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娘便端著兩碗粥進了屋,而正於此時,梨湮和初邪可是相談甚歡,不過呢,所謂的相談甚歡之類,實質是梨湮問一句,初邪應一聲,但大多時候都是回:“‘女’子少言便是德”之類的話或者‘脣’角不斷的‘抽’搐,心嘆,從來沒見過向她這般的‘女’子,有著小孩心‘性’,時而安靜時而副滿了活力,總的來說,真是個白癡的‘女’人。
梨湮纔不顧他是否樂意跟他說話,倒是一個勁的從天上說到地下,從地下說到海上。由於說得實在太過‘激’烈,雙腮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明眸善睞,一張小嘴不停的張合著,動人不已,屋子裡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一場大雨,洗淨了梨湮原本的篷頭垢面,現在的美,是含苞待放的美,連初邪都不禁暗歎。真不知道,再過幾個年頭,會是哪般的驚爲天人。
大娘見此狀笑得早已合不攏嘴,走了過去將碗置於木桌之上,道:“粥熬好了,公子和姑娘快喝吧,涼了可就不好了,姑娘的病剛見好,公子你這幾日又睡得不怎的安穩,孩子他爹出山去接孩子去了,我囑咐他回來買些菜,過幾日就能給姑娘你補補了,這幾日暫且將就將就罷。”
多虧了這位公子,也不知用什麼辦法,做兵五年未歸家的兒子才得已
回來,大娘心下感‘激’著。
梨湮這姑娘見大娘比自己親媽還對自己好,一種莫名的感動油然而生,總之,心裡暖暖的。
“謝謝大娘,謝謝…病好後我就會離開的。不會麻煩大娘太久的”說話間望向初邪,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沒多想便朝他笑了笑,他救了自己,自然是感‘激’他的,有朝一日,她若風生水起,必定會好好報答。
大娘擺手急忙道:“這怎行,這怎行,就算一輩子住在陋舍大娘我的歡迎。”
梨湮還未來的急回話,便聽見初邪一聲輕嘆:“既然梨湮想走,又實則已經勞煩多日,待你兒回來後,小輩便動身罷。”
見他倆都執意於此,大娘也不好再挽留,但初邪對她們這一家真真有恩情,不免有些傷心。“哎,既然如此,大娘我這把老骨頭也不好再多說了,公子你倆快快把粥給喝了,說了這大會話可要真涼了,我去給姑娘備幾件衣裳。”
梨湮在一旁坐著,雙眼竟開始有些水氣了,道:“謝大娘,此等大恩,恕梨湮如今的無以回報。”
大娘抿了抿‘脣’笑笑,擺擺手退了出去。
她從不奢望別人的回報,心‘性’就是如此。
大娘走後,倆人才開始喝起粥來,各懷心事,氣氛與適才的活躍迥然不同,梨湮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打量起初邪來,只見他雖在思緒之中,動作卻甚是優雅,發一絲不落的冠起,不知何時換上的月牙白衫襯出他與生俱來的不凡氣質,梨湮經過這番仔細打量才發現初邪竟是桃‘花’眼,艾馬阿,她的小心肝阿,看著看著不禁入了‘迷’,直至初邪察覺不對勁,感到似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眼一撇,便將梨湮的‘花’癡樣全數捕捉,於是不自在的輕咳了聲:“世間‘女’子恐怕找不出一個像你這般敢明目張膽打量男人的。”
梨湮聽後,‘花’癡樣並沒有瞬間收回,反倒眨了眨眼睛,十分恬靜的道“誰叫你長得這麼像人。”
…………
初邪再一次成功的‘抽’搐了。
想他堂堂丐幫幫主之子,得,撇開這不說,就說他的親爹,傾國四王爺,他哪時候被人拿來當樂子過,以下犯上,足以賞賜死罪一條。
他也納悶,爲什麼在梨湮面前耐‘性’會這麼好。
搖搖頭,讓自己不再多想,淡淡瞥了梨湮一眼,將剩餘不多的粥喝下。
抿了抿薄‘脣’“明日一早,我會出去一趟,若大娘問起來,你就說那場雨夜,你在坡中丟了物什,我去幫你取了,總而言之,就是要讓她不擔心。”
梨湮不解的問“物什?我丟了什麼物什?我怎麼不知道?”
初邪緩緩的開口“腦子。”.
梨湮:“”
他到底要去做什麼?大娘是那麼好的人,何必要讓她撒謊?梨湮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初邪起身道“早點睡。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麼事可喊我。”
道完便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