧。”果然電話的另一端開始抽泣……:“艾絲蘭娜居然嫌棄爺爺……”
肖暮翻個白眼,掛斷電話。
某處,少年擡頭望天:“看來,似乎不需要我的保護,這樣的話,就可以去圍觀了嘛……”
……
禁地中樞室一如既往地沒有人,左莫蹲在房頂上,將手裡的酒瓶子一砸,壓下帽檐,抽出長刀向下一跳。
會長大人看著摔了個狗啃泥的左莫默默捂臉,不就是絆了他一下……
緊接著他的褲腿被猛地一扯,然後,地面一震……
果斷是耍帥不成惱羞成怒的左莫乾的。
左莫直接把刀丟了,掄起拳頭往會長大人肚子上一砸,然後,被彈開……
這兩人完全摒棄了所學的東西,僅僅用蠻力打成一團。
封堇算著時間準備扣動***的扳機,只要一槍引爆**,就結束了。
只是……
出現在視野中的肖暮手持銀色手槍,槍的另一端,赫然是她的弟弟!
左莫坐在會長大人身旁,喘兩口氣,又趁機踹了他一腳:“喂……我們要炸……這個破地方。”
“炸一邊去炸,讓我先歇歇。”會長大人直接躺在地上拒絕爬起來。
“……”左莫瞥了他一眼,“走吧,這裡馬上就沒了。”
“讓我再躺會……”
……
“封堇,你好,自我介紹一下,艾絲蘭娜,伊塔娜的妹妹。”
肖暮,或者說是艾絲蘭娜站在陽臺上,無聲地說。
透過***的視野看到她口型的封堇臉色不禁一變。
正趕往陽臺的十四顯然對這些已經有了猜測,但同樣束手無策。
“忘了告訴你,催眠免疫,是我的特技,所以,角落裡的君寒,白費力氣的話,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艾絲蘭娜作爲伊塔娜的妹妹,能免疫催眠真是,再正常不過。
左莫猛地站起身,看向某座樓陽臺上的兩人!
他跑到一邊撿起長刀和帽子,留下一句話:“你可以倒計時了。”
“我,準確來說,並沒有什麼目的,我並不反對你們炸掉這裡,但是我想知道,封堇,你還能再殺死我嗎?像殺死伊塔娜那樣?哦……有人來了。”跳上陽臺的左莫扔掉帽子,勾脣:“還是長刀更順手啊。”
只是,單就射程而言,手槍卻比長刀更勝一籌,更何況艾絲蘭娜並不是弱者。
左莫看向封堇的方向,大喊:“引爆**!”
引爆**?這並沒有什麼用處……除非,除非他攜帶的**還在!可惡,這樣的話,還怎麼引爆?
會長大人終於爬起來,慢慢地離開中樞室的方向。
封堇遲遲沒有動手。
一隻肩扛炮筒的兔子在某個屋頂站起身,對著中樞室開了一炮:“看,就是這麼簡單。”
有了來支援的小夥伴的左莫挑眉,抽刀:“十,”
左莫足尖一點,跳起,一腳踢歪手槍“九,”
同時長刀一劃,“八,”
“七,”“六,”“五,”“四,”“三,”“二,”少年被從陽臺上扔下,突然出現的皇灼接住少年迅速逃離。
“一!”
一片火光之中,一切歸於湮滅。
皇灼將少年扔給封堇,轉身喊道:“千緞,走了。”
不知從哪裡拐出來的會長大人一臉驚悚:“幸好我早取了**。”
檔案室,一卷卷軸滾落地上,“X X年X月X日,T8型研製成功並使用於第X代院長……”隨即便被火光吞噬。
封堇放下***,她已經沒有瞄準的能力,因爲眼眶中蓄滿的淚水成功模糊了她的視線……
結束了嗎?
最終沒有到達陽臺的十四看著眼前的樓被炸倒,“來晚了嗎?”
“不,剛剛好……”少年跑到一旁被扔到地上的長刀旁,撿起,“還是長刀用起來順手啊。”
不遠處的皇灼靠在牆上,旁邊以同樣姿勢靠牆的兔子扛著炮筒,雖然盡力深沉但氣質完全沒有。
“喂,要整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