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湮沒有一聲動響的趴在榻上,任擦‘藥’的人在她身上塗抹,安靜的,澄澈動人的眼睛忽閃著,給她擦‘藥’的人,是蘇音殘。
當初邪把在山中事都告訴蘇音殘後,蘇音殘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在鹼默不語中把心中的難受強壓下去。
最後道出了一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梨湮沒有怨言的接受了。
蘇音殘幫她上‘藥’,看到她身上琳瑯的鞭傷,眼神中那麼深沉透徹的自責與焦急,她是感受到的。
那是親人才有的眼神。
‘藥’上好後,初邪便進來了。
走至榻邊,卸下冰冷的面具,和當初一樣的,‘脣’角完美的弧度無懈可擊,桃‘花’眼蠱禍人心,白皙的膚‘色’更顯俊逸,氣質猶如王者,天生的傲氣渾然天成,無妨是個翩翩少年。
他笑笑,話語裡不乏關懷:“湮兒,還疼麼?”
梨湮癡癡的看著他,輕搖頭:“不疼了…”
初邪笑意更深:“白癡,說疼我又不會笑話你。”
“哼,還說呢,你現在不就是笑著,說不疼都笑成這樣了,要是說疼,那還得了。”
梨湮微哂。
話是這樣說,但她沒忘他剛纔冷如閻王的樣子,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了。
初邪笑而不語,他在努力的讓自己無視梨湮的傷,他要讓自己不介懷。
“大人,‘藥’熬好了。”
一個手下小心的端著‘藥’進了屋子。
初邪點了點頭,示意他拿過來。
“我來吧。”蘇音殘上前接過‘藥’道。
後坐在榻邊細心的給梨湮喂起了‘藥’。
‘藥’有些苦,梨湮皺著眉咳了好幾下,蒼白的臉龐都咳得紅起來,‘藥’有些都濺著了錦被,蘇音殘輕拍著她的背,在一邊兒看著的初邪原本好轉的心情又開始‘陰’霾。
好不容易把‘藥’喝完,又重縮進了被子,耳邊只有初邪的聲音響起:“好好休息,明日跟我回府。”
…
梨湮心頭一緊,眼睛不由得睜大,他說什麼?
跟他回府?
……
塵哥哥現在肯定在找自己,不能棄之不顧。
梨湮探出腦袋問:“爲什麼要去你府裡?”
初邪挑眉:“不然你去何處?如再有什麼意外,誰來救你?”
梨湮有些躊躇,說心裡話,這次初邪來救自己,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奧,對了,塵哥哥和他認識的,不是麼?
到時如果塵哥哥不讓她去,她就不去罷…
她道:“我得…去問一個人…”
“誰?”初邪問。
“‘花’易塵。”梨湮如實回答,看著初邪,他嘴角的笑,頃刻間凝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