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公主的臉色風雲變幻,霎時變得更加憤怒,她轉過頭,皺著眉,對著林珂罵道:“你這個賤人,既然上次已經跑了,還回來做什麼?明媒正娶娶你做側妃,你非要逃婚,如今做出這下賤樣子,賤不賤啊?”
林珂大怒,特想反駁,忽然發現公主罵的居然很有道理,頓時偃旗息鼓。可惜,她在拓跋宇的教導下長大,語言對她的攻擊性爲零。她也曾經癡心妄想,指望和她二女共侍一夫算了。想起以前那些窩囊的時光,清涼院那滿院的血腥,滿地的屍體,此時她陰險地笑了笑。
“殿下,幾年了,北邊城防怎麼樣了?”
“還行,城防加固,駐軍幾十萬,打個十幾二十年沒有問題。”拓跋宇發現一向伶牙俐齒的林珂被罵了,居然好脾氣不還口,大惑不解。一聽她這麼問,頓時明瞭,笑著將邊疆形勢清清楚楚地說得明瞭。
“你還想借兵嗎?”
“能借最快最好,不能借就慢慢屯田,招流民做府兵,雖然慢,應該也行。”
“你怕打仗不?”
“最好不打,誰要和寡人打,寡人奉陪!”
“那你幫我把公主手抓住。”
公主剛纔莫名其妙聽他們說話,此時也明白了他們說的是什麼,她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拓跋宇。拓跋宇一笑,雙手如電,將公主的雙手抓住。
“啪、啪、啪、啪……”林珂幾步上前,一句話也不說,左右開弓,扇了公主幾個耳光。她練武多年,手上力氣不是一般弱女子能比的,公主臉上頓時青紫一片腫起,若不是她的手被拓跋宇牢牢抓住,怕是已經摔倒了。
公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噴在地上,半天才緩過勁,怒道“你敢打我。”
公主的陪嫁侍衛們頓時被激怒,紛紛不顧一切地向林珂撲來。李衝連忙帶著一羣侍衛攔在面前,雙方即刻開打起來。公主的侍女們又驚又怒,連忙去拉,林珂一腳一個,將她們踢翻在地。
“我不但打你,若不是你身份,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若你下次再派人找我麻煩,我就殺了你。”林珂笑著對公主說。
“你敢!”公主的雙眼圓睜,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樣子。雖然她臉上紅腫得老高,鬢髮散亂不堪,卻依然氣勢十足,不愧是天生的公主。
林珂伸出手來,公主急忙閃避,無奈她的手被拓跋宇抓住,避無可避。林珂的手將公主纖細白嫩的脖子一把掐住,她的雙手逐漸用力,公主的臉色青起來,舌頭吐了出來,她的手腳使勁掙扎,眼睛裡露出驚懼的神情。
林珂一邊手上加力,一邊笑道:“公主,殿下怕打仗,不敢殺你。我可是中原子民,南詔和吐蕃打得你死我活,與我什麼相關?”
雖然說得兇悍,究竟也不敢殺了她。林珂一鬆手,將公主一把推在地上,公主喘息半天,被侍女扶著走了。
侍女、侍衛們做鳥獸散,一會兒之後,熱鬧非凡的棲霞閣又恢復了平靜。
“殿下,喝酒不?”林珂走到酒桌旁,倒了一杯酒,綠袖飄動,將這杯酒放在拓跋宇的脣邊。
“喝。”
兩人不再說話,左一杯,右一杯,拓跋宇這次終於被灌得人事不知。林珂將他扶上臥榻,他昏昏沉沉地倒頭就睡,夢中依然皺著眉頭。無論怎樣說,公主身份特殊又脾氣嬌縱,今日鬧這樣一出,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雖然他默許了林珂打公主,他在心裡未嘗不擔心煩悶著。
林珂見他眉頭緊皺,從牀榻下翻出一把短刀,刀鋒上藍光汪汪。她一咬牙,將刀鋒對著拓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