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在想象他會說什麼。不過我只看到了他堅定的眼神,他肯定公館有東西,我深信不疑,可是,那東西是什麼啊?在哪啊?爲(wèi)什麼來啊?難道是趙家人來找我了?
我掏出手機(jī),打字給他看:是什麼?
他也打字給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覺到了公館裡一股陰氣,很重,不像是一般的小鬼。突然他長吁一口氣,說:“走了。”我問道:“那是什麼?是和我們在宗祠遇到的那種嗎?”
岑兵說道:“要是遇到像宗祠那樣的,我倆就得交待在這裡了,整個滑雪場的人都會交待在這。那個是帶著陰囚的陰差,說是碰到近期就會死。這個......雖然沒有那麼強(qiáng)烈,但也很危險。”
我又問道:“那你抹了一臉面粉做什麼?扮白無常?”
“不懂別亂說,這是陳年糯米粉,糯米粉是可以通陰的,我說的通陰不是變成陰鬼,而是掩蓋自己活人的生氣,隱藏起來,不讓他們看到,也是一種對他們的尊重罷了。”岑兵說道,說完擦掉了臉上的糯米粉。我拿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問道:“現(xiàn)在怎麼辦?我們要回去?”
“楚良可能不會這麼做,因爲(wèi)--他是老爺?shù)乃膫€保鏢之一,這次派出楚良不知道會做些什麼。總之,老爺是不會讓你死的,可能老爺身邊有人搗鬼......不過我也不清楚,我正在查。”岑兵慢慢地說,之後看了我一眼,看我能否理解並接著聽下去。
我仰頭示意他,吐出了一個菸圈,他理解後說道:“楚良最近和孟奇走得很近,沒準(zhǔn)就是來找你的。我不在,他很有可能對你動手,你要小心。這有一道遷勒令(一旦人的魂魄被靈物所拖拽出了本體,就可以強(qiáng)行將魂魄拽回本體且對靈物造成打擊),如果感覺有什麼東西拉你,你就用這遷勒令扎自己,越疼越好。”我皺了皺眉,怎麼感覺和在宗祠時候那根木棍一樣,說罷岑兵又塞給我一個紙條,告訴我:“你一定要在最緊急的時候打開,否則遷勒令可能都救不了你!”說罷急匆匆地走了,我站在二樓看著岑兵走出公館,樓下停著一輛車,看來他是準(zhǔn)備好了。
第二天在滑雪場的靠近蒙多雪山的一邊娛樂,直到晚上我都沒見到楚良,心底的不安越來越能體現(xiàn)出來。晚上篝火晚會,竟然也不見徐晨智,強(qiáng)烈的第六感告訴我,滑雪場要有事情發(fā)生。
我趁著他們都在準(zhǔn)備道具的時候開著雪地摩托回了公館,公館大門並沒有鎖,看管滑雪場的老頭躺在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刀,老頭看到我後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樓上之後搖了搖頭便將頭一擺不再動彈。我望了望樓上,除了水龍頭不停滴水的聲音並無其他聲音,我慢慢走上二樓,那個徐晨智不允許我進(jìn)入的房間竟然開著門!我慢慢走過去,裡面散發(fā)著黃綠色的光,突然裡面冒出一隻血手,之後又露出了頭,這人竟是楚良!
“我......我要殺了你......”楚良的另一隻手握著一把沾滿血的刀,刀很眼熟......是淬火之刃!之後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人,那個人戴著古怪的面具,還看不清他的面目。
“他要殺你,我救了你,你怎麼感謝我。”那個人的聲音很啞,很古怪。我沒有說話,試探著這個人,或者說......他不是人?那個人走了過來,一手抓起我,他身上的氣息讓我嚴(yán)重感覺到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生物......很危險!
“我叫劫,來自一個專門尋找通靈者的組織......吳東先生,你現(xiàn)在被任命爲(wèi)快遞員。”我什麼都沒有聽到,耳邊響著轟鳴聲,也許是我雙腳離地時間太長已經(jīng)思維有些不清晰了......
劫把我放下,我問:“楚良要殺我?”
“無可奉告,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會受到送貨的地址和物品,一切都要靠你,事成有獎金。”說罷劫緩緩地走向牆頭,之後突然消失了......我不是在做夢?一個人竟然可以穿牆?
“你還是進(jìn)來了。”徐晨智站在我的身後說道。
我轉(zhuǎn)過身想跟他解釋,他卻說:“我知道楚良不是你殺的,可是,你接下了亡命訂單。”亡命訂單?徐晨智拉著我走出那邊,走到中堂,說:“亡命訂單,這個職業(yè)早就存在於A國科技大學(xué)了......接單者會像一個快遞員一樣奔波,然後贏得大量獎金,其實在奔波的時候就是在走陰路,在損自己的陽壽,最後有一天死在陰路上。”
“你......必死無疑。”