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多管什麼閒事!壞老子好事!”男人停下動作,對初邪吼道。
梨湮趁這縫子,費盡全力把他推開,用被子把自己掩的嚴嚴實實,清淚掛在臉上,未乾。髮絲凌亂,還在小聲的啜泣著,我見猶憐。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初邪,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望著他,晃若隔世,癡癡的輕喃:“初邪…是你麼…”
初邪對著那男人冷冷的嗤笑一聲,走進房中,眸中一抹狠厲:“壞了你的好事,是在下之過,好好犒賞你一翻,如何?…來人。”
轉而,他望向梨湮的,那時,目光傾刻變得溫柔,雖不語,迴應的卻是梨湮最想要的答案,似乎在說,湮兒,是我,我來救你了,你這傻瓜。但只是一瞬,隨即重回冰冷。
他的心理真的不是一番汁味,以爲吩咐了手下隨時隨地保她周全,她便可無危險,但如今,是他疏忽了。
把她弄成這樣,他,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話落,幾個穿著尋常服飾的男子應聲進入屋內,頷首等著初邪的吩咐。
原本坐在凳上看戲的男子見這架勢,心下暗叫不好,趕緊起身側著跑了出去。
初邪看也沒看他一眼,他不急,跑得再遠又如何,即使跑進地府,他也要把他抓回來。
牀上赤著身子的男人不屑的看著他,微胖的身子顯得笨拙,繼續不知天高地厚道:“你誰啊?媽媽讓我們教訓她,你敢阻攔?!”
初邪嘴角勾起漠然的弧度,雙眼微瞇著:“急什麼,好事……聽說吳海家兒子性喜男兒,且只要是男兒他便都喜歡,最享受的即是與男子**……”
初邪略有深意的一笑,站著的那幾個手下沒等他說出下文便躬身抱拳道:“屬下明白!”
初邪點了點頭,他們就奪門而出了。
呵,笑話,想染指梨湮,除非他初邪死了。
這時的梨湮因爲那男人的而緊閉上眼睛,心裡雖然依舊很慌,但至少比剛纔好多了。
可初邪這麼說,是想……
梨湮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而那男人,如今心裡也開始虛了起來:“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初邪的瞳孔一緊,眸變得更加深隧,故作不經意的道:“當然是幹你想幹的事,不然豈不是我初某失言了?”
男人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狠啐:“我不稀罕,大不了我把這娘們讓給你!”
初邪瞬間重回冰冷,似在宣判死刑:“她本就是我的,何來讓我之說?”
轟……
梨湮心中的城牆轟然倒塌,爲何聽他這麼說,不但不會想去爭辯,心裡反倒一陣暖…
他說我本來就是他的…
他說我本來就是他的…
梨湮重複默唸著。
男人正穿著衣服的動作譁然變得僵硬,不好…越說越覺得這人不好惹。
他得趕緊走…於是加緊了穿衣服的速度。
“我可是還沒開動你們就來了,我什麼都沒做啊,你說她是你的,那我就把她還給你唄!”
“你是在說笑話麼。”
初邪問。
男人還沒回答,屋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是急促。
踏入屋裡的,是蘇音殘。
華三跑來告訴她不知道什麼人來阻礙他們教訓那丫頭時,她就趕來了。只是,見到來人是初邪後她出奇的並不感到焦急,媚著眼兒笑侃:“我當是誰呢,原是當下皇上眼前的紅人禮部尚書初邪初大人阿。”
得知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後,男人囂張的氣焰頓時全無,頭縮得跟王八似的向蘇音殘喚:“蘇媽媽,救我阿…”
蘇音殘是一記白眼過去。
“你就是這鴛鴦樓的老鴇?”初邪直接無視她的話問。
蘇音殘不覺尷尬,依舊首弄姿道:“正是,不知初大人今日屈身來我這鴛鴦樓是有何貴幹?”
“這還沒輪到你問。”初邪漠然而答。
蘇音殘只好蹙著眉悻悻不語。
望向依舊閉著眼的梨湮,心想這丫頭,還真是不簡單,初邪都能大駕光臨。
瞪著華二道:“還在那姑娘那站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過來。”
華二立馬聳著腦袋過去,似要討好初邪。
他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初邪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停留在閉著眼睛的梨湮身上。
隨即走了過去,抱住在被子裡發抖的她,輕嘆一聲:“白癡,不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