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脫脫快要劃破那張臉的時候,一個巴掌卻響亮的拍在了她的臉上。她的手也被人揮了開。
擡眼,萱萱正揚眉嘲諷般望著她。
“賤婢,真是險惡,脫脫姑娘的臉是你能打的嗎!”脫脫捂著自己的臉啜泣著,她身旁的丫鬟也不示弱反手朝萱萱打去。
“不給你點教訓,還以爲你真是第一樓的頭牌呢!”脫脫輕輕巧巧的笑著,腳踢向萱萱的腳,他們都喜歡眼前人跳的舞,那她就毀了這雙跳舞的腿,眼底的狠辣一閃既逝,繼而又是媚眼如絲。
萱萱馬上就被兩人給絆了倒,似乎見慣了這種事,老婆子依舊是刷碗洗碗,連頭都不擡一下,更別說是勸架。
那丫鬟四仰八躺的壓在萱萱身上,而站著的脫脫擡腳像萱萱的腿踩去,使出全部力氣踩到萱萱的腳腕,然後又使勁的搓。
萱萱大概此刻才明白脫脫的目的,腳腕傳來刺痛,脫脫的鞋底應該有針一類的東西,身上的丫鬟力大如牛,任是她曾學過跆拳道之類,比力氣還是無法推開身上的人。
“香兒,走吧,何必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目的達到,脫脫退開幾步,遠遠站著不再瞧萱萱一眼,喊了自己的丫鬟,若無其事般一扭三擺的原路返回。
萱萱支著手坐起,脫下自己的鞋子查看,被脫脫踩了的那隻腳上密密麻麻一大堆的紅色的眼,刺痛隱隱的似有似無,那些針眼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她的腳馬上就變成了一個紅色大饅頭。脫脫肯定給她施了什麼毒,她跳舞就靠這雙腳,要是沒了腳,她在媚娘眼裡就會變成一個徹底的廢人,腦海裡出現了招財在院裡劈柴的場景,心裡一個哆嗦。
拍了拍身上的土,用另一隻腳撐地,一跳一拐的向媚娘平時在的房間走去,她的舞對媚娘來說還有賣點,媚娘爲了她的舞也一定不會不救她。
知道萱萱遠去了,洗碗的老婆子才擡頭,望著萱萱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她無法進的了媚孃的房間,兩個丫頭擋住她,說媚娘不在。
她寫了張條子,讓人給她請郎中,她的腳要是有什麼事情,誰也擔不起,可是,守在媚娘門前的兩個丫鬟斜眼瞧了眼,敷衍似的說知道了。
她這樣來來回回走了兩圈,上至賬房先生,下至那些丫鬟婆子,沒人理她的紙條,回到屋子,那隻腳已經腫到小腿,暗色的紫紅紫紅,甚是恐怖。
她就是有心去找洛雲,卻沒有那麼多精力穿過大院去小倌樓。
在房間裡找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將自己的小腿上面沒有腫的地方用繩子緊緊束了住,小腿處早已經沒有半點知覺,腫的高高的右腳腳背小小的劃了一刀,立馬有黑色的血流出。她用手從小腿處慢慢的往下捋,往下捋著,呼吸越來越難受,像是被人匝住了脖子般,她還不曾反應過來,一仰頭倒在了牀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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